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冷戰(zhàn)
“毫無疑問,陸子然他吃醋了?!?p> 胡芮嘴里叼著吸管,含糊不清地說到。
“我和你說認真的,你別鬧了?!?p> 蘇沫正襟危坐,皺著眉頭拍了一下桌子。
“我和陸子然已經(jīng)兩天兩夜都沒有交流了,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我完全不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沫沫,你知道你現(xiàn)在像什么嗎?”
胡芮明顯沒有被唬住,很沒有形象地癱在奶茶店的椅子上。
“就像一個,不,就是一個和男朋友冷戰(zhàn)來找閨蜜......”
“打住,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p> 蘇沫打斷了胡芮并送上了否認三連。
不出意料收獲了胡芮白眼一枚。
“你看看這個。”
胡芮遞過來的手機上是陸子然的雜志采訪。
采訪內(nèi)容主要還是圍繞陸子然即將發(fā)售的新專輯,接近尾聲,采訪者才笑著問了最后一個問題:“子然方便透漏一下現(xiàn)在的感情生活嗎?”
畫面中陸子然眼神暗了一瞬,但下一秒又亮了起來:“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如果她愿意的話,希望可以和她結(jié)婚?!?p> 蘇沫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是什么時候的采訪?”
“據(jù)說就是前幾天,粉絲群里說是他去法國之前。”
“去法國之前他每天都和我一起,我怎么完全不知道他有喜歡的人。”
蘇沫努力想要壓下心中的酸澀,但心臟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樣疼的不行。
這算什么啊,如果真的有喜歡的人干脆搬出去和那個人一起住就好了啊,為什么還要把自己憋屈在外環(huán)一個小房子的側(cè)臥里啊,為什么還要每天晚上回來給我做飯啊。
對了,現(xiàn)在住的這個房子還是他給買的呢,陸子然這家伙想干什么,不娶何撩,難不成這家伙是想金屋藏嬌?被公司鄰座小姑娘推薦的幾部狗血雷劇此時充分發(fā)揮作用,蘇沫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小三的劇情。
“如果你這個每天和他在一起的人都不知道的話,要么就是陸子然胡說,要么就是他喜歡你?!?p> 胡芮總算是坐直了,認真地看著蘇沫說到。
“說起來,你總算是開竅和那個見不著人的網(wǎng)戀對象分手了嗎?”
聽到胡芮這句話蘇沫才想起來,本來打算昨天就約R先生見面的,搞不好昨天就應(yīng)該分手了。但是陸子然從法國回來以后這么反常讓蘇沫把這件事完全忘記了。
“應(yīng)該馬上就分手了。”
自己不聯(lián)系他,R先生也不怎么主動來找自己,每次約見面都推脫,明明就在一個城市,現(xiàn)在甚至在一個公司都見不到人。
這和分手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了。
“你可別腳踏兩條船啊?!?p> ————
蘇沫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一邊是被正牌男友欺騙感情逼分手,一邊是被合租大明星金屋藏嬌。蘇沫覺得自己真的好慘,別說是自己腳踏兩條船了,一條真心待我的都沒有。
剛想要拿出鑰匙開門,一掏口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幾張餐巾紙,蘇沫找遍了全身最終無奈地發(fā)現(xiàn)今天出門沒有帶鑰匙。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自從和陸子然熟了以后忘記帶鑰匙就會直接給他打電話求救,甚至后面兩個人干脆一起上下班,開門鎖門都是一起,蘇沫漸漸地都快喪失出門要檢查是否帶鑰匙的意識了。
但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因為今天自己請假了,陸子然此刻估計還在公司。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現(xiàn)在一肚子氣無處宣泄,還在等著晚上陸子然回家以后揪著他領(lǐng)子質(zhì)問他,現(xiàn)在不僅不能說什么,還要糟心地求助于還在冷戰(zhàn)期的渣男。
蘇沫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窩囊過。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陸子然才姍姍來遲,明明從公司到家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蘇沫合理懷疑他是故意借此機會羞辱自己。但是此時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只能耐著性子等著陸子然慢慢悠悠地走過來,仿佛從電梯到家門口隔著多么遙遠的距離一樣。
過了一個世紀,陸子然才終于幫忙把那扇該死的鐵門打開。蘇沫自知理虧也沒有和陸子然扯皮的精力,只能黑著臉鉆進臥室,關(guān)門的時候發(fā)出“咚”一聲巨響,似乎在向陸子然示威。
“你今天為什么要請假?”
蘇沫簡直要氣笑了,她為什么要請假陸子然難道不明白嗎,自從那次和凌言吃完飯回來以后整整一個周末陸子然都沒有和自己說過一句話,甚至晚飯都是各吃各的。
這種情況下到陸子然公司里上班毫無疑問只有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我反省了一下,是我的問題,對不起?!?p> 陸子然的聲音隔著臥室門板傳到蘇沫耳朵里,聽起來有點失真,蘇沫一時判斷不出站在門外人的情緒。但是總不能和陸子然一直這么僵持下去,有臺階沒有不下的道理,蘇沫打開了臥室的門。
幾乎在打開門的一瞬間,蘇沫就落入了一個擁抱。
“對不起,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那個攝影師,我放你走,你不要不理我?!?p> 陸子然抱的很緊,蘇沫甚至感覺有點喘不上來氣,但是落在耳邊的聲音難過得像是要哭出來。
蘇沫一時沒有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顯然此時對陸子然不能坐視不管。
“我不喜歡凌言,過去也充其量只能算是朋友,只是這段時間給他添了一些麻煩,我請他吃飯只是為了還他人情罷了。”
蘇沫盡量的解釋詳細,以免再產(chǎn)生什么誤會。
但陸子然還是不肯起來,甚至干脆把下巴擱在了蘇沫肩膀上。
“那你為什么要為了他兩天兩夜都不和我說話,甚至晚飯都不和我一起吃。”
“明明是你對我冷暴力好嗎,怎么還能怪到我頭上?”
蘇沫有點無語,連著兩天陸子然在外面吃飯都不叫她,每次自己想要上前緩和關(guān)系陸子然都假裝沒看見,現(xiàn)在反而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說是她的問題。
陸子然終于起身,又委屈又難過地看著蘇沫,眼睛里還掛著將落未落的淚珠。
看著這樣的表情蘇沫于心不忍了,手忙腳亂地想要找紙巾給他擦眼淚。
“好吧,是我不對,你別哭了。”
結(jié)果在蘇沫轉(zhuǎn)身的下一秒陸子然又抱了上來。
“沫沫,以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不能不理我。”
“好吧,好吧?!?p> “你這兩天不理我搞得我一直睡不好覺,都沒有調(diào)過來時差?!?p> 怎么能有這么賴皮的人,蘇沫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那你快去睡覺吧,下午不用去公司了嗎?”
“下午公司的事情就交給方姐了?!?p> 說著陸子然真的打著哈欠朝著側(cè)臥走去,十秒鐘之后蘇沫聽到了側(cè)臥門關(guān)上的聲音,房子里又恢復(fù)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