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輕手輕腳走入禪房,探向穆淮策的額頭,退燒了,提著的心放下一半。
“我已喝過退燒藥,你無需再擔心?!?p> 察覺到額頭上冰涼的小手,穆淮策吃力抬眸,“也給你留一碗,趁熱喝了。小姑娘家身子單薄,免得受寒生病。”
“好,我這就喝?!?p> 感動他病得如此嚴重,還不忘惦記著她,盛季乖巧照做。
繼而熬煎從鬼醫(yī)那里“買”來的靈藥,細致喂給穆淮策,“這些都是強身健體的靈藥,再喝一碗鞏固下身子吧?!?p> 暗處,流影與離影都緊張起來。
主子平日里的吃食,都要拿銀針試毒。
現(xiàn)如今,雖說夫人不至于故意下毒暗害主子。可是藥三分毒,他們連藥方子都未見過,可不敢給主子喝的。
但穆淮策卻沒說什么,任憑盛季喂給他一整碗藥湯。
影衛(wèi)們更是憂心。
“這會不會出事?”
“我們應該相信主子的眼光,但就怕以防萬一。”
“咱不是不相信夫人,實在是她的補湯,實在是不敢恭維……”
“這藥,你從何處尋來的?”
喝下藥湯不久,體內(nèi)蠱蟲明顯消停,穆淮策訝異出聲。
雖然靈力尚未恢復,但那種蠶食血脈的刺痛感在一點點消散,要比往前蠱毒發(fā)作早了半個時辰。
雖然只有半個時辰,對于秘密遍尋解毒良方的他而言,也是可喜收獲。
“哦,就西市那家鬼醫(yī)鋪子。那鋪子看著破落,但那鬼醫(yī)醫(yī)術不錯,就是人不大靠譜?!?p> 盛季見他神情舒緩,心中歡喜靈藥已發(fā)揮作用,面上仍裝傻充愣:“那鬼醫(yī)說能藥到病除,我還以為他在夸大其詞,看來是管用的?!?p> “藥效的確不錯?!?p> 穆淮策緩緩坐起身來,倚著枕頭靠在床頭,用實際行動證實了鬼醫(yī)的藥效。
流影和離影都震驚地睜大眼睛。
“這是什么神奇的靈藥?”
“竟有如此功效?”
兩人再看向禪房的眼神,都寫滿由衷的佩服。其余人更是在心里對盛季嘖嘖稱奇,再無人敢質(zhì)疑她。
盛季將穆淮策的故意之舉看在眼里,暖在心上。
先前流影等人的質(zhì)疑,她通過小紙人都“聽”得見。稱不上心寒,但不被信任的感覺也不好受。
穆淮策是聽不見的,但以他對下屬的了解,大概是猜到了,變相在給她撐腰呢。
呵,男人。
再看向床頭時,她本就好看的狐貍眼更是笑靨生花,“有效果就好。靈藥再好,也是不會說話的物件。能真正治病救人,它才算物盡其用。”再貴的靈藥,都比不上一個健康的你。
穆淮策也笑了。
被人珍視的感覺,是溫暖的。
比不上旁邊火堆的濃烈,但小橋流水人家般的柔軟,在心底悄然蔓延。
“你可知都用了哪幾味藥?”他側面打探道。
早點解開蠱毒,早點能更好地保護身邊的人,那些珍視他的人。
“剛剛抓藥匆忙,明日可以再去瞧瞧?!?p> 盛季將燒好的熱水端給他,如實道。
穆淮策道謝接過粗制的黑陶碗,追問:“那你又是如何識得這位神醫(yī)的?”
“這個嘛……”
暫時不方便直接告知是為了幫他治耳朵,盛季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而后幽幽道:“我家夫君不近女色,結婚后從未與我同房,我懷疑他那方面不行,得治?!?p> 穆淮策一口水噴出來,差點燙到舌頭。
感情她以為那補湯是補腎的?
門外的離影:嗯?這些話是他能聽的嗎?
門外的流影:哇哦!
公子錦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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