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六長老看過留影石,莫無依乖巧,回到原來的位置,巴巴道:“此事,還請長老給弟子一個公道,弟子被人辱罵沒事,可弟子身后還有師父,師兄師姐。”
“弟子一人的臉丟就丟了,可他們的臉不該平白無故因為弟子被丟?!?p> 六長老蹙眉,“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派下面的人調(diào)查,這塊留影石便當做證據(jù)留在我這里。”
莫無依沒有意見。
“六長老,此事事出有因,您不能聽信她一面之詞?!?p> 慕白英著急,若真被禁閉月余,她將無緣這次宗門大比,她還想靠著這次大比成為清谷真人真?zhèn)鞯茏?,怎么能因為這些事耽誤。
“我會派人取證。”
六長老瞥了慕白英一眼,“方才從執(zhí)法堂出去,便又惹是生非,若此事為真,定要嚴加懲罰?!?p> 慕白英小臉煞白,垂眸不再辯駁,左手攥著衣角,越攥越緊,被發(fā)絲遮擋住的面色難看,“弟子聽長老命令?!?p> “若是無事,自行離開?!?p> “好?!?p> 慕白英走前,莫無依感受到一道滿懷惡意的視線,清楚是誰,莫無依沒有理會。
隨著六長老招手,莫無依坐到六長老對面。
六長老不復方才對著慕白英時沉著一張臉,面色緩和不少,“知道我找你來所為何事嗎?”
“因為擂臺大比一事?!?p> “是也不是,你可是覺得我是為了慕白英暗中操作一事找你?”
莫無依沒有說話,但她的神情已經(jīng)告訴了六長老。
六長老輕笑搖頭,“此事易查,我已找到證據(jù),若你需要,我現(xiàn)在便可以以執(zhí)法堂的名義懲罰她。”頓了頓,六長老又道:“你方才說不愿丟了你師父的臉,不愿丟了你師兄師姐的臉,那你可愿丟宗門的臉?”
此刻他神情恢復嚴肅。
膚色和骨相原因,他本就比常人兇狠凌厲幾分,面無表情時,更是肅穆令人心驚。
莫無依只覺不對,她看的那些小說里,只要出現(xiàn)這樣的話,必定有大事要發(fā)生,還須得主角去拯救。
“六長老言重了,弟子怎么會有機會丟宗門的臉?!?p> 沒有接下六長老的話,莫無依另辟蹊徑。
她可不想摻和這些喊打喊殺喊罵的事兒,一個慕白英夠添麻煩的了,再多來幾個……想想就頭大。
“宗門大比后便是百宗會武?!?p> 莫無依疑惑,“百宗會武?”
“我們宗門是三大宗門之一,不少宗門虎視眈眈,想來四年前那場百宗會武你也聽說過,凌云宗十名開外,宗門處境本就危險,因那場比試更是成為眾宗門眼中的肥羊,若此次百宗會武我們不能奪得前三,恐怕……”
六長老沉著臉,“這些本不該我同你說,何該你師父和你講?!?p> 只可惜他是個不著調(diào)的,眼下還不知在哪兒。
莫無依心里默默吐槽了句。
“你雖是半步筑基,但你的天賦和實力毋庸置疑,且距離百宗會武還有半年有余,此次大比結束,宗門會派你們下山歷練,我相信你定能在半年內(nèi)突破筑基。”
這是想要她去參加百宗會武?
“六長老,您高看我了,宗門比我優(yōu)秀的大有人在,譬如我?guī)熃惆子袢郑约澳桨子??!?p> 清谷真人的弟子中,唯有她最拉胯,其余幾人皆是金丹期,大師兄展畫更是元嬰中期!堪比宗門長老。
“你師姐在其中,至于慕白英?她雖為筑基,但天資方面比起那些人,還是弱了些?!?p> “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宗門大比結束后,告訴我結果便可?!?p> 莫無依小聲嘟囔,“這事兒您一個人能決定嗎?”
“自然,掌門亦知曉此事?!鼻『媚獰o依鬧出這么一遭,這件事才落到了他身上。
踏出執(zhí)法堂的大門,莫無依才猛地想起什么事沒有解決,她來此不是為了大比一事嗎?
六長老覺得事小,不必著急處理。
她著急。
又要進去,被人攔下,正是接她來執(zhí)法堂的弟子,“長老讓我給莫師姐傳話,大比一事已安排妥當,祝莫師姐大比取得好成績。”
“……借你吉言?!?p> 乘白鶴而歸,中途不知怎么,白鶴變得狂躁,為防被甩出去,莫無依緊緊抓著白鶴脖頸間的羽毛,適得其反,被抓得疼了,白鶴鳴叫,翅膀拍打更用力,有心想要將莫無依帶下去。
察覺到白鶴用意,莫無依蹙眉,這里距離地面千米,摔下去,便是修士,怕是也尸骨無存。
她俯身環(huán)抱住白鶴脖頸。
任是白鶴如何甩動,都沒有將她甩下,隨著白鶴平靜,莫無依放松警惕,身子離開白鶴,沒料到,趁著這個時機,白鶴直沖,一下沒抓穩(wěn),莫無依被白鶴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