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雨落胭脂淚,梨花戲海棠(8)
蕭何松開手,繼續(xù)道:“今天讓小六帶你去皇城街逛?!?p> 蕭何打了個(gè)響指,一個(gè)黑袍侍衛(wèi)單膝跪下抱拳:“王爺?!?p> “帶洛淺出去隨便逛逛,酉時(shí)之前不能回來?!?p> “是。”
男人點(diǎn)頭,走到洛淺面前,道:“洛淺小姐,請。”
洛淺有些猶豫的看他一眼,少年錦衣華袍,只留一個(gè)背影給她,情緒有些低落,不過還是沒讓小六久等,收拾一番就跟著除了王府。
后山的土地上
宋慈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手里拿著耒耜,腳邊是幾捆勝春花,翻土埋根提來木桶澆水。
少年生的好看就算是翻土種地也絲毫不能湮滅他身上那種氣質(zhì),反而又多了一種墜入凡塵的煙火氣。
有個(gè)高大的男人走過來要幫他播種提水,還搬來凳子讓他坐下歇息。
蕭何坐在亭子下面,蔥白纖長的手指在玉石桌上點(diǎn)了點(diǎn),直徑走了過去。
“慈慈,你先坐下來歇歇吧。”
棟七往少年身邊靠了靠,從懷里拿出一只干凈的方巾來給他擦了擦:“慈慈,擦擦汗?!?p> “…謝謝。”
宋慈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推后一步,就是這個(gè)動作讓他看到了朝這邊過來的蕭何,臉色立即冷了下去。
“棟七,你去干你的活,不用管我?!?p> 棟七被宋慈的態(tài)度搞得有些不明所以,問道:“慈慈你怎么了?”
“呦,慈慈~叫的好生親切。”
蕭何剛才看到宋慈那雙妖艷的眸子流露出一閃而過的柔和,看到自己時(shí)又成了那種冷冰冰的樣子。
真的讓人很生氣呢。
宋慈怕蕭何又拿此事說事,讓棟七離開,“棟七,你先回去?!?p> 蕭何冷笑:“回去,怎么可能?”
眼眸打量著少年旁邊這個(gè)高大的男人,想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竟然讓宋慈主動關(guān)心他了?
“你叫什么名字?”
棟七看著蕭何,看到這個(gè)俊美倨傲的少年郎,本能的排斥,不想理他。
蕭何等的不耐煩了,眼看著就要發(fā)火,就聽到一聲清清泠泠的嗓音傳過來。
“棟七?!?p> “我問你了嗎?”蕭何指著旁邊的男人,眼底是壓抑的怒氣:“我問的是他!”
忽然笑了一聲,雙手環(huán)胸,非常頑劣的來了一句:“既然你這么喜歡為他說話,那他的活以后都交給你了?!?p> 宋慈直直的盯著他看,眼底沒有絲毫情緒:“好?!?p> 蕭何被宋慈這樣的眼神激怒了,“很好,好得很呢?!?p> “你叫棟七是吧,真是個(gè)不聽話的狗?!笔捄蔚捻訏呦蚰腥耍抗馀c他對視在一起,二人的氣勢絲毫不輸。
宋慈主動拽了一下棟七的衣袖
蕭何他這個(gè)人不講理,和他這種人對上根本就沒有好結(jié)果的。
宋慈小聲地說了一句:“你先回去?!?p> 蕭何嗤笑一聲:“回去,怎么可能,我還沒玩夠呢?”
話罷就看向棟七,說,“你剛才不是還挺關(guān)心宋慈的嗎?一句一個(gè)慈慈叫的可真親切呢~”
棟七腦子在一根筋也能感覺道他話里陰陽怪氣的讓他很不舒服,肅聲道:“你想干什么?”
“宋慈可犯下了很大的罪呢,死罪,你要替他去死嗎?”蕭何玩味的看著他。
“好,我替慈慈去死,你放過他?!?,棟七沒有絲毫猶豫。
宋慈差異的看著他,一雙眸子里情緒復(fù)雜,事關(guān)生死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
“那你現(xiàn)在就去死吧。”,蕭何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幾息就換了情緒笑了起來。
他倒要看看這個(gè)男人是真不怕死還是逞口舌之快!
宋慈眼底的冷意更濃了,走過去的時(shí)候過長的衣擺劃出一道冷艷的弧度:“蕭何,夠了!”
“讓他走,我陪你玩?!?p> 蕭何笑得狹促,“可是一個(gè)人玩可沒意思呢?”
“如果你覺得沒意思,大可以直接殺了我?!?p> 蕭何聽了少年如此平靜的一番話,唇角壓了下去,讓棟七趕緊滾。
棟七害怕他會對傷害宋慈,就一直不走,最后還是被幾個(gè)侍衛(wèi)一起拉走的。
蕭何雙手負(fù)于身后,腰間別的奢華的扇子,掃視了這一片種植的花。
有的開了有的含苞待放
“不錯(cuò),還挺快的?!边@個(gè)風(fēng)流少年走過去,摘了一朵白粉色的半開未開的花在手里把玩,“這朵,好看嗎?”
宋慈不想回答
下一秒蕭何就將花朵揉碎了,捏爛了都進(jìn)泥土里。
看著手指上沾染的淡粉色花汁,頗為欣賞的感慨一句:“現(xiàn)在才好看呢?!?p> 以花喻人
宋慈知道蕭何就是想折磨她,折磨的生不如死,眉宇間凌然傲氣一讓他對蕭何這種人不屑一顧。
“世人都說你與宋將軍最不像,你這脾氣到時(shí)和那個(gè)火爆又沒有腦子的爹不一樣呢?!?p> 蕭何忽然后退一步,“來人,把她給我按在地上?!?p> 兩個(gè)腰間佩劍的黑衣侍衛(wèi),立即一左一右的按著宋慈的肩膀,直接把人按跪在泥土里。
蕭何坐在侍衛(wèi)搬過來的玉石凳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頗為玩味的來了一句:“求我,求我饒了你啊~”
宋慈冷聲道:“你別做夢了,不可能?!?p> “是么?”
少年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條不聽話的狗。
后山有很多雜草,沒有除干凈,余光瞥見一處,眼底忽然閃過一絲興味,直徑走過去摘了一根兔尾草。
少年蹲在宋慈面前,笑得邪氣凜然,用兔尾草不斷逗弄這她的下巴。
宋慈有些癢,想要去抓可是手卻被扣的死死的,只能扭頭避開,卻換的少年越發(fā)的變本加厲。
看著宋慈難受的瞇起眸子,白皙脆弱的脖頸揚(yáng)出一個(gè)好看的弧度,眼底的黑霧涌動的越發(fā)濃烈。
“吃了?!?p> 宋慈看著蕭何惡意的笑容,緊緊的咬住牙關(guān)死活不開口。
蕭何皺著眉強(qiáng)硬的掰開她的嘴,把手里里逗弄她草塞進(jìn)去,“咽下去?!?p> 嘴里的兔尾草伸出的細(xì)長的淺色纖維,在上顎的軟肉上刺過,碰觸到喉嚨里,又癢又疼,被迫咽下去,滑過咽喉忍不住咳嗽起來。
臉頰咳的通紅,就連眼尾都染上了緋色,原本那雙清冷微涼的眸子泛起了薄霧,竟然出奇的好看。
第一次見宋慈這副神態(tài),蕭何難免多看了一會兒。
瞇起眸子唇角的弧度又染上的別的意味,捏著她的下巴道:“你今天不用回南院了,去我房間?!?p> 宋慈別過他的手,又冷又淡:“我不去?!?p> “你只是個(gè)奴隸,沒有拒絕主人的權(quán)利。”蕭何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不復(fù)存在的灰塵,“我想你也不愿意明天看到棟七的尸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