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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瘋批女帝,被陰戾權(quán)臣強寵了

第 024 章 男女授受不親

  齊陳亦是一飲而盡。

  “再來!”宋粱又斟滿一杯。

  飲盡后,她低聲喃喃:“母后在世時,最喜歡桂花了。”

  “逝者已矣?!饼R陳跟著又喝了一杯。

  宋粱見他面上已泛出紅暈,眼神里也露出幾分惆悵,心想他大概快要醉了,于是緊跟著又灌了他一杯。

  齊陳只喝了三杯,便開始有些神志不清。

  “這酒味道確實不錯。”他說著,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陛下原來也會有思念的人,原來身居這世上最高位置,也會有煩心事?!?p>  “朕非冷血無情之人,也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兒。朕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在父皇母后的庇護下無憂無慮度過一生,卻沒想到一場大火,雙親盡失?!?p>  “雙親盡失?!饼R陳悵然,“雙親盡失的感覺,臣再清楚不過。”

  他已活在這痛苦之中十幾年,沒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煎熬。

  “你的家人也?”宋粱故作震驚。

  “臣十歲那年,家逢禍事,雙親盡失?!?p>  齊陳用了這八個字,概括了他十幾年最煎熬的一件事。

  他即使醉酒,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出內(nèi)心脆弱。

  不過就算他不說,宋粱也清楚他此時心里不好受。

  “從前只知指揮使不喜與人親近,卻沒想到也有如此遭遇。齊陳,你與我倒是一樣的命。”

  “臣與陛下,終究是不同的。陛下會不顧一切做自己,但臣不行。動蕩之年,大昭最需要人來守著?!?p>  宋粱沒再續(xù)上杯中酒,她忽然沉默,只是靜靜望著他。

  暖黃的燭光照耀下,竟使得他面上輪廓柔和了許多。就連他平日里眼中的冷漠疏離,此時都瞧不見了。

  少了些戾氣與殺意,卻多了幾分哀傷。

  齊陳他,此時在想些什么?

  是又開始怨她昏君行徑,還是在憂心邊境戰(zhàn)事?又或是念及亡母?

  就在這時,齊陳忽然再次開口:“陛下若不善待大昭子民,護住大昭疆土,守護國之無恙,臣必然不會放過陛下?!?p>  宋粱認真望著他,輕聲問:“若朕沒做到,沒能護住大昭,你當(dāng)如何?”

  他答得沒有一絲猶豫:“臣會,取而代之?!?p>  無論是否清醒,他都會是這個答案。

  汪吉大驚,連忙提醒齊陳:“齊指揮使莫要胡言!若是吃醉了酒,就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再飲了。”

  齊陳忽然笑了起來,“昏君無能,取而代之又何妨?汪吉,你幾乎日日在宮中輔佐這昏君,難道你就沒想過讓大昭換個姓?”

  汪吉斥道:“住口!大昭是宋家的,以后也會一直是!我汪吉在大昭一日,便不會任由有心之人對皇位有非分之想!”

  “你這愚忠之人......”齊陳還想繼續(xù)說,卻被宋粱打斷。

  “夠了,都別說了。你們二人都是我大昭棟梁,朕明白,大昭可無君王,可無我宋粱,卻不可無汪吉和齊陳。朕只希望大昭日后國運昌盛,你們二人能齊心協(xié)力?!?p>  她是真的不明白話題怎么又回到皇位上了,好不容易用往事引起齊陳傷懷,剛想好好安慰他一下,也能親近一些,增進些感情,但萬萬沒想到齊陳剛到情緒,卻又開始說這些。

  他眼里就真的只有天下?

  汪吉輕嘆一聲,道:“陛下,齊指揮使醉了,咱們回去吧。”

  “我沒醉!宋粱,你不是要跟我喝嗎?來,咱們干了這一壺!”

  說著,他忽然拿起一整壺酒,沒等宋粱應(yīng)下便兀自開始喝。

  “既然你想喝,朕就陪你?!?p>  二人幾乎同時將一壺酒飲盡。

  齊陳只覺頭暈?zāi)垦?,仿若整個世界在轉(zhuǎn)動一樣。

  雖是已經(jīng)醉酒,卻依然想繼續(xù)喝。

  宋粱也喝得起勁,又將一壺酒遞到齊陳手里。“喝,我們繼續(xù)喝?!?p>  二人喝著喝著都走到了窗邊,齊陳指著窗外明月,大呼:“看月亮,真圓?!?p>  宋粱低聲吟誦:“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p>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也不知道我那個世界,此時是什么樣的......”她喃喃自語。

  汪吉見二人都喝得有些不清醒,連忙出門去叫小二備馬車,準備帶她們二人回客棧。

  齊陳喝得搖搖晃晃的,扶著窗框才勉強站住,他隱隱約約間聽到宋粱讀了句詩。

  “什么世界?宋粱,你怎么還會吟詩?”

  宋粱倚著窗,目光深遠。

  “忽然想起以前罷了。”

  齊陳心頭一震,他問:“你心中,原是還有從前?”

  “什么從前?”宋粱不解。

  齊陳不語。

  “你是不是喝醉了?!彼龁柕?。

  “沒醉,我沒醉。”齊陳忽然湊近她,仔細端詳她的臉,“宋粱,你才是醉了,臉蛋怎么紅成這樣。”

  宋粱將他推至一旁,斥責(zé)道:“你別借著酒勁發(fā)瘋!不許離我這么近,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齊陳忽然紅了眼眶,他一把拽過宋粱衣領(lǐng),將宋粱拉至身前。

  “你六歲那年,整日扯著我的衣袖到處亂跑,那時你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七歲的時候,你搶我的兔子糖人,與我整日打打鬧鬧,那時你怎么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八歲時,你掐我的臉,咬我的手臂,那時怎么不提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

  宋粱,以前那些事兒,你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你在說什么?”宋粱愣住。

  這些事情她全然不知,原文里并未寫過這些。

  她問系統(tǒng):齊陳說的都是真的?

  系統(tǒng)漫不經(jīng)心地答:大概是吧,那時候才幾歲,都是小孩子不懂事鬧著玩,沒想到齊陳竟然記得這么清楚,不過如此看來,你們兩個人,確實是有些淵源。

  宋粱欲哭無淚:難怪齊陳對我這般厭惡,原來是小時候一直受宋粱折磨。

  齊陳忽然掀開衣袖,將手臂上咬痕露出。

  “你都不記得了?”

  “我自幼在宮中,你如何見得到我,我們又如何會發(fā)生這些事兒?”宋粱問。

  齊陳沒回答她,只是忽然松開了她的衣領(lǐng),“你竟把這一切忘得一干二凈?!?p>  宋粱皺眉,“小時候發(fā)生那么多事兒,我如何件件都記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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