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紈绔她不裝了(9)
隔著老遠(yuǎn)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咳聲。
鐘倦秀氣的眉頭皺起,小桂子當(dāng)然瞧見身旁人的神情。
這世子怕不是嫌棄起來了?
“他病還沒好?”
“沒,少爺?shù)乃幰呀?jīng)...用完了。”
鐘倦自知隔墻有耳
“誰讓你們給我安排一病秧子,過了病氣給本少爺如何是好,白玉!”
白玉微微俯身“少爺吩咐?!?p> “把小爺?shù)姆块g安置地遠(yuǎn)些,本少爺千金之軀豈能被他病塌所染?”
白玉唔了一聲,默不作聲地打量這破敗的東宮,倒像是個冷宮。
沈離自然聽得那人在外的喧嚷聲,手指猛地攥緊,眼眶微紅。
他就知道,什么好心人會給自己送藥,不過都是落井下石之輩。
來日定如數(shù)奉還!
但現(xiàn)在還不行,他要忍耐,鐘倦是他當(dāng)下獲取資源的唯一途徑。
病美人一襲白衣,面色比晨霜還要白上三分,形容憔悴,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就算早有預(yù)料,鐘倦還是心下驚詫,不得寵,就算是皇族也這般難過嗎?
有意行了個不三不四的禮,鐘倦朝白玉使了個眼色。
“時間倉促我家少爺稍備薄禮,還望太子笑納?!?p> 一個破破的小木盒子,被放在了石桌上頗為磕摻,倒也應(yīng)景。
嘲諷奚落的人多了,沈離也不在意,那點(diǎn)兒下馬威,順勢收了盒子。
“公子不必多禮,偏殿已經(jīng)安置好,就由小桂子領(lǐng)兩位去?!?p> 一口氣說了這么多話,沈離又咳起來。
鐘倦揚(yáng)著精致的臉,輕輕地掃了一眼桌上快咳地背過氣的人。
“太子殿下不與臣一同前去?這小奴才給本少爺伺候的不好了可是要沒命的?!?p> 小桂子抖了三抖,沈離心下無奈,這靖遠(yuǎn)王世子倒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一般。
“...你且隨本殿來。”
幾人進(jìn)了寢殿,鐘倦朝白玉使眼色
[這里還有暗衛(wèi)?]
[沒有]
鐘倦總算是放松下來,盯著前面的沈離眼神莫測。
將人帶到,本就吹了風(fēng)的人額頭上布滿一層虛汗。
“既然帶到,本殿就...”
手驀然被拉起,沈離條件反射地一躲,卻再次被緊緊擎住。
鐘倦將一雙蒼白的手遞到白玉面前
“診。”
白玉挑眉“你將殿下抓疼了?!?p> 鐘倦輕佻地搓了一下手中不怎么細(xì)膩的皮膚
“都是男人,怎么摸不得。”
——看起來都是
沈離一時有些怔仲“世子這是何意,試探本殿還能活多久么?”
“嗯?”
白玉輕笑一聲“殿下想必也是聽過的,我們世子向來憐香惜玉?!?p> 憐香惜玉?
這登徒子莫不是將他也當(dāng)做那花樓頭牌?
沈離冷了臉,試圖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這小斯看似輕輕一握,卻是如同鐵鉗一般箍地緊緊的。
“殿下莫要掙扎,一會兒傷了我可是要心疼的?!?p> 鐘倦漫不經(jīng)心地拍拍那人的腰腹,輕佻至極。
“你!”
沈離一時咳紅了臉,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鐘倦心中了然,說到底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
這邊白玉也收回了手“余毒未清,五臟虧空,營養(yǎng)不良...”
鐘倦裝模作樣搖搖頭“嘖,病秧子?!?p> 沈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鐘倦沒了辦法。
小殿下閉了閉眼,罷了,不就是一番欺辱。
“白玉,本少爺自從入宮來就水土不服,小爺我病了!”
白玉垂眸“小人這就為少爺抓些湯藥來?!?p> 沈離錯愕,這小少爺莫不是睜眼說瞎話...
等到晚上,沈離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湯藥與床邊陰魂不散的人,板著臉不知說些什么。
“喝了,小爺我討厭喝藥?!?p> “你不喝,病不會好?!?p> “你喝了也是個小——病——秧——子”
“...拿來吧?!?p> 就這樣,還沒開始上課,沈離先被那世子強(qiáng)迫著替他喝了半個月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