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他耳后沒有胎記
兩人進了正廳,剛坐下就有人送了果盤和點心來。
祁溪見外面有個男人探頭探腦:“這兒的老板?”
“經(jīng)理之一,”霍正霆看也不看,給她倒了杯溫水,“應(yīng)該是來道歉的?!?p> 剛才那么大的動靜都不見一個保安過來,這經(jīng)理怕是要倒大霉。
霍正霆站起身,隨手將外套一脫:“你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晚餐很快就送過來,我出去一下。”
祁溪短短地嗯了聲,視線卻黏在他身上。
霍正霆走到院子,經(jīng)理躬著身過來,眉眼耷拉地說著什么。
祁溪兩手一搭趴在桌上,看著外面。
那經(jīng)理嘰里咕嚕說話,表情一時惶恐一時膽顫,還挺好玩。
很快,霍正霆短短地說了句什么,就轉(zhuǎn)身往東廂去了。
經(jīng)理松了口氣,這才離開。
祁溪收回視線,捏了塊點心塞到嘴里。
點心的味道很好,甜而不膩,祁溪卻有些食不知味。
她怔怔地想:
他耳后沒有胎記。
...
吃完飯,霍正霆將祁溪送到酒店。
酒店樓下,祁溪沒讓霍正霆下車,從孟逢舟手里接過房卡,拖著行李就獨自進去了。
卻沒想到一進大堂,她就被祁揚堵了個正著。
祁揚黑著臉將她拖到角落:“下午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祁溪甩開他的手,不動聲色地掃了眼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開口道:“二叔何必明知故問?”
“祁溪,你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祁揚火冒三丈,“那可是十個億的聘禮!放眼整個海城,誰家還能給得出那么多!這樁婚事你有什么不滿意的!”
天知道他接到靳騰電話的時候是如何五雷轟頂!
眼看到嘴的鴨子,居然就這么飛了!
“十個億,多讓人心動的數(shù)字啊,”祁溪懶洋洋的,“可這筆錢會到我賬上嗎?”
“你身上流著祁家的血,吃祁家的住祁家的,就該以家族利益為重!”祁揚語氣惡狠狠,眼底是罕見的火爆,“這十個億是要用到藥廠的,是為了整個祁家!”
“整個祁家?”祁溪嗤笑,“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這么好的婚事落到二房頭上,二叔為何不開心?”
祁揚抬手就要甩祁溪巴掌,誰知后者更快一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祁揚只覺得脖子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難!
祁溪,居然把他給單手舉離了地面!
“你,你……”祁揚低啞出聲,連掙扎都嚇忘了!
此時此刻,他才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侄女是真的變了!
祁溪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眸底幽黑暗沉,仿佛復(fù)仇而來的惡魘:“二叔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用祁家壓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資格!”
話音落下,祁溪同時單手一甩,祁揚像塊沒有靈魂的爛肉,砰一聲撞倒在垃圾桶邊。
祁揚倒在地上冷汗淋漓,嘴唇囁喏幾下都沒發(fā)出聲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踉蹌著跑出了酒店。
祁溪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轉(zhuǎn)而往前臺走去。
“剛才那位祁先生辦理入住了嗎?”祁溪問道。
前臺掛著禮貌的笑容:“抱歉小姐,客戶資料是保密的?!?p> 祁溪想了想,拿出房卡往他面前一放:“他辦理入住了嗎?”
前臺看了一眼她的房卡,瞳孔一震。
頂層套房的住戶!
前臺態(tài)度立刻變了:“請稍等!”
祁溪挑了挑眉,將房卡收好。
她料到霍正霆在這里會有些特權(quán),但沒想到竟然這么好用。
很快,前臺就將信息調(diào)了出來。
“祁揚先生于下午三點五十二分辦理的入住,同行的是一位叫蘇錦的女士?!睂Ψ胶芸煊衷阪I盤上敲了幾下,“我已經(jīng)調(diào)取出他們進出房間的視頻,您需要嗎?”
祁溪寫下自己的郵箱地址:“發(fā)送到這里?!?p> 處理完,她沒急著回房間,拖著行李坐到一旁的待客區(qū)坐下,翻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對方一接,祁溪單刀直入:“姜毅,幫我跟蹤一個人?!?p> 對方的聲音萎靡不振,還打了個哈欠:“誰?。俊?p> 祁溪:“他是我剛認(rèn)——”
祁溪一抬頭,恰好看到霍正霆腳步匆忙地從門外進來。
祁溪壓低聲音快速道:“我一會兒給你發(fā)照片過去,對方不好惹你自己小心點!”
掛了電話,祁溪朝霍正霆走過去:“不是不讓你上來么?!?p> 霍正霆大步走來:“我看到你二叔了。”
“……怕我吃虧?”祁溪有些意外。
霍正霆沒接話,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今晚動手的人查到了?!?p> “是誰?”
“徐亦周?!?p> 這結(jié)果略出乎意料:“怎么會是他?”
徐亦周不是早就被徐家養(yǎng)廢,混成個外強中干的紈绔子了嗎?
霍正霆:“當(dāng)下的情況與我查到的信息有出入?!?p> “……保險起見,你搬去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