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來得猝不及防!
黑塔頂上,盛季瞧著悶聲倒地的心上人,憂急地下意識就想沖過去,連隱瞞身份都顧不得。
就在這時,有個紅衣高壯的少年率領(lǐng)一群人沖出來,護在穆淮策身前,“主子,主子你怎么樣?”
此前,離影帶著自己的手下一直隱在暗處。
今晚他接到的命令,就是待蠱毒發(fā)作,主子喪失修為后,再開啟防御機制。作為最后一道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現(xiàn)身。
只是沒料到,今晚主子的蠱毒竟是提前發(fā)作了!
“……我無礙,按計劃行事?!?p> 穆淮策捂著痛如刀絞的胸口,淡淡命令道。
然而額頭的冷汗珠子,以及開始呈現(xiàn)老化的皮膚,無不昭示著他此事在承受著的痛楚。
體內(nèi)靈力,很快被蠱蟲吸干。
那滋味,猶如被人抽出脊梁骨一般。
同時,也因著他的靈力消散,無法再向十幾名黑衣人釋放靈力威壓。他們開始變得有恃無恐,叫囂著一個個先后沖上來:“穆淮策,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大言不慚,老子第一個就滅了你!”
離影抽出重刀,抬手就砍了過去,與為首的黑衣人纏斗在一處。
其余人也紛紛拿出武器,祭出靈力抵御,現(xiàn)成很快陷入焦灼激戰(zhàn)。
與此同時,第一時間去啟動偏宅機關(guān)的流影,已成功退回穆淮策身邊,“主子,您怎么樣?屬下護送您先進去?!?p> “叫離影他們一并退進來。”
穆淮策吃力抬眸看過去,一眼便注意到離影打斗落入下風(fēng),局勢不利。
離影的修為已達玄通天境入境級,在整個修仙界也算得上高手。但剛剛晉升,根基不穩(wěn)。和已經(jīng)在玄通天境入境級多時的為首黑衣人相比,還是有著一定差距。
在穆云派,他們這一輩已晉升玄通天境的人屈指可數(shù),能派出這么一個人來殺他,李鈺必定付出極大代價。
穆淮策嘲諷勾唇,“看來李鈺真是多一日都容不下我了?!?p> “待尋到蠱毒解藥,屬下定要那畜生生不如死!”
“沒錯,現(xiàn)在蹦跶得有多高,日后就會摔得有多慘!”
“所有屬于主子的東西,他早晚都得還回來……”
離影等人紛紛退回,在機關(guān)的掩護下,先后迅速退入房中。
黑衣人仍不罷休,邊破壞機關(guān),邊大罵穆淮策是縮頭烏龜:
“穆淮策,你已是強弩之末,趕緊束手投降吧?!?p> “怎么?耳朵聾了,連膽子也丟沒啦?”
“這事要是傳出去,你死了便罷,可你師父玄機子的一世英名就都被你毀咯……”
“都給我閉嘴!”
趁著穆淮策和流影等人都不在院中,盛季以小紙人裹身,迅速踢飛那名吹笛人,刻意壓低聲音斥責(zé)道。
“你又是何人?”
黑衣人們齊刷刷戒備地看向她。
“要你們狗命的人!”
因著擔(dān)心穆淮策的傷勢,盛季沒工夫和他們廢話,直接祭出玄通天境登峰級的浩瀚靈力,以排山倒海的絕對氣勢,壓得他們毫無還手之力。
“女俠饒命,饒命?。 ?p> 不過三五回合,黑衣人就被打得磕頭求饒:“我們無冤無仇,若是有冒犯之處,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我們一般計較……”
“如果我偏要計較呢?”
盛季微微一笑,用最溫柔輕聲之語,說著最狠厲的話:“我辛辛苦苦打扮一上午,結(jié)果我家夫君都沒來得及瞧上一眼。都怪你們在這搗亂,我不殺你們,難解心頭之恨呢……”
話音未落,血流成河。
為首的黑衣人修為最高,他強忍著浩瀚壓力,用同伴作擋箭牌,趁機抽身逃離。
盛季沒有乘勝追擊。
剛剛她雖然沒跟進房中,但已悄悄飛入一枚小紙人,能“瞧見”屋內(nèi)動靜。穆淮策的癥狀,并沒有因為她阻止笛聲而停止。
而且,流影等人沒認出她來,“這白色怪物修為高深,不知是敵是友,請主子盡快隨屬下從密道離開這里?!?p> 盛.白色怪物.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