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課程完畢,秦望舒走出校門就接到了家里的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空,裴夫人朋友的生日想帶她一起過去玩。
跟裴夫人一起就沒什么好擔心的,秦望舒很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
貴婦們的宴會大多是在下午舉行,她們很看重皮膚的包養(yǎng),堅持早睡早起,秦望舒正好下午沒課,出了校門坐上裴夫人派來的車回家換衣服。
都是女人的地盤離不開衣服和首飾,秦望舒站在裴夫人身邊是插不上什么話的,面帶微笑的聽,偶爾再跟長輩們打個趣。
該到聊兒子女兒處對象結(jié)婚的時候,裴夫人就讓秦望舒去同齡人那邊轉(zhuǎn)轉(zhuǎn)走走,然后,就遇到了白夢。
顯然她也是被家里人帶過來的,正在跟一個秦望舒眼生的男人聊天。
她站在甜品桌外,看了一眼后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面對白夢,秦望舒內(nèi)心是覺得有些尷尬的,畢竟誤會人家那么多次。
“小舒!”白夢眼尖看到了她,叫出了聲,秦望舒也不好意思直接走了,回頭對她笑了笑。
見那人也看過來,淺棕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艷,跟在白夢身后走過來,禮貌友好的打招呼。
白夢笑著,“這位是我表哥孟周,剛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位,鋼琴彈得很好的秦小姐?!?p> 她互相介紹了一下,隨后親昵的挽上秦望舒的胳膊,“我們也有好久不見了,最近在學(xué)校怎么樣?我回到自己家里公司工作了,目前適應(yīng)的還不錯?!?p> 秦望舒摸不懂為什么白夢要這樣解釋,本著對方態(tài)度良好,她也簡單的說了自己最近的情況,“我也還好,大一的課不難。”
白夢輕輕點頭,又指了指身側(cè)的孟周,“他在國外學(xué)的也是這個,不過性格上有些靦腆內(nèi)向,哦對了,說不定你以后能在工藝學(xué)院看到他哦!”
秦望舒一愣,看了眼一直笑的溫柔的男人,長得很白凈斯文,年紀并不大,從禮儀上能看出來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
“你好。”秦望舒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孟周輕點了下頭,也簡短地問了個好,聲音確實好聽,給人一種容易親近的感覺。
秦望舒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差,在白夢的引導(dǎo)下,三人站在一起聊了起來。
孟周在國外主修的地質(zhì)學(xué),能回答很多秦望舒的疑問,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熟悉一點后就很聊得過來。
到最后,白夢這個引導(dǎo)者倒成了旁邊的陪襯,十分滿意的笑著。
三個小輩站在一起有說有笑,裴夫人不好過去打擾,只過來人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明顯的是對自己家小白菜有興趣。
裴夫人可愛看熱鬧搞事情了,當即就拿出手機拍了個照,還專門發(fā)給裴晏知,“兒砸,我覺得這人當我女婿不錯。”
裴晏知沒回,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還是說看到了照片在生氣。
裴夫人盯著手機等回復(fù),看了一會兒,覺得裴晏知沒反應(yīng)很無聊,就直接告別自己的姐妹們過去湊熱鬧了。
白夢一看小白菜長輩過來了,不動聲色往旁邊挪了挪,等人走近還十分禮貌的跟裴夫人問好,“阿姨好久不見,您還是這么漂亮!”
裴夫人矜持的笑了笑,“屬你嘴甜。”
她確實喜歡白夢的性格,一開始想著這女孩家世不錯,能力也不錯,當自己兒媳婦也算是門當戶對,哪知裴晏知遺傳了他爸,就喜歡待著窩邊草。
白夢適時地從三人行里脫離出來,待在裴夫人身邊說話去了。
正在開會的裴晏知沒空看手機,等他忙完后天都黑了,看到那條消息,臉色跟天空一樣的黑。
對于他的決定,裴夫人當然是有怨言的,不過更多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點開她發(fā)來的照片看了看,大約是裴夫人故意的,專門找了個比較曖昧的角度拍照片,要不是聽過小丫頭表白,他說不定真會猜忌。
裴晏知了解自己的母親,更了解秦望舒。
這倆人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長久的相處總能讓她們有共同的相似點,比如專一。
秦望舒在男女感情上是一頁白紙,不管人在上面畫什么,都會對她的選擇產(chǎn)生影響。
兩人目前最大的難關(guān)就是兄妹間的感情。
秦望舒說到底還是道德感很重的人,通過秦家對她的態(tài)度和做的事情就能看出來,她念著舊情,即便是到最后落個被親生母親扇巴掌驅(qū)趕的下場,也沒有對秦家的人趕盡殺絕。
喜歡上自己敬重愛慕的哥哥,又擔心兄妹之間的關(guān)系會對他產(chǎn)生不良影響,秦望舒就是這樣矛盾的一個人。
裴晏知這幾天也在思考如何讓秦望舒放下,不過今天他有個念頭。
或許可以試試強烈的刺激,如果到時候再不行,他就直接挑明吧。
他向來不懼怕外面的流言蜚語,且如果有人敢語言攻擊秦望舒的話,他不介意動手除掉那些長舌頭的人。
深夜,裴晏知回到家里,秦望舒已經(jīng)上樓睡覺了,客廳就剩下裴夫人自己,怡然自得坐在沙發(fā)上敷面膜。
扭頭見裴晏知回來,裴夫人呵呵一笑,“怎么樣,我看中的人?”
裴晏知面色不改,“也得小舒看中?!?p> 裴夫人冷哼了一聲,美眸一轉(zhuǎn)到了電視節(jié)目上,覺得現(xiàn)在的兒子實在是太不可愛了。
小時候逗他還能收獲對方的無理取鬧,讓自己擺擺母親的架子,現(xiàn)在長大了,翅膀也硬了,風輕云淡的跟他父親一樣討厭。
裴晏知笑了笑,轉(zhuǎn)身上了樓,還沒過拐角呢,就聽到母親在身后打電話告狀了,“你看看你兒子,我跟他講話還不理我?!?p> 電話另一頭的裴先生一邊應(yīng)付工作一邊應(yīng)付自己的妻子,這種無理取鬧他都經(jīng)歷過太多了,“好,我待會兒打電話說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