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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秦爺?shù)男募鈱欙S爆了

第76章 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時苒因為熬夜而變得有些遲鈍的腦子反應了兩秒,問道:“車禍現(xiàn)場?”

  秦琛點了點頭。

  時璟早被這兩人氣走,到后院喝茶去了,連人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回歸神來時,前廳已經(jīng)空蕩蕩的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給時苒發(fā)了條消息。

  “去哪了?”

  錢鎮(zhèn)公路邊,時苒聽到手機上傳來一聲消息提示音,從口袋里拿出來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放了回去。

  秦琛余光注意到她的動作,回過頭來,“怎么了?”

  時苒搖搖頭,“沒事?!?p>  兩人在這邊待了十分鐘,除了能緬懷一下當時事情發(fā)生的場景,什么線索都找不到。

  “回去吧。”秦琛提議道。

  雖然已經(jīng)是十一月了,但下午的陽光還是刺眼得很。

  時苒看了眼四周荒涼的景象,和兩年前,她救下秦琛的時候沒什么分別。

  除了車禍發(fā)生時被撞歪的防護帶被修護完好,其他的什么都沒變。

  她目光飄了一會,又定格在了某個地方。

  那是一片空地,如今也長出了些雜草,但時苒還記得兩年前的樣子。

  她記憶力很好,一閉眼就是車禍發(fā)生時的狀況。

  當時,她按著上一世從報道里看到的消息,一路追到了公路邊,正好看到秦琛那輛車已經(jīng)失控。

  撞上防護帶后,就停住了。

  她下車后,砸碎了車門,把已經(jīng)滿身是血的人救了出來。

  剛將人帶到旁邊那塊空地上,不遠處的車就炸了。

  火光將地面烤熱,一陣陣的熱浪傳來,她顧不上其他,用后背將那些可能會到來的傷害擋住。

  爆炸結束后,旁邊圍了不少人。

  時苒沒多做停留,在警車和救護車來之前就避開人群走了。

  她當時,只是想單純地救下這個人。

  但事到如今,再回憶起這件事,好像又多了點別的東西。

  究竟是什么,她也說不上來。

  可能,就像秦琛曾經(jīng)說過的一樣,是緣分吧。

  “當年的事,你還記得多少?”上了車,時苒語氣懶懶地問道。

  她的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倦意,像是在呢喃。

  要不是因為秦琛離得近,可能根本不會聽到。

  秦琛眉眼壓著,語氣平靜道:“沒多少了,我對怎么上車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p>  事后,他看過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在他體內(nèi)還查出了某種安眠藥和致幻劑。

  很有可能是被人下藥后,神不知鬼不覺地移到了車上。

  前排的白宜年一直安靜地聽他們說話,剛才在現(xiàn)場,他也難得保持緘默,沒發(fā)表什么意見。

  這會,像是按捺不住那顆躁動的心,插話道:“后來也查過別墅的監(jiān)控,唯獨沒有那天的?!?p>  秦云也點點頭,當時他親自去查的,一幀都沒放過。

  但除了車禍當天,其他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至于當時在別墅里工作的人,也都一個個查過,也沒什么異常。

  時苒閉著眼聽,眉心微微蹙起。

  監(jiān)控莫名其妙少了一段,多么相似的場景。

  她和時璟也查過青煙山莊里的監(jiān)控,唯獨少了花瓶被掉包的那一段。

  而現(xiàn)在,又從秦云這里聽到了這么一段。

  這兩件事看著風牛馬不相及,但作案手法卻意外的一致。

  時苒腦海里飛快地閃過一個個想法,額頭上卻落下一道有些微涼的觸感。

  她睜開眼,面前卻一片黑暗。

  是秦琛的手掌覆蓋在了她的額頭上,她抬手,想將他的手擋下來。

  卻聽見秦琛語氣溫和地說道:“休息一會。”

  時苒掙扎了一會,手又垂了下來。

  她確實累了。

  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秦琛察覺到掌心下的沒有那陣輕微的癢意后,才輕輕將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給移開。

  時苒沒睡著的時候,睫毛總是一顫一顫的,像羽毛拂過一般。

  有些癢。

  這種若有似無的觸感,卻莫名地讓他有些上癮。

  好像,這點癢意不僅劃過了他的掌心,更劃到了他的心尖上。

  車內(nèi)一時安靜得只有呼吸的聲音。

  白宜年在前排默默圍觀。

  看到秦琛的舉動,簡直嘆為觀止。

  說實話,這么多年來,也不是沒有女生追秦琛。

  相反,還有很多。

  就算不靠家世,就光憑那張臉,追秦琛的人也不會少。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行情也不比現(xiàn)在的時苒差,情書收都收不完。

  但秦琛連看都不看,也懶得一封封退回去,等攢到一定程度了,覺得礙眼,就直接丟了。

  有個追他很久的小姑娘,每天堅持不懈地跑來表白,秦琛連正眼都沒看過人家。

  直到有一天,小姑娘目睹了他像丟垃圾一樣把那些情書丟掉的場景,愣住了。

  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問:“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當時還是秦少爺?shù)那罔÷勓?,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嗯?!?p>  連多一個字都懶得回。

  反正這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小姑娘當場就哭了,哭了一會,見他確實沒什么憐香惜玉的意思,才抽抽噎噎地走了。

  后來成了秦三爺,對秦琛趨之若鶩的人只多不少。

  奔著錢的,奔著權的,還有對他那張臉一見誤終生的。

  總之,各色各樣的都有。

  而在那些人當中,也不乏長相家世都很出色的。

  但秦琛也沒給過一個眼神。

  他雖然長了一副妖孽長相,但為人卻很冷血,一顆心比萬年不化的冰山還要堅硬。

  女人,對他來說,還不如做生意來得有意思。

  白宜年早些年還會調(diào)侃幾句,懷疑他是不是性冷淡。

  結果沒想到,冰山一樣的秦三爺,融化起來,居然這么熾熱。

  要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能把小姑娘氣哭的人,現(xiàn)在會對著另一個人如此小心翼翼。

  連時苒皺個眉,他都看不得。

  白宜年以前沒想過卑微這個詞還能用來形容秦琛。

  但這會,確實替他心酸了一把。

  感覺他跟養(yǎng)女兒似的,而被捧在手心的那個,都還沒開竅。

  不過他只是唏噓了一秒,便又幸災樂禍地想,果然是一報還一報。

  他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見時苒閉著眼,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

  放輕了聲音,對秦琛笑道:“你說,要是小嫂子知道你以前那些光輝事跡,會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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