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貝在旁邊都快憋不住笑了。
可難得見到方茴這樣青白的臉色,在外的時候這人老是仗著跟裴家有關系頤氣指使的,現(xiàn)在總算是遇到個克星。
裴晏知不肯見她,找裴燕燕也打聽不出來什么消息,不知道裴晏知的日常交際,到最后只能在秦望舒這里打聽。
自米小貝認識秦望舒以來,就知她是最喜歡粘著裴晏知的,方茴干的那些事那瞞得過裴家的人,現(xiàn)在不挑明就已經(jīng)向外說了,裴家跟方家之間可沒關系,偏有的人看不清楚,繼續(xù)套關系賣弄。
待會兒要是把這位惹生氣了,大約就要向外直接宣告了,那才是在真真切切打方家的臉。
沒了裴家的庇護,之前被方茴得罪過的人會怎么樣?現(xiàn)在的方家還能守得住在京城的席位嗎?
所以她才要不惜一切代價。
“也都是怪我,忙于學習應酬疏忽了?!狈杰顝娪驳霓D(zhuǎn)移話題,含淚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秦望舒不吃這套,“這是你的事情。你要見我哥哥就自己去想辦法吧,不過最近他可能沒空?!?p> 要是想得到辦法她來見秦望舒做什么?
方茴總覺得秦望舒對自己抱有莫名的敵意,是自己那些事情被知道了嗎?還是說幫著別人擋住靠近裴晏知的女人?
不管是哪個,都不是方茴想要的結(jié)果,不能做高高在上的裴家少夫人,她這一輩子就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家人從小到大的教導,方茴深以為然。
“是嗎?”方茴失落的問著,像是一朵枯萎的百合,脆弱的仿佛微風都能吹走。
秦望舒點頭,“對啊,畢竟好事將近了嘛,家里都要做準備?!?p> 棱模兩可的話讓方茴摸不著頭腦,反復思考著裴晏知是什么好事將近。
要跟別的女人訂婚?還是已經(jīng)決定他就是繼承人,又或者兩者都是。
方茴有意想問清楚一點,秦望舒卻不依了,在這小包間里坐一會兒就給了徐燦燦面子,圓了幾年的同學情分,她們也該離開去別的地方了。
徐燦燦有意想讓她們多留一會,秦望舒卻看了看方茴,她還呆愣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次有她的場合就不用叫我們了,我不喜歡有人詆毀我哥哥?!鼻赝嬲f完,跟米小貝一起走出包間,留下黑著臉的徐燦燦。
離開俱樂部的秦望舒又去了目前裴宴行最喜歡待得地方,也不知他是怎么去跟五叔說的,還真就拿出來錢要在華盛街起個樓,這趟順便的去恭喜一下。
還是在老地方,裴宴行笑容滿面的跟朋友們打臺球,偶爾說說最近忙碌的事情。
秦望舒呢,坐在沙發(fā)上喝茶。
這類娛樂活動她向來融入不進去,主要是裴宴行老讓著她,一點意思也沒有。
米小貝是個閑不住的,已經(jīng)湊上去跟著打了,時不時跑過來問她賭誰贏,她當然賭了米小貝,裴宴行絕對會讓著她。
也就是圖個熱鬧。
秦望舒默默看著,心想著這氣氛不比當初在春城的時候好?
就算后來裴宴行也被遷過去陪她,可還是覺得少了什么,大約就是習慣了這樣的吵鬧吧!
米小貝確實贏了這把,裴宴行又得賠進去一頓飯,對他來說不算什么,扭頭又跟朋友們玩去了。
這回是斗地主,秦望舒會一點,于是上去湊了兩桌。
不一會兒,她看著桌子上的支票,有些無語的看著幾個照顧她的大哥哥,這都是經(jīng)常來俱樂部的富家少爺,多少的跟裴家有些合作,同秦望舒算是熟識,照顧她也就讓著她了。
秦望舒哭笑不得,“也不用讓我贏得這么離譜吧,我都不好意思拿?!?p> 其中一個長得頗為帥氣的大哥又扔過來一張,“害,裴老五你發(fā)的什么牌,你看看我這純單數(shù)怎么打?!?p> 裴宴行被吼了一句也不見急眼,慢悠悠把自己手上的牌往桌子一攤,還有倆王沒出,看的秦望舒忍不住踹了他一腳,“你放的水有點過分了,以后還怎么玩?!?p> 她這輕輕的一腳讓裴宴行演出了幾分夸張,捂著小腿慘兮兮的,實際上那褲腳就有一個淺淺的腳印。
“這怎么能說我放水呢?要控制牌數(shù)讓你贏也不簡單,我這會兒都開始腦子疼了。”裴宴行說著,拍了拍褲子上的腳印兒,笑的肆意。
秦望舒笑了笑,把手里的牌往桌子上一扔,“聽說你把尚云禾接到京城來了?”
裴宴行點頭,“她現(xiàn)在可是哥哥我公司里頭的首席設計師,可不得看緊點,萬一別人搶走呢?”
這話半真半假的,秦望舒也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方面,她也有段時間沒跟尚云禾聯(lián)系了,那個長得漂亮卻因營養(yǎng)不良,總是見風倒的女孩子,骨子里卻堅韌,也不知道開學后還能不能見著。
這種事情就隨緣了。
秦望舒不會去刻意追求某件事或者某個人,也是從小到大的教養(yǎng)方式,她身側(cè)的人會幫她清除尋找。
天漸漸黑了,又是裴晏知來接的人。
兄妹倆站在俱樂部門口,裴晏知在外還要帶著墨鏡,遮住那雙好看的眼睛,秦望舒很是惆悵,“什么時候能徹底好起來。”
這比裴晏知這當事人還著急。
“休養(yǎng)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總之現(xiàn)在能看見,慢慢來,不著急?!迸彡讨f著,看了眼俱樂部大門,想起下午保鏢來匯報的事情,他輕聲問著:“今天玩的開心嗎?”
秦望舒點頭,笑得燦爛,早把方茴拋到腦后了,只說下午在俱樂部的事情,“我跟白哥他們打牌啦,我贏了好多?!?p> 說著,還把包里的支票取出來給裴晏知看,有一厘米厚了,面額還不小,真是贏了不少。
不過多半是他們讓的,裴晏知笑著不戳破,“很棒?!?p> 秦望舒搖頭,把支票都揣回去,挽上他的胳膊往車子的方向走,還說,“其實不棒,都是他們讓的。不過到我手上就是我的了,他們也要不回去?!?p> 她現(xiàn)在是有目標的人,要開始為了未來做打算。
裴晏知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