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質(zhì)問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要害我,依瑤你可聽見?她都承認了!”
姚雨柔喜出望外,聲音尖銳道。
姚雨柔越想越覺得有理,她就知道這事跟顧云曦脫不了干系。
于是指著顧云曦,面朝眾人說道:“是她!就是她陷害自己的嫡姐,現(xiàn)在還想嫁禍到我的頭上!”
在場眾人越聽越糊涂,怎么林二小姐也被牽扯其中了。
顧云曦自始至終都一臉平靜,沒有去反駁姚雨柔的話,反更顯得姚雨柔咄咄逼人。
“吵什么!如此儀態(tài),可有一點名門貴女的樣子!”柳夫人忍無可忍怒斥道。
柳夫人的嫌棄如此直白,即使姚雨柔的臉還青紫著,眾人也能從她臉上看到一絲難堪。
姚雨柔的掌心已經(jīng)被掐得鮮血淋漓,還從未有人敢如此說她!
不過柳夫人是攝政王的姨母,她也只能忍著!
“柳夫人這是打算明目張膽,維護這位林二小姐了?”丞相夫人質(zhì)問道。
丞相夫人看著柳夫人,眼中的怒火絲毫不加掩飾。
自從十一年前,姚伯松官升丞相之后,哪家夫人對她不是畢恭畢敬。
她何時受過此等窩囊氣,心中對柳夫人自然是極度不滿!
柳夫人冷“哼”一聲道:
“丞相大人明察秋毫,公正清廉。怎么娶了個夫人如此是非不分,連帶著教養(yǎng)的女兒也是愚蠢至極!”
“你!”丞相夫人怒不可遏,又被懟得說不出話。
官場之中,即使是對家,也至少都維持著表面的和平,還從來沒人敢將話說的如此直白。
“柳夫人有話不妨直說,何必如此羞辱我們母女二人?!?p> 丞相夫人即使是傻子也看的出來,柳夫人這是在故意針對丞相府。
“羞辱?實話實說也叫羞辱?”柳夫人譏笑道。
“那不知我母女二人愚蠢在哪?還請柳夫人賜教!”
丞相夫人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面上恭敬問道。
“一個帕子,林二小姐還沒說什么,姚小姐就如此著急指認林二小姐,我還以為姚小姐是心虛了!”
母女二人臉色如出一轍的難看至極,但柳夫人仿佛沒看見,繼續(xù)說道:
“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妄下結(jié)論,難道還不夠蠢態(tài)百出嗎?”
柳夫人每次看見丞相府的人,都必不可免的想到故去的朝云公主。
雖然沈知暗查過朝云的死因,各個線索都顯示朝云的死,與丞相府毫無關(guān)系。
但柳夫人一直心存疑慮,朝云公主當年帶去丞相府的下人,失蹤的失蹤,病故的病故。
竟沒有一人還活在這世上,實在是太過巧合。
反倒叫她心中忍不住猜測朝云的死,也許與丞相府脫不了干系!
再加上這母女二人虛偽至極,柳夫人也懶得與二人虛以逶迤,索性說個痛快!
丞相夫人被氣的兩眼一黑,差點暈了過去。
姚雨柔更是呼吸紊亂,雙目通紅,還不得不屈膝行禮道:“多謝夫人教誨?!?p> 眾人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姚小姐知道就好,以后還是盡量少說話,省得讓人聽了笑話?!绷蛉苏f道。
“是?!币τ耆峋褪窃俨环?,再氣憤,也只能憋著。
柳夫人也沒有再繼續(xù)為難她母女二人,而是看向顧云曦問道:
“林二小姐的手帕為何會在這?”
“臣女來換衣時,不小心丟在這的?!鳖櫾脐孛嫔届o回道。
“俏兒是林二小姐打的?”柳夫人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是,俏兒確實是臣女打的?!鳖櫾脐氐?。
眾人不解這林二小姐,為什么會打一個丫鬟,不會真的是她設計故意陷害吧!
老夫人扶著顧云曦的手,有些用力。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但終歸兩個孫女都牽扯到此事,在她心中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俏兒行為可疑,臣女也是沒有辦法才打暈了她,還請夫人諒解?!?p> 顧云曦沒有理會眾人的眼神,回握著林老夫人的手,垂眸淡然說道。
俏兒畢竟是太傅府的丫鬟,打狗還要看主人,她這一打也確實沒有顧及,太傅府的臉面。
畢竟下人犯錯,也該由當家主母去罰,沒有外人私自動手的道理。
但柳夫人好像并不在意,而是問道:“打暈了?”
顧云曦回道:“是的,臣女當時剛進屋就感到一陣眩暈,便察覺到屋內(nèi)的熏香有問題,又見屋外的俏兒鬼鬼祟祟,情急之下才......”
此話一說,在場眾人都立即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場算計是專門針對林二小姐的,不過林二小姐聰慧,及時脫身了,只是不知為何最后中招的卻是林大小姐。
“怪不得姚小姐身邊的梧桐,會說來西廂院看什么熱鬧,感情是想看林二小姐的......”
“要是如此說來,這林大小姐身邊的丫鬟,說的話倒像是真的。”
“可是這姚小姐為何要陷害林家兩位小姐?”
“還能是為什么,依我看就是為了這攝政王妃之位,這兩人一除,這王妃的位置,就只能是她的了?!?p> 眾人小聲議論的聲音,都傳到了姚雨柔的耳朵里,她氣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
要說這里面沒有顧云曦的手筆,她卻是不信。
林依瑤要是有如此能耐,之前也不會被她耍的團團轉(zhuǎn)!
“只是打暈了?那為何俏兒現(xiàn)在卻死在了房中?”柳夫人有些不解出聲道。
就在院中眾人紛紛不解的困境之時,一道男聲響起。
“只怕是兇手所為?!?p> 李言君站在眾人之中,鄭重說道。
“李公子為何如此說?”柳夫人問道。
李公子朝柳夫人行禮后道:“陷害之事,無論成與不成,俏兒都必須死。因為只有死人才開不了口,如此也就死無對證了?!?p> “言之有理?!绷蛉宿D(zhuǎn)頭看向姚雨柔:“姚小姐今日可來過著西廂院內(nèi)?”
“沒有,我只在用膳前路過西廂院外的回廊,未曾進來過?!币τ耆崦娌桓纳?。
“那不知姚小姐與俏兒可過往來?”柳夫人繼續(xù)問道。
“自然是沒有?!币τ耆崃⒓捶駴Q。
她當然與俏兒有來往,只是事情到這一步,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她一個世家小姐,與太傅府里的丫鬟有往來,要說這里面沒有貓膩,只怕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姚小姐與俏兒也不相識?”柳夫人又問道。
姚雨柔此時心跳的厲害,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不認識。”
“姚小姐真不認識?”柳夫人又問一遍。
姚雨柔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依然回道:“不認識。”
“既然姚小姐與俏兒不相識,也沒來過西廂院,那姚小姐的帕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西廂院呢?!”
柳夫人狀似不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