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鉆戒??
電梯停在一樓,打過蠟的大理石鋪裝漫反射出頂上水晶燈耀眼的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氣,無一不彰顯著暗暗的奢華。
溫思衡領著她徑直走向卡地亞。
“你好,我們想挑一副對戒?!彼麊蔚吨比?。
原來是這個啊,簡安然恍然大悟。
“其實剛剛五金里已經有了,這個可以不用買了。”
她拽著溫思衡的袖子,將他拉低一點,趴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這個不一樣?!睖厮己馊粲兴嫉乜粗駟T拿出來的一排戒指。
“金戒指有點太搶眼了?!睖厮己庹J真地挑著。
他想帶婚戒出門?
最終他們選定了一對銀色經典款的戒指,上面嵌了一圈鉆石。
樣式很低調,但盡顯奢華。
“你說你一個大學教授戴這個會不會有點太高調了?”
簡安然舉起手細細看著每個面都閃著光的戒指。
“別小看建筑系的教授?!睖厮己馓糁迹蹘σ?。
他掏出了銀行卡遞給柜員。
建筑系的教授們除了教學工作,大多還有個人工作室,或做項目,或給工程做指導,收入并不算太低。
“待會我請你喝杯奶茶吧?!焙啺踩焕鴾厮己馔娞堇锶ァ?p> 消費水平的上限在那,但她總覺得自己也要付出點什么才安心。
安靜的密閉空間里,簡安然才聽清了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沒有一點規(guī)律。
是不是得去做個心電圖了?最近她總覺得自己的心跳不太正常。
......
走到奶茶店的收銀臺,猶豫了一會兒,簡安然對著店員:“一杯松針加厚奶?!?p> “你要什么?”她別過頭問溫思衡。
他捏著下吧,看著屏幕上的菜單苦惱了一番,慢吞吞地說道:“凍頂加鮮奶吧?!?p> 工作日的商場人并不算太多,奶茶很快就拿到手了,喝了一口,簡安然不禁感慨:“果然好好喝?!?p> 溫思衡慢吞吞吮吸著珍珠。
玩心一起,簡安然伸手把住他的手腕,快速低頭吸了一口他手中的奶茶。得逞之后走快兩步,回過頭來對著一臉茫然的溫思衡。
“你的也不賴?!焙啺踩还首鞯?。
“確實很甜?!彼魺o其事地說道。
“撲通——”如同石子被丟進浪靜風恬的潭水,激起的水波紋一圈又一圈外擴。
簡安然的臉上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抬頭,溫思衡正淺淺笑著。
他們之間自然到像相處多年的情侶,舉手投足十分默契。
“嗯。”簡安然不自然地笑著,“好喝?!?p> 漫無目的地在商場走著,兩人肩并著肩,身體自然的搖擺幅度使他們的身體時不時碰到。
誰也沒有刻意避開。
路過一家游戲機店,溫思衡伸手拉著簡安然的袖口。
“進去看看?!?p> 面前高大的身影熟練地穿過琳瑯滿目的貨架,簡安然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溫思衡突然止步,簡安然迎面碰上他的背。
習慣性往后一躲,簡安然差點摔了個踉蹌。
他眼疾手快,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們就以這樣尷尬的姿勢僵持一會,還是簡安然紅著臉小聲說了句“謝謝”才回歸原狀。
溫思衡的眉眼勾起好看的弧度,蹲在面前的貨架前。
簡安然并不怎么了解過游戲機,更不明白包裝盒上大大的PS5是什么,只隱約記得她弟弟先前喋喋不休和她說過發(fā)售的消息。
“你說,”溫思衡回過頭來,“買數字版好呢還是光驅版好?”
確實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qū),簡安然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
坦誠地回答:“沒了解過?!?p> 對方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無趣的女生?和他沒有共同話題?
簡安然還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樣想,明明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不需要有太多共同話題的。
“那還是光驅版吧?!睖厮己庠谪浖茈S手拿個了PS5。
在去柜臺結賬的路上,他又駐足在另一個貨架前。
紅藍配色的游戲機,是前陣子很火的switch。
寧貝貝曾熱情邀請她一起玩動森,起初簡安然并沒有聽過這個游戲。
搜索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這是一款叫做《動物森友會》的游戲,在隨機的島嶼上種菜釣魚,蓋房做家具。
憑借著和建筑專業(yè)那么一點擦邊的關系,在他們系一度風靡。
簡安然搜過一次switch游戲機的價格就退出來了。
三千多塊的機子,比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還貴。
沒有過多的猶豫,溫思衡隨手又拿了一個switch和幾盒游戲卡帶一起結賬。
看到溫思衡竟然對這些感覺像他弟弟那樣的人才會喜歡的東西感興趣,簡安然還是感覺有些小吃驚的。
原來長老也不完全是疏食飲水不食煙火。
她一直以為溫思衡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沒想到他其實是個游戲迷?
又或者是其實一直以來她自作主張都把溫思衡套在自己的想象中。
其實認真說來她對他一點也不了解。
“有什么想買的東西嗎?”溫思衡回過頭來問她。
簡安然搖了搖頭,照著這個趨勢,任憑她想買什么,溫思衡大概是都要給她買單的。
受之無故,受之有愧。
自尊心不允許她隨便接受來自他人的昂貴饋贈。
一路無言,他們一起走到地下車庫。
溫思衡打開導航的搜索框,指尖頓了一下。
“你家住哪?”
“我家?”簡安然有些疑惑。
“我送你回去?!?p> “我回宿舍,送我回學校吧。”
他指了指后座,簡安然順著他指尖的方向看向后排座位,堆得滿滿的金色紅色禮盒,都是些人參鹿茸洋酒白酒之類的。
過年回老家探親都沒這么大陣仗。
“和我媽說了我們倆的事情,她一定要我把這些送到你家去。”溫思衡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
簡安然才注意到,他笑起來的時候嘴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俊焙啺踩坏念^搖得像撥浪鼓,“不用的不用的......”
“你還沒意識到這樣算什么嗎?”溫思衡突然嚴肅下來,眸底方才的流光好像一瞬間黯淡,嚴肅地看著她。
“什么?”簡安然強裝鎮(zhèn)定地偏過頭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