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刑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看著毒箭射來的方向,滿臉怒火…
“…這倒霉的的玩意…”看見自己的毒箭被擋了下來,荀藿自然知道自己暴露,眉頭一皺,使勁的嘆了一口氣,念叨了一句,與任刑四目相對,隨即沖著身旁的孫堅喊道:“老孫,快走…”
暗殺失敗,又被發(fā)現(xiàn),面對沐凌天和任刑這樣恐怖的對手,荀藿和孫堅,一步起跳,逃命去了。
“怎么會是他們…”任刑念叨了一句,認(rèn)出了孫堅和荀藿,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眼神中有一絲不敢相信。
沐凌天回過頭,自然也看見了逃跑的孫堅和荀霍,可是叢林茂密,想要追人實在太難,而且看得出來孫堅和荀霍的輕功并不低,窮寇不追。
任刑雖然一開始挑釁沐凌天,但此刻沐凌天已然消氣,看了一眼任刑,看了看被毒箭彈飛的冷鋒,沐凌天慢慢的走了過去,將冷鋒撿了起來,走向任刑。
到任刑面前,沐凌天微微彎腰將冷鋒雙手奉上,慚愧的說道:“晚輩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救命之恩凌天謹(jǐn)記。”
“哈哈哈!”
任刑接過冷鋒,豪爽的大笑,確實佩服沐凌天的功夫,言道:“不用謙虛,就算沒有我?guī)兔?,你也躲得過這一擊。”
落雪跑了過來,看見沐凌天沒事,心緒平靜下來,對任刑施了個禮,感謝道:“多謝前輩仗義出手?!?p> 任刑大氣的揮揮手,又拍了拍沐凌天的肩笑道:“無妨,無妨,英雄,就應(yīng)該有英雄的宿命,豈能傷在小人手中。殺人狂魔…不錯,不錯,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世所罕見,日后定能與獨孤云起一決雌雄,劍圣稱號,必將易主,哈哈哈哈哈?!?p> 沐凌天謙虛的言道:“前輩說笑了?!?p> 任刑只笑道:“不說笑,不說笑,這一次雖然被兩個不長眼的東西打擾,沒能盡興,但我的確輸了半招…這一次算我輸了,下一次看你能不能接住我的弒神三刀…走,陪我喝兩杯去?!?p> 大戰(zhàn)結(jié)束了,擋在第一客棧門口看戲的人,還沉浸那份望塵莫及中,看著自己無法超越的兩人,不由自主的讓開了一跳路。
掌柜看了看天空中,微微施禮,笑了笑,也進(jìn)去了。
不遠(yuǎn)處的樹尖上,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角落里,身材纖瘦,著灰袍,額頭有一絲白發(fā)的獨孤云起,站在一根比手指還要細(xì)的枯枝上,背著一只手,靜靜的看過了一場好戲,嘴角露著淡淡的笑意,輕輕的呼了口氣,如同在微微的嘆息一般…
任刑與沐凌天自然也冰釋前嫌,算是不打不相識,第一客棧中,沐凌天端起酒杯,感激道:“剛才晚輩多有魯莽,還請前輩原諒?!?p> 沐凌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任刑與沐凌天對飲一杯,笑道:“小事,小事,你可知道,能將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人,除了獨孤云起,就只有你了?!?p> 沐凌天并不知道任刑的來歷,客氣的笑道:“若不是前輩讓我,我也沒有機(jī)會…”
任刑倒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大笑道:“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你可知道一個人最可悲的是什么?”
沐凌天不解的看著任刑,問道:“是什么?”
任刑看了看酒杯中的倒影,對沐凌天說道:“是不敢面對自己。”
沐凌天好奇,不解的問道:“為何?”
任刑淡淡一笑,解釋道:“一個人不管他是什么樣子,如果不敢面對自己,那還有什么是真的?你強(qiáng)就是強(qiáng),贏就是贏,若是別人說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和傀儡有什么分別?”
雖然聽著好像有什么不對,可是大致卻在理,沐凌天沒有反駁,禮貌的說道:“多謝前輩指教,凌天受教了。”
看著沐凌天如此謙虛禮貌,與殺人狂魔這個稱號有些格格不入,任刑有些嫌棄的模樣,又笑道:“你號稱殺人狂魔,為何不狂?你會天下第一劍,為何不狂?在這個江湖,有幾人是你的對手?你有資格狂。對君子的謙虛,是謙虛,對小人的謙虛,是多此一舉,畢竟君子退一步海闊天空,而小人退一步就是人善被欺。所以是他們需要你狂…就像殺人狂魔…”
雖然總覺得任刑的道理是錯的,可是沐凌天卻說不上來到底哪里錯了,無力反駁,不過對于任刑豪爽的性格,沐凌天倒也是比較喜歡。
任刑與沐凌天又干了一杯,好奇的問道:“你與那二人可有仇怨?他們?yōu)楹蜗胍獨⒛???p> 沐凌天回過神來,搖頭問道:“前輩可認(rèn)識他們?”
任刑雖然這幾日被孫堅與荀霍逗樂,但只是將二人當(dāng)成二傻子,回憶著說道:“我記得…好像叫什么小狗子和小孫子…”
“小狗子?小孫子?”聽見這名字,沐凌天好一陣迷糊…
看著沐凌天糊涂的表情,任刑微微皺眉,那為難的模樣,看得出來似乎不太在乎此類,思索道:“哎,也不是…好像是叫孫什么東西來著?和狗什么來著,哎!沒記住…你說這世人千千萬,我哪記得住幾個人的名字。不過…你的名字我記下了…沐凌天哈哈?!?p> 雖說這是沐凌天第一次見任刑,但是倒也并不懷疑任刑,相信任刑所說,繼續(xù)問道:“那前輩是如何認(rèn)識他們的?”
“他們…我想想…好像是…那天…他二人爭執(zhí),找我評理,后來就一直跟著我來著,說是想要學(xué)個一招半式闖江湖,我見他二人喜樂,便任他二人在身邊玩鬧,只當(dāng)看戲,就是這樣了?!比涡涛⑽櫭?,簡單的解釋了一句,隨即盯著沐凌天問道:“…你不認(rèn)識他們?那他們?yōu)楹我獨⒛???p> 任刑的大道理讓沐凌天汗顏,可是這么簡單的借刀殺人,任刑卻沒反應(yīng)過來,這有些出乎沐凌天的意料。
沐凌天只得解釋道:“我也并不認(rèn)識他們,只是想殺我的人太多,我想他們應(yīng)該是想殺我的那些人找來的吧,想要借用前輩你的手,來完成他們的目的,只可惜他們沒想到,前輩會救我?!?p> 這一說,任刑才明白過來,感覺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智商受到了侮辱,手中酒杯一摔,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整張桌子落到了地上,好在沐凌天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殘殤和包袱。
落雪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臉糊涂看著地上的桌子。
這就吃個飯而已,任刑就能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兩人心中一陣無語。
任刑怒氣沖沖的站起身來,生氣的罵道:“這兩個雜碎,原來他們是在利用我,打你的主意,太氣人了這是…改日要是被我遇見,我一定要剝了這兩個雜碎的皮…”
沐凌天拿著包袱和殘殤說道:“…前輩不用和這些宵小之徒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