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次試煉
二人通過水幕般的結(jié)界,眼前的場景瞬間變幻。
碧空萬里,綠草如茵,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除了天上偶然飛過的鷹,別無他物。
“這禁地是這樣嗎?”銀雪星皺了皺眉,感覺有些不對。
“不知,小心為上?!辩R塵神色凝重,示意銀雪星靠到身邊。
“這串念珠你我一人一端,防止出現(xiàn)意外?!?p> “好?!倍艘蝗藸恳活^,漫無目的的在茫茫草原行走。
日頭越來越高,二人口干舌燥,銀雪星想拿出儲物戒喝點水,發(fā)現(xiàn)根本打不開了,也聯(lián)系不到忘昔和系統(tǒng)。
“鏡塵,你試試你的靈力還在嗎?”
鏡塵沉默一瞬,沉聲道:“進來的時候就沒了?!?p> 銀雪星點頭,嘴唇干裂。
“這情況很不對勁,沒有去墜泉的指引?!?p> 鏡塵點頭,臉色也不太好看。
二人小心翼翼前進許久,發(fā)現(xiàn)除了草就是草,根本走不到頭。
“不走了,原地休息吧。”銀雪星揉了揉腿,坐倒在草地上,神情疲憊。
鏡塵也坐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銀雪星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嗓音沙?。骸爸暗脑嚐捙轮皇情_胃菜,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試煉?!?p> 鏡塵撥動著佛珠,默默道:“只是不知道這試煉內(nèi)容是什么。”
銀雪星搖頭,憂愁地躺在了草地上。
天欲晚,太陽下沉,月亮逐漸顯現(xiàn)了身影。
鏡塵一直閉目打坐,銀雪星躺在草地上,思考著怎么從這里出去。
她快餓死了,她可是個凡人。
摸了摸空空的肚皮,她唉聲嘆氣。
鏡塵側(cè)頭看著女子手墊著頭,一臉哀怨,輕聲安慰道:“再等等,這里總會有變化的?!?p> 銀雪星坐起來,一邊揪地上的草,一邊幽怨道:“再不變化,我就要啃草地了?!?p> 鏡塵嘴角一彎,漂亮的鳳眼透出星星點點笑意。
“不會讓你吃草的?!?p> 天徹底黑了,只不過天空中滿月光輝四散,繁星點點,顯得不那么黑暗。
她望著天上的星星,突然有點想家。
忽然,她感覺身子底下有點癢。
有蟲子?
不對!
她彈跳起來,暴退幾步,鏡塵也同樣起身后退。
是草,草動了!
它們伸長身軀,隨風搖擺,麥芒似的草尖閃著寒光。
“快跑!”銀雪星拉住鏡塵的手腕,朝前方狂奔。
青草也一浪接一浪往前延伸追趕。
他們被包圍了。
四周都是草,根本跑不掉!
銀雪星咬了咬下唇,試圖以赤手空拳躲避。
鏡塵也衣袂翻飛不停躲避。
青草搖晃飛舞,柔弱卻充滿攻擊性。
二人最終不敵,被縛住手腳。
“早知道我就揣火折子在身上了,一把火燒了它們!”她扭動著身軀試圖掙扎,青草越縛越緊。
她感覺自己手腳要斷了。
鏡塵那邊情況也不好,他臉色慘白,緊抿著唇,也在試圖掙扎開。
青草似乎沒了耐性,它把銀雪星捆成粽子,然后一顆青草延伸到她面前,一個勁左右搖擺。
她怎么感覺這青草在嘚瑟?
“鏡塵,它們有意識!”
話音剛落,那顆嘚瑟的青草彎折身體,尖銳的一端猛猛朝她心臟刺去。
銀雪星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
再次睜眼,她回到了靈雪峰的屋子。
她有點懵,赤著腳去照鏡子。
鏡子里的女子面容比她在試煉時成熟一些,而且,她身上穿的是水紅色薄紗寢衣。
這是成親當夜穿的。
怎么回事?
腦子一痛,一段記憶涌入腦海。
她怎么能睡一覺就忘了呢,她已經(jīng)復(fù)活鐘離沂川了,昨日是他們的道侶大典。
她現(xiàn)在修為已經(jīng)大乘,是掌門繼承人。
想到昨夜的情景,她面上泛起緋紅。
“雪星,怎么這么早起來了?”鐘離沂川推門進來,手中還握著冰骨劍,顯然是剛練劍回來。
他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摟住了銀雪星的肩膀。
“沂川,我想吃雪花酥?!彼涯X袋靠在他胸膛上,手指不住在他胸口畫圈。
“可我想吃你。”鐘離沂川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把銀雪星抱起,往榻上放去。
二人氣氛旖旎,鐘離沂川朝銀雪星的朱唇吻去。
“嘶,好痛。”銀雪星突然感覺手心一痛。
她推開鐘離沂川,抬手一看,掌心是一顆圓形的灼燒痕跡。
“雪星,這是怎么了?”鐘離沂川心疼的看著她,往她手心輕輕呼氣。
銀雪星摸了摸那塊灼燒,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憑空被灼傷?
她垂下眸,將手收回來,勉強的笑了笑:“沂川,我身體不舒服,想睡一會?!?p> 鐘離沂川點頭,溫柔體貼地幫她蓋好被子,說了句:“昨夜你也累極,今日就好好休息,我去查查你手心怎么回事。”
說罷起身去了。
銀雪星側(cè)著身子,看著手心的灼燒,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有哪里不對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糊糊睡著了。
翌日,銀雪星和鐘離沂川去主峰和掌門商量繼任大典的事宜。
商量的過程順利的不可思議。
銀雪星下意識覺得掌門沒那么好說話。
她覺得掌門應(yīng)該是個刻板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覺得。
明明記憶力的掌門很和藹。
到底哪里不對呢?
一路上許多同門都熱情的和她打招呼,祝福她雙修大喜。
回到主峰,父母親也和藹溫柔。
怎么她覺得母親應(yīng)該很暴躁呢?父親應(yīng)該沉默寡言?
可是記憶力他們確實和藹可親。
到底哪里不對?
她突然靈光一閃,覺得這些人有種……不真切的傀儡感覺。
準備繼續(xù)往下想的時候,她腦袋痛的像被針扎,捂頭蹲下,痛呼出聲。
恍惚間,鐘離沂川緊張的把她抱起來,飛身朝靈雪峰而去。
再次醒來時,她的父母和師兄師姐,還有鐘離沂川都在床邊,滿面哀傷。
“爹,娘,你們怎么了?”
“唉!”她爹重重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出去了。
“雪星,你的丹田出問題了。”
“什么問題?”銀雪星茫然。
“你之前為我復(fù)活,修煉太過急功近利,留下了隱患。”
她示意鐘離沂川繼續(xù)說。
“你丹田有魔氣纏繞?!?p> 說罷,她母親抱著她哭起來,傷心欲絕。
其他人也是難過的表情。
“對不起雪星,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鐘離沂川眼眶發(fā)紅,他摸了摸銀雪星的頭。
“一點魔氣,凈化不就好了?”銀雪星不明所以,不懂他們?yōu)槭裁捶磻?yīng)這么激烈。
“這魔氣非同尋常,需要你我雙修,而且是,需要我采陰補陽,你散盡功力?!辩婋x沂川神色郁結(jié),臉上寫著痛苦。
“???這?”銀雪星撓了撓頭。
沉默了一會,她抬頭道:“你們先出去吧,我靜一靜?!?p> 怎么感覺,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