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你家好臭啊
這個人在說什么鬼話!
精神失常了嗎!
黃毛小伙子正要開噴,手機卻再一次響起了信息提示音。
而且,還是接連不斷的響起來的。
也不知道對方是單身多少年的手續(xù),竟然毫不間斷,一秒一條!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個醫(yī)生,專治嘴賤,像你這種晚期患者應(yīng)該沒得救了,我建議你早晚用硫酸刷牙,說不定還可以延長壽命。】
【至于你說的姜晚星長得丑,我只能說確是如此,要是,要論長相,誰又能比得上你呢?曾經(jīng)有位詩人見到了你的長相之后,還特意給你寫了一首詩,我給你背一下,前不見古人,而不見來著,說明你長得世界上獨一份,沒有人能比得上你,要論丑,還得是您來才行!】
【選丑比賽你去了,誰敢拿第一名??!跪著求你的冠軍?!?p> 【還有你說姜晚星沒有粉絲,這您就錯了,這不是還有你這個黑粉呢嗎?黑粉也是粉??!】
【她鵲巢鳩占是不對,既然你這么有正義感,那麻煩您去催一催姜家好不好,把這么多年姜晚星給他們的錢算一下?別光要好處,不想付出啊!那不是賤嗎?哦也是啊,論賤誰又能比得上您呢?】
【看你每天在網(wǎng)上評論這個評論那個,你要真的閑的慌,就用你家的馬桶蓋子磨磨牙,你媽在下水道的時候沒有教過你嗎?你要是真不會,就去下水道問問它。】
【她是真是作孽,怎么就把你下出來了?整天除了吃就是拉,連磨牙都不會,就知道在網(wǎng)上犯賤,一只老鼠就是化形了也是老鼠,學(xué)會了在網(wǎng)上敲鍵盤,也改變不了骨子里的低賤!】
【建國之后不許成精,遲早有一天被打回原形!】
黃毛小伙子看到這么一大串的評論,差點氣瘋了!
向來只有他噴別人的份,哪里輪得到別人噴他!
不過,這個人的攻擊力怎么突然就長了這么多!看來是找了幫手啊!
他也不甘示弱,打開評論區(qū)就開始回復(fù)!
只是當(dāng)他在輸入框里一頓連媽帶草的輸出問候之后,發(fā)出去的文字竟然全都變成了吱吱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吱吱吱!】
【吱吱吱!】
臥槽!什么情況!
黃毛小伙子傻眼了,他揉了揉眼,沒有任何變化,屏幕上顯示的竟然是一連串的吱吱吱!
“他媽的,見鬼了吧?”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煙,突然發(fā)現(xiàn)邊上的女人正盯著自己。
“干什么?”他沒好氣的朝女人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啊,還不好好打游戲當(dāng)陪聊,把那個男人哄高興了再多要點錢給他花!他還想買雙AJ呢!
“龍王,你剛才怎么一直學(xué)老鼠叫啊?”
??
“你在說什么屁話!”
龍王怒了,嘴巴一歪,都欺負他是吧!有沒有聽說過莫欺少年窮!
“你,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女孩兒的表情有些驚恐。
龍王這是怎么了!一直學(xué)老鼠叫!是什么新的癖好嗎!
“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龍王才不相信女孩的話,以為她在嘲笑自己,畢竟,剛才有人罵他是陰溝里的臭老鼠,這口氣他還沒發(fā)泄出來呢,見她敢笑話自己,直接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扇過去!
“啊!”
誰知道,那巴掌竟然打在了他自己的臉上!疼得他齜牙咧嘴!嗷嗷吱吱的叫了起來!
女孩這下真的害怕了,她覺得這個龍王是不是有什么病,徑直拿了手機,一溜煙跑了!
至于那個黃毛小子龍王,在未來將近一周的時間里都非常倒霉,因為只要他開口說話,全都變成了老鼠叫,但這種現(xiàn)象只有他自己不知道,認(rèn)識他的人都以為他得了精神病。
他想去網(wǎng)上發(fā)泄指點江山,但是所有發(fā)出去的字都變成了吱吱吱,最終搞得他看到鍵盤都有應(yīng)激反應(yīng)了才算了結(jié)。
當(dāng)然,這都是后話了。
這一切,都是白朔搞出來的。
一個犯下口孽的人,他身為一個鬼差,自然有資格小懲大誡一番,不管是讓他發(fā)出去的文字變成吱吱,還是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在學(xué)老鼠叫,都是白朔用法術(shù)做到的。
不僅如此,他還通過黃毛龍王的社交賬號,發(fā)現(xiàn)了他在現(xiàn)實里的身份。
一個剛剛成年的精神小伙,還是個渣男。
他從小是個留守兒童,爸媽不管,爺奶溺愛,不知道教育,整天就知道給錢,把他養(yǎng)成了無法無天的性格,他初中畢業(yè)之后就不上學(xué)了,每天在大街上混,憑借著還不錯的長相,勾搭了好幾個小姑娘她花錢。
龍王最愛看網(wǎng)絡(luò)小說,每次看到男主通過用金手指開掛,擁有了大量的金錢和女人之后,他都幻想為什么有金手指的不是自己,甚至還把自己的本名王龍,改成了龍王。
莫欺少年窮,更是他的座右銘。
王龍學(xué)著小說男主,利用自己的長相勾搭了好幾個女朋友,他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就是,你不是愛我嗎?那就給我轉(zhuǎn)賬啊,轉(zhuǎn)多少錢,就是有多愛我。
你連你身上的錢都舍不得給我花,你憑什么說愛我?!
追我的人那么多,我不愛你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我都這么愛你了,這雙鞋給我買吧!
那些小姑娘哪里有錢啊,不是找家長要,就是想辦法從別人手里弄錢。
今天在網(wǎng)吧里的女孩子就是一個,她也是留守兒童,不同的是,她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嫌棄她是個女孩,從小都對她不好,上完義務(wù)教育之后,就打算把她嫁出去。
小姑娘當(dāng)然不樂意嫁給一個三十多歲還帶倆孩子的男人,帶著身份證連夜逃走,在網(wǎng)吧里過夜的時候,遇見了黃毛小伙,對方給她買了一盒泡面,把她感動的不行,就一直跟在龍王身邊。
她還特意注冊了陪玩賬號,靠在游戲里說夾子音,哄的男人給她轉(zhuǎn)賬,再把錢花在王龍身上。
這段畸形的關(guān)系,終于因為王龍一直學(xué)老鼠叫,才算了結(jié)。
那小姑娘也可能不是喜歡,而是當(dāng)她在深淵里掙扎的時候,有人在深淵上挖了一個小孔,讓外面的陽光,終于可以照射在她的身上。
……
江蔓很快收拾好了房間。
姜晚星之前在百貨超市掃貨的時候,買了一些床上用品,再加上頂級別墅區(qū)自帶的家具裝飾,也不需要添點其他的東西。
知道要來住的是個女孩子,江蔓一開始給她鋪了粉紅色的床單,又覺得自己太過想當(dāng)然了,也許人家更喜歡藍色呢!
換來換去好幾遍,最終還是選擇了粉色。
蠶絲被選擇同色系的,上面印著格紋,最后再放上一個軟綿綿鴨絨枕頭。
她想了想,又在庫房里找出一個半人高的毛絨玩具,放在了她的床上。
每個孩子都要有自己的阿貝貝!
至于其他的洗漱用品護膚品,庫房里多到堆不下,她一件件找出來,細心的擺放在房間里,等布置完一切,江蔓還讓白朔在天花板上安裝了一個星空氛圍燈。
晚上睡覺的時候,關(guān)上日光燈,就能看到星空和銀河。
江蔓對房間的裝飾很是滿意,和白朔挽著手,十分期待這位新成員的到來。
……
蘇家。
蘇燦燦再一次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門了。
蘇母對她這種行為有些不滿。
以前的蘇燦燦聰明漂亮,每次出去上學(xué)的時候,鄰居看到都會夸贊她有個好女兒。
可是,現(xiàn)在她每次出門,都有鄰居問她,為什么這兩天都沒看到蘇燦燦上學(xué)去了。
一開始,蘇母還會搪塞是生病了,后來不知道哪里來的流言,說他們家燦燦懷孕了,在家養(yǎng)胎!
這種突如其來的謠言,讓蘇母氣了個半死,恨不得當(dāng)下把蘇燦燦領(lǐng)出來,證明她沒有懷孕。
“燦燦,你身體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醫(yī)生?”
門外響起蘇母的聲音。
只不過她敲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那么蘇燦燦正在干什么呢!
此時的她正在想辦法喚醒無寐。
她帶著口罩躲在房間里,原本干凈整潔的房間,此時彌漫著惡臭,厚厚的窗簾遮擋住所有的光線,顯得房間里十分陰森,而蘇燦燦,此時正拿著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來回割著。
那些血水順著她的傷口滴落到無寐藏身的小盒子里,只是原本可以滲透血液的盒子,現(xiàn)在不論她放多少血,都沒有用了。
“大仙,你快出來啊,這里有我的血,你不是最喜歡了嗎!你出來啊,快點出來!”
蘇燦燦此時已經(jīng)瘋魔了。
隨著咒術(shù)的解除,她曾經(jīng)那張丑陋無比的臉又回來了,甚至,比起以前,更加丑陋更加惡心。
那是因為受到了反噬的原因,曾經(jīng)加注在兩個人身上的因果,這一次全都反饋到了蘇燦燦的身上。
她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于是,她再次找到那個盒子,想要再次使用咒術(shù),給自己換一張臉。
可惜的是,無論她如何呼喚,大仙都沒有出來。
“大仙!你快出來吧,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救救我?。∧阒安皇且呀?jīng)幫過我一次了嗎?為什么這一次不理我!你快出來?。 ?p> 蘇燦燦發(fā)了狠,又在自己的掌心捅了幾刀。
這一次的血噴涌而出,她虔誠的捧起那個黑色的盒子,幻想著大仙能再一次出現(xiàn),她幫自己換了一張更加精致漂亮的臉蛋,靠著這張臉,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喜歡她,最后,她還嫁給了富豪,成了小說里的女主角。
這個夢境,真的好美??!
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
蘇母在外面敲了幾下門就不管她了。
這幾天她對蘇燦燦也有了意見,自己怎么這么倒霉,生了一個喜歡亂搞的丑八怪不說,就連領(lǐng)養(yǎng)的女兒也有毛病,這兩個女兒,沒有一個省心的。
早知道,當(dāng)初她就該領(lǐng)養(yǎng)一個男孩回來!
這一次,蘇母是真的生氣了,她甚至沒有給蘇燦燦留飯,收拾了飯碗之后,就出去打麻將去了。
至于蘇燦燦會不會餓,蘇母才不管,正好可以給她一個教訓(xùn),以后要學(xué)乖一點。
“燦燦媽,你們這幾天怎么回事,怎么房間那么臭,該不會是有人死在你們房子里了吧?”
牌桌上,一個燙著卷發(fā)的阿姨摸了一張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來一樣,對著坐在對面的蘇母詢問道。
“你胡說什么呢!”
蘇母臉色有些難看,這個老女人,竟然說這么難聽的話。
“我可沒說錯!”
卷發(fā)阿姨撇撇嘴,朝蘇母翻了個白眼。
“我家就住在你隔壁,這兩天我一直問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不是你家,還能有誰?我兒子說了,這種味道就像是尸體腐爛后的味道,他可是學(xué)法醫(yī)的!怎么會說錯!”
牌桌上的另外兩位阿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默不作聲,一副看戲吃瓜的興奮樣子。
要說蘇母和這位卷發(fā)阿姨,那淵源可就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