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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影帝臉上像要結冰。
讀旁白的工作人員小哥哥那一瞬間把近期的傷心事都想了個遍,表情扭曲的繼續(xù)旁白
“它媽媽每天都會出門給它找好吃的蘿卜和青草,它就會在家門口玩耍?!?p> 林堇深拿著石杵,一邊搗藥一邊僵硬的扭扭腰表示自己這只兔子現(xiàn)在是開心快樂的狀態(tài)。
“森林的另一邊住著一只兇猛的大灰狼。”
蘿卜屋對面的石頭屋里竄出來一只嬌小的灰色身影。
狼耳少女認真兇狠,圓眼怒視四周,兩只手按在石頭上,仰頭長嘯模仿餓狼嘯月。
“嗷~”
這一聲狼嚎一定非常有氣勢,白荼興奮的想要跳兔子舞。
旁白小哥又忍住想要勾起姨母笑的唇角。
“大灰狼是一只兔販子,它想要趁兔媽媽不在把小兔子偷走賣掉。”
白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邊笑邊點頭晃腦袋,極力想要營造出小朋友心中囂張的壞人形象。
她扛著一個快有她一個人大的白色包袱,躡手躡腳的靠近高大的兔子。
略微有些笨拙的動作配合著兔子姑娘自以為的壞人表情,殺傷力滿滿。
[哪里是偷兔子,分明偷的我的心!]
[兔子隨意,這只狼能不能打包帶走。]
[她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很兇吧,嗚嗚嗚。]
白荼壓低嗓子,兢兢業(yè)業(yè)念臺詞“桀桀桀,小白兔,你自己一個人在玩嗎?”
“我媽媽出去拔蘿卜了,我自己一個人玩,你有什么事嗎?”高大的兔子扯扯嘴角,滿臉‘單純’。
“我這里也有胡蘿卜。”白荼從包袱里掏出一根胡蘿卜?!澳愫臀乙黄鹜姘桑俊?p> 這胡蘿卜好香,帶著狼耳朵的白荼悄悄咽口水,很新鮮,這是節(jié)目組從小屋菜田剛拔出來的吧?
“聰明的小白兔發(fā)現(xiàn),大灰狼尖尖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立刻躲進屋子里。大灰狼哄騙著小白兔把門打開?!?p> 旁白持續(xù)發(fā)力,隨著‘小’白兔把蘿卜屋的門關上,故事來到高潮,周圍的小朋友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一幕。
灰狼少女撲到蘿卜門上,表情兇狠,表演了一段雪姨拍門。
同時熟悉輕快的前奏響起。會的小朋友已經(jīng)跟著一起唱了。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里面的兔子搖搖頭。同時軟軟的歌曲也繼續(xù)響起。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本來這首兒歌要求兩人一人唱一段的,但是林影帝完全無動于衷,最后只由白荼錄完,然后用背景音樂的方式放出來。
大灰狼不甘心的跺跺腳,只能離開蘿卜屋。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快點開開,我要進來。
大灰狼走后一只高高壯壯由攝像師傅臨時扮演的大白兔走到家門口。
就開就開我就開,媽媽回來了,快點把門打開。
蘿卜屋被不情不愿的打開了,兩只高大壯碩的兔子相顧無言。
“媽媽,你回來了?!倍涔P直的林隱帝面無表情,對著不知所措的攝像兔念完臺詞。
全劇終。
周圍響起噼里啪啦的掌聲。
小朋友看不出來幾人演的好不好,只知道小白兔的聰明機智躲過壞人大灰狼的抓捕。
至于小白兔為什么比大灰狼還高那么多,就不再他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五年老生粉小哥哥,憋著笑把點數(shù)卡遞給兩人。
林影帝在拿到卡片的瞬間一個轉身,目標洗手間。這件兔子連體服他是一秒也不想穿了。
白荼摸摸頭上的狼耳朵,還有些舍不得這副威武狼仙的扮相。
商場的洗手間,男女共用一個大洗漱臺子,兩邊才是廁所。
兔子姑娘從洗手間出來,看著鏡子里只有自己能看見的用靈力藏起來的長耳朵。
哼,一點也不威武。
白荼低頭,認真洗手,這個洗手液好香哦,是蘋果味的。
余光瞄見旁邊的洗手池走來一個高挑的身影。
以為是隊友,兔子抬頭剛想打個招呼。
看見來人的瞬間,兔子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男人身高腿長,容貌昳麗。眸子垂著,彎腰洗手,胸口掛著的藍色水晶一晃一晃的,在燈光下折射出幽藍的光芒。
這些都不是是重點,重點是男人頭上,黑色的碎發(fā)里,有一對灰藍的立耳。
形狀與她剛才帶的狼耳發(fā)箍一模一樣,只是更大更立挺,毛茸茸的看起來手感很好。
兔子腿不爭氣的抖抖,是狼嗎?
是狼妖嗎?
仙門課本不是說,靈氣枯竭,猛獸類的仙和妖都消失了嗎?
這怎么會有一只大灰狼呢?!
白荼腦袋一片空白,繃著小臉,身體微微下壓,擺好隨時準備逃跑的姿勢。
牧闕注意到旁邊人的異樣,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把手擦干,一雙稅利的眸子落在兔子姑娘身上。
女生扎了兩個低馬尾,穿著粉色長袖短上衣和黑色高腰工裝褲,一小截腰時隱時現(xiàn),又細又白。
明明是酷girl打扮可是女生的氣質(zhì)卻非常綿軟,一張白軟的小臉漂亮的不像話。
此時這張臉繃著,看起來嚴肅又可愛,可是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卻有幾分水光,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慌張。
和那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兔子耳朵都要豎起來了,那人眼神又兇又狠,白荼精神高度緊張。
他…他不會吃兔子吧?
就在白荼馬上就要逃跑的時候,牧闕收回目光,修長的手指拉起衛(wèi)衣帽子。
寬大的帽檐把銳利的眸子和一對立耳都遮擋起來,然后徑直離開了仿佛剛才的對視只是偶然。
白荼都快跳停的小兔子心臟重新動起來。
對哦。
兔子姑娘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是用靈力把耳朵藏起來的,除了自己別人應該看不到才對。
所以他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只兔子。
白荼長長舒一口氣,這會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有點丟兔子臉了。
不過反正沒別人知道。
她沾水拍拍發(fā)紅的臉蛋,滿血復活。
又蹦蹦跳跳的出去了,藏著耳朵沒人知道她是兔子,遇見狼也不怕啦。
走出洗手間的牧闕,唇角勾了勾。
是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