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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第82章 殿下要見你

  “什么!”

  陶喚無比震驚,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那烏孫馬脾性傲得很,我還以為跑回西域去了,哎喲喲,這倔馬到底去了哪里?你是怎么找到它們的?”

  “陶將軍?!?p>  趙無陵無奈地?fù)u了搖頭。

  “你這么多問題,我應(yīng)該回答哪一個(gè)?”

  陶喚:“我就兩個(gè)問題啊。”

  關(guān)于馬是如何走丟的,趙無陵隨便說了一個(gè)理由便打發(fā)了,不過,馬是如何回來的,他卻賣起了關(guān)子。

  氣得陶喚連飲三杯酒,他向來不愛讀四書五經(jīng),自小摸爬滾打,靠著一身硬功夫走到今天。

  身份,地位……什么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他對(duì)這些咬文嚼字裝神弄鬼的讀書人的嫌棄。

  尤其是趙無陵這種精明過頭之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直說不就得了,非要賣什么關(guān)子,不是不知道我老陶是個(gè)直腸子,可沒有你這么聰明?!?p>  空了的酒杯再被續(xù)上,趙無陵慢斯條理地接著道:“不過兩匹馬而已,當(dāng)初馬丟了,是你說的丟便丟了,以后送更好的良駒來,今日卻在意得很,非要將此事問個(gè)明白,莫非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呃?!?p>  陶喚尷尬的撓了撓脖子,眼睛瞥向別處,干巴巴地笑著:“沒,沒出什么事?!?p>  干巴巴的解釋,欲蓋彌彰。

  “可是嫂子又回娘家了?”趙無陵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陶喚羞赧地低下頭:“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她昨兒夜里就回去了,連兒子也帶走了,一點(diǎn)小事而已,她非不依不饒,到頭來還成了我的不是?!?p>  “哦?”

  趙無陵半倚著,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矜貴中透著一股子慵懶的儒雅氣息。

  “此話怎講?”

  “以往都是小打小鬧,這回她不肯罷休,鬧得我老丈人帶著丈母娘今兒早上到府上來了,我娘將我臭罵一頓,我如今是里外不是人,只好出來避避風(fēng)頭。”

  全京城都知道,將軍夫人性情潑辣,陶將軍十分的懼內(nèi),二人育有一子,如今已五歲半,加上陶母共有四人住在府中。

  生活倒還算平靜,只是偶爾出現(xiàn)一些小的矛盾和摩擦,氣急了,夫人便就賭氣帶著孩子回娘家,此事已是屢見不鮮。

  可這次居然鬧到長輩那里去了,什么都沒做卻被四方征討,罵得狗血淋頭,他如何能受得了。

  “我根本就沒打算納妾,不知從哪兒傳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真是害慘了我喲?!?p>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既是空穴來風(fēng)之事,改日我替你在嫂子面前美言兩句,嫂子一向通情達(dá)理,想是你離家許久,她一人獨(dú)自撐著家中大小,疲累了些?!?p>  趙無陵暼了眼某處,隨即對(duì)陶喚道:“上次你不是說對(duì)我這新府很是好奇,索性今日閑來無事,不如讓韓亦作陪,四處走走?!?p>  便喚了韓亦前來,陶喚盛情難卻,只好跟著韓亦走了。

  待二人走遠(yuǎn),趙無陵移開酒盞,抬頭望向屋頂,一身青衫遺世而獨(dú)立,若不是他無意間瞥了一眼,還真沒發(fā)現(xiàn)她竟在那處。

  勾了勾嘴角,揚(yáng)聲道:“剛才這位客人,即是送本侯烏孫馬之人,陶喚,陶將軍?!?p>  聞聲,蕭玉嚇了一跳,轉(zhuǎn)身低頭望去,趙無陵已走到亭外,負(fù)手而立,直勾勾地望著她。

  呃。

  莫不是,以為她在偷聽?

  實(shí)際情況是,她所在的地方,距離趙無陵的待客之地整整隔了一個(gè)院子,他們說了什么,她完全沒聽見。

  應(yīng)該說,她沒注意。

  因?yàn)樗谕?,望得走了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被人盯上。

  馬沒了,她對(duì)勞什子將軍并不感興趣,更不想揣度趙無陵與她說這話的意圖,遙遙抱拳行了禮,隨即縱身躍下屋頂。

  瞧那急切離開的背影,趙無陵擰了擰眉。

  這幾日,府里既熱鬧又安靜。

  趙無陵回京的消息逐漸傳開,登門拜訪之人絡(luò)繹不絕,從早到晚熱鬧得很。

  而其中一處小院,卻是清凈得很,小魚兒不纏著、吵著離開京城,黃天閏反倒是不習(xí)慣了,這丫頭突然安靜下來,恐怕在醞釀什么鬼主意。

  翌日,午時(shí)。

  午膳后,趙無陵的人突然來請(qǐng),黃天閏便跟著走了,蕭玉一人無所事事,找了根樹枝練功。

  寒冰劍譜已歸還楚洪,劍譜中的招式還未學(xué)得一半,如今比劃的,僅憑記憶而練。

  師兄雖教她祖?zhèn)鲃Ψ?,可她心里明白此譜的重要性與私密性,與人過招時(shí)從不暴露。

  這里沒有柳兒,無人與她說話,覺得乏了,扔下樹枝跑到亭中小憩去了。

  今日出了日頭,不冷不熱,是個(gè)睡覺的好天氣。

  颯颯。

  亭中驟現(xiàn)一勁衣男子,沉著一張臉,似乎從沒有讓他開心的事情。

  懶懶地掀開眼皮,原來是韓亦啊,她故作驚詫地起了身。

  “原來是韓公子,在下有失遠(yuǎn)迎,失禮了。”

  韓亦沒有回應(yīng),只是眉頭愈發(fā)緊鎖,胸口憋著一股說不出的郁悶情緒。

  只要他出現(xiàn),必然是有事。

  既然他不催,她何必急,不緊不慢地整理了衣襟,方開口問道:“不知韓公子此番前來,可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

  “公子吩咐,還請(qǐng)黃九公子隨在下去一趟前堂。”

  語氣冷冰冰的,哪里是請(qǐng)。

  她倒是習(xí)慣了他這副模樣,并未作多想,故作擔(dān)憂道:“可是我那二叔出了事?”

  韓亦道:“是太子殿下要見你。”

  前堂。

  正位坐著身份尊貴的太子殿下,一身玄色連襟繡紋長袍,身形修長挺拔,束玉冠,面容俊美絕倫,周身縈繞貴胄之氣。

  狹長的丹鳳眼看向左側(cè)那人,關(guān)心地問道:“時(shí)安,你的傷勢(shì),可是好些了?”

  時(shí)安,乃趙無陵的字。

  “區(qū)區(qū)小傷,不值得殿下憂心傷神?!?p>  聽了此話,李英玉坐不住了,側(cè)身急道:“你可是生本宮的氣了,本宮那日也是氣急了,沒想傷你,本宮也沒想到,你竟會(huì)為了一個(gè)江湖道士,生生擋下本宮那一劍。”

  趙無陵起身,躬身道:“臣萬萬不敢,千錯(cuò)萬錯(cuò),都是臣之錯(cuò),沒有為殿下分憂,實(shí)乃臣之罪過。”

  李英玉指著他,萬般無奈。

  “時(shí)安你……”

  這時(shí),韓亦突然走進(jìn)前堂,抱劍通稟道:“啟稟太子殿下,屬下已將黃九帶到?!?p>  “小人黃九,參見太子殿下?!?p>  蕭玉行了跪拜禮,這不是回京后與李英玉第一次碰見,是以,她有充分的心理準(zhǔn)備。

  物是人非,她不再是董婉婉,他也不再是從前的李英玉。

  形同陌路,各自為營。

  李英玉居高臨下打量來人,是個(gè)極為普通之人,卻是有種說不出的孤冷之感,他抬手道:“小九道長不必多禮,速速請(qǐng)起。”

  小九?

  蕭玉擰起眉頭回應(yīng):“多謝太子殿下?!?p>  不料抬頭時(shí),余光覷見一旁,正是趙無陵戲謔的眼神。

  漬。

  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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