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聊著天,都是米小貝最近的戀愛經(jīng)歷,尚云禾更插不進去話了。
“裴燕燕不也是經(jīng)濟學(xué)院的嗎?聽說這次也報名去參加文藝演出,結(jié)果沒被選上,她氣的發(fā)了好大的脾氣?!泵仔∝愓f著,目光落在了尚云禾身上。
這個女孩子很沉默,就算是聽到欺負自己的人的名字,臉上也沒有一點波瀾,平靜的好似從不認識一樣。
在京城,米小貝很少見到這類人,就算是在外名聲一向很好的裴青舟,面對自己在意的事情的時候溫儒的模樣也是有松動的。
尚云禾沒表示,也就是說她對裴燕燕真的不在意。
脾氣真好。
米小貝默默想著,也沒注意到尚云禾緊攥著書頁的手指。
狀況外的秦望舒聳了聳肩,三房的人之前有多囂張,現(xiàn)在就有多狼狽,其實她們一家肯就此安安靜靜下去,裴晏知也不會拿他們怎么樣,畢竟裴老先生還在,他們還是安全的。
“讓她鬧吧。”秦望舒說著,反正只要不是捅破天,她都不會管,三房那群人也輪不到她來管。
米小貝點頭,“對?!?p> 裴燕燕且有的鬧。
之前仗著裴晏知有眼疾,不長在外參加社交,于是不斷在外社交推崇自己哥哥,前幾個月看著母親布了一盤大棋,可把她高興壞了,恨不得連擺個幾天幾夜的派對,不曾想幾個月之后所有的東西全都顛倒過來了。
現(xiàn)在裴家繼承人成了裴晏知,她哥哥在外宣揚幾個月就跟個笑話一樣,加上她老是拿著繼承人妹妹的身份在外頤氣指使,現(xiàn)在倒成了人見人惡的。
怕惹上事兒的離她遠遠地,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還會上來挑釁兩句。
在外總說秦望舒孤僻難相處,是個只有臉長得好看的廢物草包,空占著大房的在外的名額不去幫家里交際,跟她裴燕燕都沒法比。
可是現(xiàn)在呢?
高考成績公布時低了秦望舒十來分,裴晏知成了繼承人秦望舒的身份立馬水漲船高,新生評選里頭秦望舒一張臉拔得頭籌,掛在校園貼吧上熱度不斷,現(xiàn)在還直接能進去學(xué)校的演出。
裴燕燕當然生氣,但她一時半會找不到什么辦法能阻擋得了秦望舒。
世家大族的女孩子沒幾個是家里頭從頭到尾能當成寶貝的,她們要按照家里的培養(yǎng)和選擇,用自己去盡可能的爭奪利益。
裴燕燕也是這樣子長大的,但她又自詡跟別人不一樣。
別人家的女兒到了年紀不能挑,可她裴家的人,她的選擇有很多,尤其是到了如今這尷尬的地位,選擇更是有很多。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人看到自己,這也是裴青蘭對她的死命令。
失了這個機會,裴燕燕就只能想辦法去跟裴晏知打好關(guān)系。
她說了做了那么多對裴晏知不好的事兒,心里頭也知道這個大哥城府頗深怕是都知道,跟她打好關(guān)系?絕對不會。
那就只能讓文藝演出的人少一些,讓自己能爭取的機會多一點了。
在俱樂部坐了一下午,秦望舒跟米小貝相繼告別,她回家繼續(xù)去聯(lián)系自己的鋼琴曲,深夜里收到了白夢發(fā)來的短信。
白夢:“有一個合作的同學(xué)手腕摔傷了,可能要換人,下周一到學(xué)校了再說吧。”
秦望舒盯著消息看了一會兒,回復(fù)了個收到,翻身關(guān)掉手機睡覺。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灑在窗簾上,秦望舒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解決完早飯又在客廳里頭坐了一會兒,讓司機把自己送去了個人公寓那邊。
站在熟悉的桌子前,秦望舒的手有些生疏,她心知是幾天不碰刀具的緣故,不過好在最后順順利利的,沒在手上填上什么新的傷口。
不知不覺的,外頭的天空都漸漸變成了橙紅色,秦望舒站在窗戶前看著罕見的火燒云,看著那橙紅色一直燃到天邊,拿起手機拍了個照發(fā)給正在開會的裴晏知。
裴家公司里頭清除干凈,裴晏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忙碌起來,早出晚歸的,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面。
她忙起來的時候還能想起來去給裴晏知發(fā)個問候消息,讓他注意休息,保護好眼睛。裴晏知回的很慢,中間會斷隔好幾個小時,然后是一些讓她也注意的話。
秦望舒看著手機上遲遲收不到回復(fù)的消息笑了笑。
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樣,秦望舒心里還是高興地,至少不用看著裴晏知孤零零坐在椅子上,目無焦距的對著空氣發(fā)呆。
結(jié)束了今天的練習(xí),秦望舒收拾好工作室的衛(wèi)生,把不小心碰碎掉的幾塊半成品扔進垃圾桶,提著它們出門時又碰見了賀北淮。
不過這次是他剛回來,兩人打了個照面,賀北淮提著一袋零食,手里拿著鑰匙,看著秦望舒表情有些呆愣。
秦望舒友好的笑了笑,“學(xué)長好。”
晃得賀北淮差點連鑰匙也沒拿穩(wěn),他掩飾一般的也笑了笑,看著秦望舒背后緊閉的門,又看看她手上的垃圾袋,心知自己這次回來晚了,正趕上人家離開。
賀北淮心下嘆氣,面上卻笑盈盈的,“學(xué)妹好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你了。”
秦望舒:“最近在跟學(xué)姐們練習(xí)合奏,所以不常過來?!?p> 賀北淮頓了頓,作為在京大就讀三年的學(xué)生,校運會的事兒他也是知道的,他本人今年還報名了籃球和羽毛球,聽同系的女孩子們說了藝術(shù)部那邊的安排,好像是從其他學(xué)院里面找了一些會樂器的女孩子搞合奏。
聽說是校領(lǐng)導(dǎo)那邊的意思,想多給冷門專業(yè)一點機會,這回合奏里頭的人基本都是從那些人少的院系來的。
秦望舒是工藝學(xué)院的,所以她多半會去。
賀北淮之前想過這個問題,當下也不算太吃驚,有心思想跟秦望舒多聊幾句,卻也不想嚇到人家,只好說,“合奏?挺不錯的,他們藝術(shù)部前兩年還老是抱怨單調(diào),今年應(yīng)該也沒話說了?!?p> 秦望舒點頭,“是啊,她們還說要是再提前幾個月說,都能直接搞出來個大型文藝匯演?!?
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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