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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替身后她嬌軟動(dòng)人

第18章 試探

重生成替身后她嬌軟動(dòng)人 燕如故 2225 2023-03-16 18:00:00

  白祁動(dòng)作一僵。

  夕顏慢慢抬起頭,仰視著神色有些陰郁的男人。

  “世子,何故不回話!”

  聲音的氣勢有增無減,其中的數(shù)落與不滿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白祁深吸一口氣,將夕顏單手托起,牽著她毫不猶豫的走下馬車。

  四周的將士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沒了蹤跡,只剩下一個(gè)身形矍鑠的半百老者負(fù)手立在二人身前。

  夕顏認(rèn)得他,他便是駐守青州的老將軍,青州刺史段屹川。

  整個(gè)北齊,能真正讓白祁低頭的,也只有眼前人了。

  他是白祁的太傅,也是白祁唯一敬仰的尊師。

  白祁一貫桀驁,也只有面對眼前的老者時(shí),才會(huì)低下他不可一世的頭顱。

  段屹川瞟了一眼二人緊握的雙手,冷冷一拂袖,“世子,南陽河的管轄,換一個(gè)來歷不明的女人,可有解釋?”

  “老師,我的本意是想讓夕顏一試,看能否取了穆云承性命……”

  “一派胡言!”段屹川冷笑,“一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娘兒們,能殺得了穆云承?世子想救她,大方承認(rèn)了就是,何必找諸多借口!”

  白祁指尖一緊,握得夕顏連連顰眉。

  “夕顏?”段屹川終于捕捉到了這個(gè)名字,“夕顏……”

  他反復(fù)咀嚼著這兩個(gè)字,接著抬眼打量起白祁身后的小女娘來。

  這個(gè)段屹川,眼神毒辣,雷厲風(fēng)行,唯有表現(xiàn)出害怕,方能令他放松警惕。

  思及此,夕顏假意不安,悄然往白祁身后躲,唯唯諾諾的模樣惹得白祁面上立刻漾起不悅來。

  “不過是個(gè)名字,老師何必多疑!”

  “不過?”段屹川淡漠的瞟了一眼躲在白祁身后的女娘,嚴(yán)肅道,“先隨我來?!?p>  段屹川轉(zhuǎn)身消失在院門處。

  白祁抬步想要跟上,可衣袖卻被夕顏拉著,他回望,見夕顏墨眼中閃著破碎的光亮,眉眼也柔軟了幾分。

  “等我回來?!彼牧伺呐镉行┍涞氖直场?p>  夕顏咬了咬下唇,輕輕頷首。

  玄色衣擺轉(zhuǎn)眼便消失在門檻處,夕顏慢慢收斂神色。

  可她剛要轉(zhuǎn)身時(shí),就聽寢房里傳來一聲譏誚的諷刺,“不裝了?夕顏,你的火候還不夠啊……”

  熟悉的甜膩聲自屏風(fēng)后傳來,夕顏定定一望,這人,可不正是芍藥?

  她顫顫巍巍的撫著鏤空架,小臉慘白,但眼底的恨意卻顯露無疑,“你哪里是手無縛雞之力?我看你力氣大得很!可世子不信我……”

  說到這里,她又得意揚(yáng)起唇畔,“不過沒關(guān)系,段刺史信我就行。”

  夕顏掃視著眼前人,狼牙鞭帶著倒刺,一般的兒郎都消受不起,更何況眼前嬌嬌弱弱的少女?

  “你命真大,挨了這么多鞭,居然還沒死?!毕︻伵伺?,不著痕跡的越過芍藥,轉(zhuǎn)身進(jìn)了耳房。

  少女不死心的走到耳房門口,怒目而視,“夕顏,你得意什么?段刺史最痛恨令世子魂不守舍的女人了,你以為的庇佑,到頭來,是不是衣冠冢還未可知!”

  夕顏不怒反笑,“芍藥,你莫非心悅世子?”

  再囂張跋扈,也不過是個(gè)懷春的少女……

  芍藥被夕顏質(zhì)問的背脊一僵,俏臉不知何時(shí)已然爬滿緋紅。

  夕顏望著她眸中不自覺升起的瀲滟,嗤笑道,“芍藥,你以為世子帶我回鄴城,是享清福去了?”

  說著她抬步靠近芍藥,五指輕撫著她白嫩的小臉,憐惜的嘖嘖幾聲,“你要謝我,芍藥,你這魯莽的性子,就算進(jìn)了世子府,也會(huì)被一群姐姐拆吃入腹,尸骨無存。”

  夕顏的話,仿若一盆冷水,從少女頭頂澆灌而下。

  見她愣怔,夕顏又補(bǔ)充道,“都是來歷不明的奴隸,你莫非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芍藥,寢房沒有銅鏡嗎?你從來都不照嗎?”

  這一句侮辱,將芍藥的思緒生生斬?cái)啵芸?,她又恢?fù)了以往的刻薄。

  芍藥抬起下巴,努力睥睨著眼前身份與她不相上下的女娘,惡狠狠道,“走著瞧,我看你能囂張到幾時(shí)!”

  夕顏有些意興闌珊,她不理會(huì)芍藥的挑釁,轉(zhuǎn)身走到貴妃椅邊坐下,單手撐起額角,微微闔上雙目。

  從雀橋處歸來,她便一直帶著帷帽,所以容貌并未暴露。

  而白祁又直接將馬車駛?cè)肓松炙幍脑郝?,這一舉動(dòng),無非是想讓芍藥代替自己去抵擋無聲的憤怒與謾罵。

  這是不是表示,白祁尚未將她當(dāng)做棄子?

  也不知段屹川會(huì)否讓白祁改變想法……

  夕顏半夢半醒時(shí),芍藥已經(jīng)離去,直到有人將她請回單獨(dú)的院落,芍藥都未曾露面。

  婢女打來熱湯,夕顏洗盡鉛華后,已經(jīng)入夜。

  直到睡上榻,她都未等來白祁。

  慢慢地,她只覺得周身無力,渾身綿軟如同踩在云朵上似的。

  難道是害了風(fēng)寒?

  這么想著,夕顏又起了榻,張口喚了幾聲,無人應(yīng)答。

  “奇怪,人都去哪里了?”她喃喃著,想要拉開房門,可饒是她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撼動(dòng)分毫。

  警覺席卷周身,她急忙去開窗牖。

  試了幾次,不出所料,已經(jīng)被卡的嚴(yán)絲合縫。

  眩暈感來襲,夕顏羸弱的身形晃了晃,單手撐在案幾上,不多時(shí),便有濃煙飄進(jìn)鼻息。

  慢慢地,周遭火光四起。

  這是……走水了?

  夕顏有些慌亂,急急上前拍打著門窗,輕清嗓音帶著與生俱來的嬌軟,“來人啊,快救救我……”

  可回應(yīng)她的,除了火焰噼里啪啦的炸裂聲,再無其他。

  火勢來勢洶洶,很快便將整間房吞并。

  夕顏單手捂住鼻息,不住的后退,直到房梁坍塌,火星四起,染上帷帳。

  她本能的往身后的字畫處退,指尖微顫,摸索著去尋字畫后的機(jī)關(guān)。

  這是唯一的生門!

  可才掀開字畫,她便意識(shí)到了不對……

  若是簡單的走水,偌大的府邸,怎會(huì)連一個(gè)救火的都沒有?

  她很快便回憶起芍藥的話來,段屹川信了她的話!

  信了芍藥什么話呢?夕顏思忖著,自己在芍藥面前唯一暴露的便是身手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剛重生時(shí),利用暗道救下了穆云承,導(dǎo)致白祁無功而返,最后還丟了南陽河的管轄。

  如今同樣的寢房,她再一次被大火困住……

  火勢已近在咫尺,夕顏劇烈的咳嗽著,卻慢慢收回指尖。

  若她猜的沒錯(cuò),這場大火,便是段屹川設(shè)的局,白祁對段屹川言聽計(jì)從,定也是知曉的,這就是為何他遲遲沒有出現(xiàn)的原因了。

  他們是在試探,試探她是否知曉此處的秘密!

  若她真的利用暗道逃了,到頭來也是死路一條,既然橫豎都躲不過一死,那她便賭上一賭!

  她賭,白祁在最后關(guān)頭,會(huì)對她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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