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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殘殤

第一百四十二節(jié) 金刀滅(2)

天殘殤 天心01 2109 2016-05-05 10:55:18

  沐凌天和落雪騎著馬跑了一天,天已經(jīng)黑了,沐凌天拉住了韁繩,左右四處環(huán)顧一番,跳下馬,有些愧疚的說道:“看樣子,今晚我們又得在樹林過夜了。”

  “嗯,不過看月亮也不用開窗戶了?!甭溲┬φf了一句,在沐凌天的攙扶下,跳下馬,那溫柔的笑容,能融化一切,自然也能融化沐凌天心中的愧疚。

  生了一堆火,兩人吃著干糧,落雪紅唇微動,有什么話想說,輕喊一聲:“公子!”

  沐凌天望著落雪,不解的問道:“怎么了?”

  落雪沉默了一下,問道:“公子可問清楚了?”

  沐凌天搖搖頭,眼神中有些失落,嘆息道:“我沒有問齊教主,夏前輩倒是告訴了我一點(diǎn),只是好像并沒有什么用。”

  落雪好奇的眼神,盯著沐凌天,吐氣如蘭的紅唇抿嘴一笑,說道:“那公子可否給我說說?”

  沐凌天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落雪,落雪冰美人的臉龐,微微一笑,點(diǎn)頭道:“這兩天我也幫公子打聽到了一點(diǎn),不知道對公子有沒有用。”

  從來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卻出乎意料的揚(yáng)起嘴角,沐凌天沖著落雪笑道:“說來聽聽。”

  落雪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少女的得意,望著沐凌天問道:“公子可知道齊教主以前的名字叫什么?”

  “齊教主不是叫齊御封嗎?”沐凌天詫異的望著落雪,這個(gè)小細(xì)節(jié)他倒沒怎么在意,也沒有想過。

  落雪皓齒明眸,吐氣如蘭,淡淡的笑道:“齊教主以前并不叫齊御封,是后來改的名字,他的本名江槐,原本是江家村的人,后來因?yàn)橐恍┦?,被趕出了江家村?!?p>  這到是出乎沐凌天的意料,沐凌天終于明白,原來這就是夏徵所說的齊御封與江尚的私人恩怨,如此想來,那夏徵說的話,的確是真的,這讓沐凌天心中倒也生出一絲郁悶,因?yàn)辇R御封如果真是因?yàn)樗饺硕髟雇来?,那他的線索就有可能真的斷掉了。

  “還有嗎?”沐凌天追問道,在落雪面前,他不用隱藏什么,有什么問題,都可以直接問下去,不用在意會不會暴露身份,這也是剛剛他會露出如此笑容的原因。

  落雪嘆了口氣,如水的眸子,深思的模樣,迷人盡顯,望著火堆,繼續(xù)說道:“還有一些謠言,不過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據(jù)說,以前的老教主,并不是因?yàn)樽呋鹑肽?,而是被人所害。而且齊教主原本也并不是繼承教主的人選,是被人扶持上去的,而齊教主和那個(gè)人好像有什么約定?!?p>  這個(gè)消息太重要了,如果這是真的,那么江家村被屠,或許就不單單是私人恩怨的原因,很有可能與這個(gè)約定有關(guān),這其中或許就如沐凌天想的一樣,藏著沐家慘案的秘密。

  斷斷續(xù)續(xù)的原因,現(xiàn)在都可以連在一起了,沐凌天猜想:“如果說,是有人故意害了老教主,將原本就與江尚有仇的齊御封扶上教主之位,讓齊御封替他除掉江家村?而能操控陰靈教的人,相信一定不是個(gè)簡單的人物,或許就是沐家之事的幕后操控者?!?p>  但江尚應(yīng)該也算是幕后操控者的人,為何連自己人也不放過?這個(gè)問題讓沐凌天百思不得其解,思考著整件事,沐凌天繼續(xù)猜想:“既是江湖中事,卻沒人知道兇手是誰,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突然,沐凌天想到了一種可能,眉心一皺,兇殘的眼神,咬牙自言自語道:“沒人知道,是因?yàn)闆]人敢說,沒人敢說,是因?yàn)橄嗷ヒ膊恢缹Ψ绞钦l,江家人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該死?殺人滅口…!”

  沐凌天將一切都連貫了起來,似乎有了頭緒,有了方向,藏滿恨的眼神,泛起了寒冷的殺氣。

  落雪不明白沐凌天在說什么,也不知道沐凌天為何會如此,好奇的問道:“公子?莫非有什么收獲?”

  沐凌天回過神來,漆黑的眸子,年少的臉龐,略顯激動,只要在問一個(gè)問題,或許就可以知道兇手到底是誰,聽到落雪的聲音,沐凌天回過神來,著急的問道:“你可打聽到這個(gè)幕后操控者是誰?”

  看見沐凌天如此激動高興,落雪卻無法回答沐凌天,微微皺眉搖頭,愧疚的說道:“公子…對不起,落雪沒用!”

  雖然問題沒有答案,可是有了這個(gè)消息,那就等于有了一個(gè)大的方向,查出幕后兇手,那是早晚的事,沐凌天失落卻又感激的笑道:“沒關(guān)系,這已經(jīng)足夠了,落雪已經(jīng)幫了我太多,你是怎么打聽到這些的?”

  沐凌天轉(zhuǎn)移了話題,落雪也沒有那么愧疚了,回過神來,望著沐凌天,抿嘴一笑,解釋道:“那天我聽公子說,想要打聽齊教主的事,于是我就想著幫公子打聽打聽。后來一次巧合,我聽見兩個(gè)陰靈教弟子聊天,其中一個(gè)的家人生了重病,需要很多名貴藥材,需要五百兩,所以就…”

  不得不感嘆有錢能使鬼推磨,沐凌天點(diǎn)頭一笑,佩服落雪的聰明機(jī)智,但仔細(xì)一想,沐凌天有些好奇的問道:“原來是這樣…可是你哪來的五百兩?”

  “啊,是這樣的…以前公子救落雪的時(shí)候,不是用了很多錢嗎?后來落雪去琴坊的時(shí)候,就賺了一些錢,想著攢起來,有朝一日找到公子,也好還給公子。”落雪解釋了一句,微微一笑,隨后轉(zhuǎn)變了語氣,露出一副慶幸的模樣,繼續(xù)說道:“不過沒想到,錢還沒攢夠,那么快又遇見公子,于是我便一直留著!沒想到在這里到用上了!”

  沐凌天無所謂的笑道:“這事你居然還記得,以后也別攢了!”

  “哎,是呀,估計(jì)也攢不夠了,所以不打算攢了,公子的錢,我就一直欠著吧?!甭溲┪⑿χ嚻ぐ愕恼f了一句,那份高冷之下的俏皮,更多了幾分迷人。

  月色彌漫,兩人坐在火堆面前,很快也就休息了。

  ……

  在一處豪華的大庭院中,一個(gè)幾乎快要廢棄的角落里,有一個(gè)很大的水塘,水塘中漂著許多落葉,水塘之上有一座水上別院和一個(gè)亭子,水塘的旁邊有許多樹。在水塘的邊緣,有一處房屋,用鐵門鎖著。

  一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灰色長袍,帶著一個(gè)玉扳指,提著一個(gè)籃子來到了鐵門前,打開了門。

  “嘩啦啦”

  聽到開門聲,響起了一陣鐵鏈拖動的聲音,一個(gè)人,一身黑衣已經(jīng)破爛不堪,披頭散發(fā),看不清樣子,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鏈捆綁在四個(gè)巨大的鐵球上。

  中年男子,蹲下身子,幫被捆綁的男子弄了一下頭發(fā),臉上帶著一絲心疼的神色說道:“少主,你怎么又弄成這個(gè)樣子了?”

  “嘿嘿。”他的少主只是沖著他傻笑。

  中年男子將籃子中的飯菜,還有酒肉拿了出來,端著一碗飯,一邊喂他的少主吃飯,一邊悲傷的嘆息道:“少主呀,你就醒醒吧,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就還不能放下嗎?哎…”

  “啊啊”他的少主卻如同一個(gè)孩子一般,張著嘴,想要吃東西。

  中年男子的手在顫抖,看著他的少主,他的心在滴血,眼淚留在眼眶里,繼續(xù)說道:“少主,你可知道,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著你清醒,當(dāng)年的你是何等的風(fēng)光?為了一個(gè)女人,值得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替你守著,就在等著你醒來的那一刻…”

  喂完他的少主吃飯,男子坐在一旁,又深深的嘆息,拿起酒壺喝了一口酒,眼神中有許多苦處,無奈的說道:“可是你知道嗎?眼看我就要守不住了!”

  他的少主吃飽了,左瞧瞧右看看,并沒有聽他說話,男子取下了手中的玉扳指,放在了他少主的手中,眼神之中泛出殺氣:“就算她值得你這樣,但是你不想為她報(bào)仇嗎?沐家也許還有人活著!你的誓言還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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