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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豬百頭,不如逼太子殿下還錢

第107章 廚娘是你娘?!

  宋君君雖說槍法熟練,可也是多日未練了,鴛鴦堂此處又狹小逼仄,她難以施展,又要拖著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琵琶女。雙拳難敵四手,幾番打斗,主仆二人被逼入了廂房之中。

  文鑫雖還沒來得及學(xué)宋家的槍法,但也是自小練武的,對付幾個(gè)伙計(jì)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他們主仆二人,都不敢誤傷了圍觀的無辜之人。

  宋君君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著擒住那大漢便罷。可場面混亂極了,那琵琶女又半分拳腳也不會。

  只看宋君君是顧了這頭,那邊琵琶女又被人趁亂捉住。

  廂房內(nèi)的瓷器、擺件兒,碎的碎、散的散,文鑫替宋君君掀了打過去的一棍,低聲快速提醒宋君君:

  “小姐,慎言可跟了來?”

  宋君君無奈道:“她也許跟到了鴛鴦堂外頭??蛇@里面形勢復(fù)雜,樓閣便好幾層,恐怕我們打鬧的聲響,傳不出去呀?!?p>  打斗聲都傳不出去,更何況宋君君喊叫慎言的聲音呢?且在宋君君來看,這事兒,太子還雖不知道的好。知道了,怕不是又要追著她問,問她何苦要咬著人家?guī)V王夫婦不放。

  這大漢還有些人手,留在了鴛鴦堂外間那些“廉價(jià)”的前廳吃花酒,不知是大漢的哪一個(gè)仆從,宋君君沒看住,竟教他去外間尋了人手來。

  打頭陣的那一個(gè),手里拿了一套鉤子般的武器,對著宋君君的腰身就是一扔,那鉤子鉤了宋君君的腰帶,好在宋君君也警覺,回身避開了要害。

  可腰帶間藏著的那枚“東宮令”,就這么掉到了地上。

  宋君君與文鑫二人都未發(fā)覺,纏斗在一處的大漢等人也未發(fā)覺。

  可螳螂捕蟬,自有黃雀在后。

  何巧巧在廚房久等宋君君不回,又看得幾個(gè)龜公形色匆忙,她又是個(gè)素來警覺的人,便跟著來了此處。

  恰巧,看到從宋君君腰間掉下的那一枚令牌。

  “小姐,要不先撤吧!我們恐怕招架不住呀!”文鑫的胳膊已經(jīng)被劃傷了,他提示宋君君亮明自己的身份。

  “此時(shí)哪里能撤?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我是誰。你且放開了打,別的不管!”宋君君低聲答道。

  好巧不巧,她靠著柱子答的這幾句話,混亂當(dāng)中全被何巧巧聽了去。

  莫非她還害怕自己身份被人知曉?何巧巧捏緊了手帕,略一思忖,便想明了其中利害。

  宋君君自然是怕被人知曉的。她一個(gè)未來的太子妃、將軍嫡女,居然要跑到青樓來耍。去青樓還不算,居然還為了一個(gè)樂女與嫖客纏斗。

  這要是傳出去,太子怎么想先不論,但是太后陛下那一關(guān),就夠他們宋家受的!

  想到此處,何巧巧勾起一抹難以覺察的微笑,趁亂拾起了那枚令牌,高舉過頭頂,又高聲勒令眾人停手。

  待宋君君看清了想攔住她時(shí),早已為時(shí)過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眾人都停了手望向何巧巧。

  “東宮的人……是東宮的人啊……”

  “太子殿下身邊的……”

  “……東宮的人,如何到這里來……”

  “哪一個(gè)是東宮的啊?那毛頭小子?”

  “那可是東宮的人……”

  大漢的酒已經(jīng)全醒了,打斗的伙計(jì)也停了手,圍觀的眾人都停了嬉笑叫好,眼神都不斷地在宋君君與文鑫身上來回,竊竊私語著。

  一場打斗就這么平息了。

  看著何巧巧拿著東宮令站在她身邊耀武揚(yáng)威的樣子,這一刻,宋君君覺得臉皮都被人扒了下來,只想找個(gè)地洞鉆進(jìn)去……

  鴇母龜公們也是個(gè)會看眼色的,更何況,大齊太子的東宮令,是無人敢仿制的。

  那大漢灰溜溜地逃了,鴛鴦堂的伙計(jì)收拾了殘局,何巧巧掛著滿臉的關(guān)心,又帶著怯生生的表情,對宋君君道:

  “姐姐,你有東宮令,為何不用呢?若是你有什么閃失,我可如何向宋大人、向太子殿下交代呢?”

  這茶言茶語宋君君是當(dāng)真不想再聽了。

  何阿寶是個(gè)好的,何巧巧就說不定了。至少,她不是好的,也是個(gè)蠢的。

  宋君君一想到這事情的嚴(yán)重性,就雙腿發(fā)軟,從何巧巧手中接過東宮令,還要笑著答謝她。

  只不過謝完,就把她打發(fā)出去了,宋君君自己則送了那琵琶女回房。

  她擔(dān)心,她就這么走了,鴇母會為難于她。

  那琵琶女又一身的傷,不安頓好她,宋君君實(shí)在不放心。

  宋君君給了些錢打點(diǎn)鴛鴦堂的鴇母,又叮囑琵琶女照顧好自己。

  “方才那鴇母說,你也才十六歲。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會流落至此?”看著琵琶女眼淚一直流實(shí)在可憐,宋君君沒忍住,問道。

  那琵琶女抽抽噎噎,答道:

  “小姐,我叫梁牡丹。鴛鴦堂的姑娘,都姓梁。我母親就是這里的廚娘,我自小便長在這兒?!?p>  “廚娘?”宋君君腦海中閃過蘭姨的模樣,試探著問道:“是蘭姨?”

  誰知那琵琶女竟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是你親娘?!”宋君君詫異萬分。

  要說蘭姨在后廚,如何完全不能聽見一樓的響動?怎么她女兒傷成這樣,她這個(gè)做娘的,也不出來關(guān)心一下的?

  這要是在她家,她宋君君磕破了點(diǎn)兒皮,宋夫人就得急得上躥下跳找大夫。

  “那她為何不來呢?我讓文鑫去喊她……”宋君君生氣道。

  可梁牡丹卻攔住了宋君君。

  “小姐別去……”她抽噎著,道:“娘親幫不了我什么,告訴她,反教她為我擔(dān)心。還是不去說的好……”

  “那你就這么自己熬著嗎?你身上的傷,你自己上不到藥的地方,誰幫你?”

  梁牡丹抹了一把眼淚,揚(yáng)了笑臉,道:“沒事的。并非是日日如此。鴛鴦堂大部分客人,還是講理的……我們這樣的人,哪里也值得呢……”

  說著,她低下頭去,內(nèi)心自責(zé)不已。

  對她來說,宋君君這樣的小姐貴人,是不該為她這樣卑賤的人出頭的。

  這話讓宋君君聽了更生氣了,怒道:

  “你們是怎么樣的人?出生不是人能自己選擇的,無論何時(shí),都不能這樣自輕自賤。你是樂女,又不是自甘墮落的人。鴛鴦堂的姑娘有一個(gè)算一個(gè),那些真正有苦衷的、實(shí)在沒去處的,委身青樓又怎么樣?人首先要活下去,之后才能談別的。你可以存錢、可以為自己贖身,可以從良,你和其他女子沒有分別的!”

  “小姐,咱們該走了?!彼尉€想再勸,卻聽得文鑫催促。

  沒辦法,她自己現(xiàn)在還有一堆的事兒。

  于是,宋君君只好起身,又怕梁牡丹傷心,臨走時(shí)又拉了她傷痕累累的手,道:

  “總之,無論未來如何,你都要先尊重自己……”

  宋君君轉(zhuǎn)身便走,她沒看到的,是梁牡丹淚眼之中迸發(fā)出的一星光芒……

  勸他人勸得那么大義凜然,但宋君君卻自知毫無勸動太子陛下的方法。

  鴛鴦堂人多口雜,宋君君知道,她大鬧鴛鴦堂的消息肯定不多時(shí)就會在全京城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與其等到太子找上門來算賬,那還不如她先“釜底抽薪”,和家人坦白,自認(rèn)罪責(zé),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

  鴛鴦堂外,何巧巧早就回返了,而宋君君和文鑫撒開了丫子跑回宋府,進(jìn)門前的那一刻,宋君君就想好了補(bǔ)救的措施了……

  

山人鈉thing

感謝博士、北冥椿楸的推薦票呀~   最近有點(diǎn)忙,閑了再一天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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