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與花落瀟湘的懸崖寬約十丈,崖下一片翠綠,盡收眼底,直至遠方的盡頭,五人坐著纜車,向著對面的花落瀟湘別苑劃去,唐靖站在纜車之上,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感嘆道:“這玉泉樓閣風(fēng)景如此秀麗,相信閣主也定然不是凡人。”
吳翼惦著手中的折扇,四處觀望,欣賞著玉泉樓閣的秀麗景色,略顯好奇的說道:“據(jù)說見過玉泉樓閣閣主的人并不多,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纜車到了花落瀟湘,一個女子迎了上來,沖著五人施禮道:“主人已等候五位多時,五位請隨我來?!?p> 花落瀟湘是一座獨立的山峰,這里就是一片花海,百花爭艷,香氣逼人,微風(fēng)吹動花海的香氣,吹動著五人的衣衫和發(fā)絲,給人一種美的享受,感受大自然的美麗。
一座高木修筑的高大空中樓閣,坐落在花海中央,與一般的屋子差距甚大,四面通透,墻壁皆是由藤蔓組成,翠綠纏繞,百花驚艷,自然而新穎,柱子更是如同花柱,確實美不勝收。
唐婉婷仿佛又回到了唐家堡,東瞅瞅,西看看,瞧見花樓,忍不住贊嘆道:“哇!好漂亮!簡直和我們唐家堡的花園一樣!”
五人在女子的帶領(lǐng)下,進入了花樓,花樓中的陳設(shè)也都是一些花朵,就連屏風(fēng)之上,也有花藤纏繞,簡直就是一片花的天地。
上了花樓的第二層,引路女子停在了一個大屏風(fēng)面前,恭敬的朝著屏風(fēng)后喊道:“主人!”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五位請進!”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隔著屏風(fēng)響起,那聲音似乎醉人心脾,卻有藏著霸道與嬌柔。
“是!”女子恭敬的對著屏風(fēng)應(yīng)了一句,隨即對著五人施禮之后,下樓離開了。
聽見那甜美又霸氣的聲音,唐婉婷瞪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驚嘆道:“女的!閣主是個女的!”
五人穿過了屏風(fēng),陳設(shè)依然如樓下一樣,一個身穿花紅衣裙,長發(fā)飄飄的女子,坐在一張桌子面前喝著酒,望著樓下的花海,似乎在欣賞這一片美景,六個美貌女子守在一旁。
女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腹部,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朱唇黛眉,雖然已經(jīng)退去了那稚嫩的容貌,可那成熟的艷裝,卻多了那一份撩人的性感,莊重典雅,大方得體,卻有天人之姿的味道,不由得讓人眼前一亮,女子對著五人微微一笑,柔聲輕語:“五位貴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p> 這女主為主古來稀,唐婉婷睜著大眼睛,驚訝中,忍不住問道:“你就是玉泉樓閣的閣主?”
女子微微攤開雙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沖著唐婉婷淡淡一笑,很親和的說道:“怎么?難道不像嗎?”
“沒有,像,簡直就像仙女姐姐?!碧仆矜媚嗣鄣淖?,沖著女子夸贊道。
“那落雪姑娘和婉婷姑娘豈不是仙女中的仙女?”女子笑說了一句,微微一笑,沖著五人施禮,隨即解釋道:“我就是玉泉樓閣閣主,花琳瑯,五位請坐。”
花樓中,已經(jīng)替五人準(zhǔn)備了五張桌子,五人施禮后坐下,花琳瑯眼神示意了身邊的五個女子,五個女子分別走向五人身邊,替五人斟酒。
花琳瑯翹著蘭花指伸手,身旁的女子將酒杯小心的遞到了花琳瑯的手中,花琳瑯端起酒杯,沖著五人說道:“為表示歡迎,琳瑯薄酒一杯,先干為敬?!?p> 五人端起酒杯,隨著花琳瑯一飲而盡。
花琳瑯將酒杯遞給了身旁的下人,打量了一番五人,盯著唐靖笑說道:“風(fēng)度翩翩氣宇軒昂,一看便是人中龍鳳,一定是唐靖唐少俠,未來唐家堡的接班人?!?p> 唐靖微微低頭回應(yīng),隨即豪爽的拱手抱拳笑道:“閣主真是好眼力,唐靖佩服?!?p> 花琳瑯又笑看吳翼,淡定的繼續(xù)說道:“這位眉宇間透露著豪氣,大氣中不失文雅莊重,想必就是吳翼少俠。”
吳翼抿嘴一笑,微微低頭施禮。
花琳瑯眼神中有些深邃,藏著什么秘密看了一眼沐凌天,隨即微揚嘴角,笑道:“剩下這位,一定就是誅仙十六劍的傳人,沐凌天沐少俠?!?p> 沐凌天微微低頭施禮。
花琳瑯的眼神在沐凌天身上停留了一下,回過神來,笑了笑,隨即看著唐婉婷和落雪,又夸贊道:“這乖巧玲瓏,又美麗大方的一定就是唐婉婷唐姑娘。這落雪姑娘的容顏,真是讓琳瑯嫉妒三分呀?!?p> 唐婉婷噘嘴一笑,心中很是高興,那天真可愛的模樣,確實惹人喜愛,而落雪的淡淡一笑,在花樓中更是分外美麗。
落雪客氣的說道:“花閣主說笑了,落雪怎及花閣主容顏萬一?!?p> 根本不需要介紹,只是在第一眼就能將五人分辨得這般清楚,難怪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就能成為這玉泉樓閣的閣主,想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五人心中不由得心生佩服。
花琳瑯伸出玉手,下人將酒輕放在花琳瑯手中,隨即端起酒杯言道:“五位果然不虧是江湖上的紅人,能認(rèn)識五位,是琳瑯的榮幸,琳瑯在敬五位一杯?!?p> 五人同飲而盡,沐凌天放下酒杯,望著花琳瑯,言道:“花閣主,在下有一事好奇,這玉泉樓閣偏于遠南,卻對江湖之事了如指掌,這…確實讓在下百思不得其解!”
花琳瑯看了一眼沐凌天,復(fù)雜的眼神,倒也看出了沐凌天的心思,微微一笑,如春風(fēng)拂面,亦如溫柔一刀,言道:“身在局中,如何觀局?江湖之事自有江湖之人,我聽來即可!”
短短一句話,聽來不簡單,做起來自然更不簡單,不由得讓人心生佩服,沐凌天見花琳瑯?biāo)坪跻呀?jīng)知曉了自己的目的,倒也懶得啰嗦,直奔主題言道:“實不相瞞,這一次來拜訪玉泉樓閣,順便還有些事想要請教閣主。”
花琳瑯自然早就知道沐凌天等人的來意,沖著沐凌天淡淡一笑:“沐少俠但說無妨。”
“我想知道當(dāng)年沐家一案中,背后的真相?!便辶杼炖淠纳袂?,淡定的說了一句,但眼神中卻藏著那仇恨的殺氣。
“這…”花琳瑯?biāo)坪跤行殡y,沉默片刻,輕揚紅衫,坐了下來,溫柔的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霸氣,嚴(yán)肅的說道:“我恐怕無法告訴沐少俠,沐少俠可能不是很清楚,我玉泉樓閣并不參與江湖勢力,所以這些真相什么的,我們也并不清楚,按照慣例,我們也會將之定義為沈墨玉與沐家的恩怨。就算我們知道一些內(nèi)情,也不過是一些恩怨糾葛而已。而且沐少俠所問,牽扯一些江湖秘密,所以…”
唐靖也并不知道玉泉樓閣的規(guī)矩,好奇的問道:“那閣主可知道些什么?”
花琳瑯倒也不會怪罪二人,遲疑了一下,隨即解釋道:“我的確知道一些內(nèi)情,但是不是你們想要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而且…”
吳翼是個老江湖,當(dāng)然知道玉泉樓閣的規(guī)矩,明白花琳瑯的意思,笑道:“規(guī)矩我們懂,花閣主只管開口便是。”
花琳瑯溫柔一笑,收起了那份親和力,與剛剛判若兩人,嚴(yán)肅卻又帶笑的容顏也認(rèn)真了幾分,莊重又文雅,仿佛現(xiàn)在是在談交易了,鏗鏘有力的說道:“那好,感情歸感情,交易歸交易,我不能壞了我玉泉樓閣的規(guī)矩,幾位想要知道的事,我雖然無法告訴幾位,可是我卻可以給你們指一條路。對于沐家的事,沈墨玉已死,如果沒有我玉泉樓閣的消息,恐怕要想查清楚確實不太可能。我也不怕告訴幾位,沐家一事的背后的確還有很多原因,沈墨玉的確并不是導(dǎo)致沐家隕落的真正兇手。雖然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是我卻知道沈墨玉和一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也知道他們當(dāng)時的一些事,這些人其中恐怕就有你們要找的人?!?p> “什么條件?”沐凌天知道這些就是自己要的答案,也是自己此行的目的。
“這些消息價值不菲,也是你唯一可以找出真相的辦法,所以嘛!”花琳瑯老謀深算的一笑,在那份美貌,讓人心中一顫,隨后繼續(xù)說道:“沐少俠本身就有一件天價的東西,如果沐少俠愿意拿來交換,那琳瑯自是求之不得,到時候沐少俠想要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p> 沐凌天當(dāng)然知道花琳瑯說的是誅仙十六劍,可是如今沐凌天知道了誅仙十六劍的故事,斷然不會答應(yīng),為難的說道:“這個恐怕我無法交給花閣主。”
“剛剛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花琳瑯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隨即又露出了那副認(rèn)真的樣子,伸出了五根玉指,嚴(yán)肅的說道:“五件東西,換五個人當(dāng)年的消息,第一毒煞機關(guān)圖,第二神機圖,第三寒月玉佩,第四一瓶幽月玄冰水,這第五嘛…你手中的殘殤!”
沐凌天看著自己手中的殘殤,有些猶豫,并不是舍不得殘殤,而是沐凌天還記得,殘殤不屬于自己,自己不過是要幫神醫(yī)尋找能打磨殘殤之人??墒亲约河值拇_很迫切需要這個消息,因為沐凌天的時間不長了。
糾結(jié)再三,原則不能失去,沐凌天還是沒有答應(yīng),只能討價還價的說道:“其他的四件,我都可以去找,可是這殘殤并不屬于我,我也只是在幫忙尋找打磨之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