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他呀!把他抓起來審問他?!?p> 我氣急敗壞的說道。
清德冷笑道:“得了吧!現(xiàn)如今這社會到處都在打仗,誰有閑心管這個,再說死幾個人不也挺正常的嘛!”
我真沒想到這么冷血的話,竟會出自一個少年的口。
清德發(fā)現(xiàn)我怒視著他,以為我生氣了,連忙解釋道:“不是,你聽我說,鎮(zhèn)長可是這方圓百里的土皇帝,大事小事全都是他說了算,再說了,他手下還有百十號人。他們可都是有真槍實(shí)彈的,曾經(jīng)都是當(dāng)兵的,后來被鎮(zhèn)長拉攏起來,誰敢沒事去招惹他們。”
這我就想不明白了,既然鎮(zhèn)長這么有權(quán)有勢的,那為何他的女兒卻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他這個當(dāng)?shù)牟还軉幔?p> “那他女兒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還不是因?yàn)楹螒?,來,坐下聽我慢慢跟你說?!?p> 半年前
雅閣酒樓
今天是鎮(zhèn)長沈濤的五十歲壽辰,各處的鄉(xiāng)紳世豪紛紛前來給他祝壽。
身為一鎮(zhèn)之長的沈濤自然要闊綽一番。
他先是將整個酒樓都包了下來,然后又花重金請來遠(yuǎn)近聞名的陳家戲班。
陳家戲班的班主,早年間在皇宮里給西太后唱過戲,后來鬧革命,他就出來了,自己網(wǎng)羅了一些民間藝人,組成了一個戲班。
何憶就是陳班主一手捧起了的,要說這何憶簡直就是天生唱戲的料,不僅有一副好嗓子,長相也格外俊俏。
尤其是他飾演的花旦,更是讓無數(shù)少女為之癡迷。
天剛擦黑,沈濤便領(lǐng)著一眾人來到雅閣酒樓,與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女兒沈明雪。
沈明雪的母親在她三歲時便去世了,沈濤雖說是鎮(zhèn)長,卻也沒有在納妾娶妻,唯獨(dú)視這獨(dú)女為掌上明珠。
沈明雪落落大方,絲毫沒有一點(diǎn)架子,上門來提親的更是絡(luò)繹不絕,可沈明雪卻沒有一個瞧得上眼的。
沈濤也拿她沒辦法,誰讓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呢!
沈明雪挽著沈濤的胳膊,撒嬌的說道:“爹,今天是您的五十歲大壽,待會兒女兒給您個驚喜。”
沈濤心里樂開了花,笑道:“好,好,我女兒長大了,懂得孝順了,也是該給你找個好人家了,你看謝家的謝公子怎么樣?”
沈明雪一撅嘴巴,不開心地說道:“您說的是謝辰吧?昨天我還看見他從妓院出來呢!就他也配?!?p> 沈濤一聽這話陰沉著臉,開玩笑似的說道:“男人嘛,有幾個不是花天酒地的。”
沈明雪一歪頭,看向沈濤說道:“爹不就是一個嗎?”
“呵呵呵!”沈濤笑道:“爹老了,不中用了,咦那你看孟家的孟杰怎么樣?他家可是做絲綢生意的,他……”
沈濤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明雪瞪著他,生氣的說道:“爹,你再這么無聊我可就不理你了?!?p> 沈明雪說完轉(zhuǎn)過身去,背著沈濤。
沈濤一看女兒真的生氣了,便立馬上前去哄她。
“好好好,爹不說了,不說了。咱們看戲去,你知道嗎?今天我可是把何憶給請來了?!?p> 沈明雪早就聽說過何憶的名頭了,只是無緣見面,今天算是如愿以償,見到真人了,心里自然高興。
“真的嗎?我可是聽說他的價格很貴的?!?p> 沈濤拍拍沈明雪的腦袋,笑著說道:“只要我女兒喜歡,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有辦法弄下來。”
“爹,你對我太好了。”
說著沈明雪親了一口沈濤。
沈濤摸了一把她親的地方,說道:“這孩子,這么多人看著呢?也不嫌害臊!”
沈明雪羞紅著臉,撒嬌道:“您是我爹,親您怎么了?他們愛誰笑話誰笑話,我才不管呢!”
說話間,從酒樓里跑來一個下人,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爺,戲馬上就開始了?!?p> “嗯,好,走吧!我們進(jìn)去吧!”
說罷沈濤領(lǐng)著一行人來到酒樓內(nèi),剛進(jìn)來就看到老班主領(lǐng)著一幫戲子們在那里等候著。
“何憶呢?怎么沒有看見他的人影呢?”
沈濤經(jīng)常出入各大場合,自然認(rèn)識何憶,他見到這些人中沒有何憶,以為他沒有來。
老班主上前解釋道:“鎮(zhèn)長大人,何憶在后天補(bǔ)妝呢?!?p> “他也太不懂禮數(shù)了吧?”沈明雪上前理論道:“你們都在這里等候著,就他一個人在那里補(bǔ)妝,不過是個唱戲的,有什么了不起?!?p> 老班主左右為難,何憶現(xiàn)如今是他的金飯碗,供他還來不及,自然是惹不起。
鎮(zhèn)長就更別說了,百里以外的都知道,得罪鎮(zhèn)長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誰知沈濤竟笑呵呵地說道:“名角兒嘛,自然得有點(diǎn)兒譜。
今天是我壽辰,我高興,你們給我好好的演,演好了,爺重重有賞?!?p> 聽到沈濤這么一說,老班主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如釋重負(fù)的他自是不敢怠慢。
“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的演。”
沈濤微微點(diǎn)頭,說道:“那開始吧!”
老班主朝樂器行打了一手勢,他們心領(lǐng)神會,便開始敲打起來。
咚嗆……咚嗆……咚咚鏘……
隨著鑼鼓的聲響,從后臺走出一花旦,臉上濃妝厚粉,根本看不清原本的模樣。
自打花旦一上臺,叫好聲不斷,沈濤一眼便看出臺上這個花旦的真實(shí)身份。
沈濤指著臺上唱戲的人,對沈明雪說道:“雪兒,他就是何憶?!?p> 沈明雪很是驚訝,滿臉疑惑的說道:“爹,你又那我開心,臺上這個分明是個女人,那何憶不是個男兒身嗎?”
沈濤聽后哈哈大笑:“我的好女兒呀!你真的傻的可愛,是誰告訴你臺上這個是女人的?”
“難道不是嗎?你看她的這身打扮,分明就是女人。”
沈明雪一臉天真的解釋著,她堅(jiān)信正在臺上唱戲的人就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