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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jìn)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51武林六世家的背后

  昭陽城又恢復(fù)了一派和諧與熱鬧的氛圍。

  在城外避難的普通百姓紛紛回到朝陽城,如今武林六世家的首席人物被壓入皇宮地牢的事情人盡皆知。

  只是大多數(shù)百姓都將沉彥許當(dāng)成暴君,人們紛紛猜測,皇帝收拾武林六世家,是因為忌憚他們的實力。

  還有一件事,百姓們深感意外。

  人們以為南平王回來是為了匡扶正義、為了他們的湘朝,不成想,連南平王的心都是朝向皇帝陛下的。

  沉彥許給自己立的昏君形象太久,導(dǎo)致他不管做什么,百姓都不會買他的賬。

  之前,梁雙便對他們給自己說的話深感疑惑,譬如,她是沉彥許的棋子一事。

  她決心要弄明白這其中的真相,所以很早便在宣政殿前等沉彥許結(jié)束早朝。

  她透過宣政殿緊閉的大門,只聽殿內(nèi)局勢不太樂觀。

  “陛下若執(zhí)意如此,天下人都將對皇家失信??!”

  沉彥許丟了折子的聲音她聽得異常清晰,她深知,沉彥許又被他的好大臣們氣到控制不住情緒。

  “朕的江山,朕的計劃,還輪不到你們來評判!”

  他狠狠地丟下折子。

  “退朝?!?p>  眾人在哀聲嘆氣中走出宣政殿。

  梁雙靈機(jī)一動,找了石柱子躲好,她不想出現(xiàn)在這些大臣面前,以免被他們誤會成禍國殃民的妖女。

  “?!薄?p>  環(huán)佩在腰間摩擦擊打的聲音輕微作響,腳步聲很有頻率,節(jié)奏放緩,那聲音最終停在了梁雙的身后。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

  是沉晚錦。

  他朝她一笑,抽出手想要牽起狼狽地蹲在石柱旁的她。

  “等了許久吧?你是在等我下朝嗎?”

  梁雙一想到之前他謀劃奪權(quán)的事,便對他心有芥蒂,她推開他,拒絕他的示好。

  沉晚錦穿上大湘服飾,不僅相貌端莊起來,連身姿也比之前更加挺拔了,之前那身暴露的西域服飾果然不適合他。

  “南平王殿下請自重。”

  梁雙眉頭緊鎖,與他對視,提醒他不要像之前那樣輕浮。

  顯然,沉晚錦并沒有覺得自己輕浮,更不覺得自己不自重。

  他的眉目里都是愁思、溫柔,還夾雜著幾分刻意。

  沉晚錦俯下身,下一秒,他緊緊挽住她,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語氣溫和,在她耳邊軟語:“做我的王妃,如何?”

  梁雙不知他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即便她用了內(nèi)力,就是推不開他。

  “別費力氣了,”他笑笑,“別忘了,你的天下第一確實是我一時大意,讓給你的?!?p>  “卑鄙!”

  梁雙狠狠地“呸”一聲,吹起沉晚錦細(xì)軟的淺棕色長發(fā)。

  沉晚錦和他哥一樣,喜歡強(qiáng)取豪奪,梁雙都明白,所以她故意大吼大叫,想引來宮人的注意。

  不成想,沉晚錦突然笑意全無,他將她推在宮墻上,誘人粉嫩的唇狠狠地抵在她的唇齒上。

  不僅如此,沉晚錦還咬了她一口。

  她顧不了這么多了,召出破空劍便往他身上推去。

  沉晚錦意識到的時候,那劍已經(jīng)插進(jìn)他的腹部。

  她心底一驚,連忙松手,雖然傷口不深,但那血液還是順著他的淺藍(lán)色的衣服流下來了,血液沾上了梁雙的新衣服。

  “為何?”沉晚錦眉頭緊鎖,痛苦地捂住腹部,他不敢相信梁雙對他這么狠心。

  沉晚錦苦笑了一聲,癱坐在地上,憤恨地看向梁雙:“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至于下此狠手吧?你明知我對你放下了戒備,你還出手傷我,為何?”

  梁雙愣在原地,心跳加速,說不出話來。

  她抹了抹嘴角的傷,被他咬得不算嚴(yán)重,只是現(xiàn)在,沉晚錦傷得似乎比她還嚴(yán)重。

  她心軟了片刻。

  作為武林至尊第一的他,怎么可能輕易就被人抓到把柄,怎么可能輕易就將性命交出去。

  之前在大殿解救沉彥許,分明就是沉晚錦知面前的對手是她,才舍不得下手。

  梁雙從頭發(fā)上扯出自己的發(fā)帶,為沉晚錦包扎傷口,她的秀發(fā)悉數(shù)搭在沉晚錦的胸前。

  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腰,不算粗壯,甚至還有點細(xì)。

  沉晚錦沒將傷口當(dāng)回事,梁雙靠他太近,他順勢將她又擁入懷中。

  “你真是性格多變,剛剛還想殺我,現(xiàn)在就心疼了?”

  梁雙瞥了他一眼,不與他對視:“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我手里,到時候,你那哥哥非殺了我不可!”

  沉晚錦悶悶地笑了笑:“他,應(yīng)該舍不得殺你,甚至我死了,他還高興呢?!?p>  “胡……”

  梁雙本想說他多想了,結(jié)果又被另一個熟悉的嬌柔音色打斷了。

  “胡說八道!”

  沉晚錦和梁雙轉(zhuǎn)過頭,一群人都在他們身后,望著他倆親密的動作。

  兩人連忙推開對方,身上的傷口莫名其妙地痛了一些。

  完了,這下子真是修羅場了。

  寒憶和溫書臨面無表情的看著梁雙,顯然是誤會了什么。

  沉彥許一襲黃袍,走進(jìn)他們,先將沉晚錦拉起來,最后將梁雙拉起。

  他說:“再如何討厭你和我的小美人在一起,我也不可能殺你?!?p>  梁雙皺了眉頭,指著沉晚錦的腹部:“他,受傷了,陛下帶他回去療傷吧?!?p>  她的面色清冷,唇上的血絲還未消退。

  沉彥許似乎晃一眼看到了梁雙的唇部,對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已經(jīng)明了一二。

  梁雙走向寒憶和溫書臨,一言不發(fā),她心虛般捂住自己的唇,頻頻看向他們兩人。

  溫書臨倒是不在意她剛剛和沉晚錦做了什么,他牽起她的手:“衣服臟了,我?guī)闳Q一套吧?!?p>  梁雙沒有思考,便跟著溫書臨走了。

  寒憶在原地愣了一會兒,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直接選擇跟溫書臨走。

  他全身散發(fā)冷氣,聚氣期間,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寒教主?”

  是寧思衡。

  寧思衡看了看沉彥許正攙扶著沉晚錦,又看向還在氣頭上的寒憶,說道:“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好事?”

  寒憶向他翻了白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寧思衡一臉懵,自己還什么都沒做呢,突然就被自己的偶像寒憶給嫌棄了。

  他追上寒憶的步伐:“寒教主跟我說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寒憶面色兇狠,但寧思衡卻是一副嬌小可人的臉。

  他的怒氣瞬間被寧思衡掐滅。

  “滾?!?p>  這個詞,他說得如此輕聲細(xì)語,像是故意不想兇寧思衡一般。

  寧思衡撓撓頭,真是奇怪,但他仍然死皮賴臉地追上寒憶。

  晚間的宴席上,氣氛異常生硬,全場鴉雀無聲。

  梁雙默默地吃著眼前的美食和糕點,不敢抬頭看向他們?nèi)魏我蝗恕?p>  畢竟,在座的這些男人,對她來說,都像是狼,并不是什么好人。

  沉彥許在臺上咳嗽幾聲,想要打破這詭異的氛圍,結(jié)果氛圍變得更為詭異了。

  “今日是宴請各位,我們的計劃很順利?!?p>  寒憶冷哼一聲:“是嗎?順利嗎?陛下看來很高興?。俊?p>  他手里的茶杯瞬間被他捏碎。

  梁雙愣了愣,看來寒憶是生氣了,因為什么事生氣呢?不會是剛剛她和沉晚錦親密擁抱吧?

  她搖搖頭,顯然,令寒憶生氣的事,不止這一樁。

  梁雙也不想避諱了,她一定要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尤其是,沉彥許的計劃,還有,他為何一定要捉拿武林六世家。

  “陛下我有一事?!?p>  沉彥許看向她,眼神迷離,嘴角輕勾,他已經(jīng)在腦補(bǔ)梁雙是不是要請旨賜婚之類,他已經(jīng)想好要當(dāng)場搶她當(dāng)自己的皇后了。

  “說吧。”

  不成想,梁雙只道。

  “陛下多年來的布局到底是什么?抓這些武林六世家的人又是做什么?”

  沉彥許愣了片刻。

  眾人皆放下了筷子,有些無法進(jìn)食。

  溫書臨在一旁提醒她:“別說了,你別仗著他喜歡你,你就亂來,到時候,他真會狠心殺了你的?!?p>  梁雙搖搖頭,她顯然不會懼怕皇權(quán)的威脅,她早就是新生一次的人,哪里會這么容易怕死。

  沉彥許飲了一口桌前的酒:“計劃,我不能告訴你,但,武林世家的事,我可以告知?!?p>  梁雙緩緩抬頭看向最高處的那位,她只認(rèn)真地傾聽。

  所有的一切,都在沉彥許的掌控范圍內(nèi)。

  自他登基的那日起,大湘便面臨著內(nèi)憂外患。

  他從很早就知道,境外勢力在到處拉攏大湘江湖與朝廷的重要勢力,并且在偷偷制作一種蠱毒。

  原本沉彥許以為那境外勢力的首領(lǐng)就是他想用梁雙引出來的北河川,哪成想,計劃行至一半,他突然發(fā)現(xiàn)兇手另有其人。

  北河川對蠱毒之事、大湘江湖之事順?biāo)浦?,躲在暗處攪和大湘局勢,而沉彥許也用同樣的手段順?biāo)浦邸?p>  這樣一來,大湘的的局勢似乎變得更加混亂。

  沉彥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他只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最終,他選擇最冒險的方法,讓這個局勢繼續(xù)亂下去,只要局勢越亂,境外的勢力便以為大湘更容易被入侵。

  當(dāng)他們?nèi)肭謺r,沉彥許只需要一網(wǎng)打盡就行。

  而個計劃,便是從謀劃南平王被自己送死斷頭臺開始的。

  沉晚錦為沉彥許嘔心瀝血地謀劃了這一出好戲,他們相約讓沉晚錦假死。

  六年之后,再讓沉晚錦復(fù)出,假裝與皇兄對抗,加深境外勢力對沉彥許的暴君印象。

  這樣一來,反派勢力便以為大湘皇室很容易入侵,他們就一定會趁亂出手。

  那成想昨日來的一群勢力,竟是武林六世家的人。

  沉彥許知道武林六世家的謀劃,本打算晚些再收拾他們,誰知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在昨晚的審訊里,沉彥許大概知道,武林六世家被境外勢力收買了,只是無論如何,那些世家子弟就是不肯告知真相。

  梁雙聽完笑了好幾聲,那笑聲冷冷的:“看來陛下真是深藏不露啊,所有的東西都在您的掌控之中?!?p>  沉彥許聽出來她在損自己:“這個計劃不也還是不夠完美嗎?”

  梁雙冷笑一聲,連同整個場面也安靜了下來。

  “蠱毒之事,陛下明明知道卻不作為,若日后那蠱毒惹上大湘百姓,您該如何?”

  沉彥許終于說不出話了。

  “若是深入朝廷,使得全大湘人受苦受難,陛下也絲毫不知悔改嗎?”

  溫書臨和寒憶同時攔住她:“雙兒!別說了?!?p>  “勇氣可嘉???”沉晚錦一邊喝著酒,一邊面色清冷地看向她。

  寧思衡嘆嘆氣:“雙兒姐姐,你說的這些,那些大臣在早朝和奏折上也說過,可陛下,最討厭直言相諫了。”

  沉彥許的眼神越來越低沉,要不是眼前給他進(jìn)言之人是梁雙,他真想當(dāng)即氣急離席。

  梁雙看出了他心中有怒氣,只是現(xiàn)在,他為了她而忍氣吞聲,但她并沒打算放過沉彥許。

  “為何大湘人都視您為暴君,您知道嗎?”

  沉彥許手握酒杯,瞬間捏碎,鮮血直流。

  梁雙突然起身,她繼續(xù)道。

  “你讓我去南蠻,卻怕我出事,于是派池夜白和季澤南保護(hù)我,可他們卻永遠(yuǎn)死在了南蠻,你卑鄙自私,性格低劣……

  “如果您真的擔(dān)心我,為何自己不來保護(hù)我?

  “為何要搭上無辜人的性命?為了實行你的計劃,便棄他人的生死于不顧,你配做皇帝嗎?”

  她話說完,全場安靜了,筷子掉地的聲音都聽得明晰。

  沉彥許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右手鮮血淋漓,他也顧不得。

  他想要安撫梁雙的心情,卻始終說不出安慰的話。

  梁雙走上臺前,面對著他,狠狠地直視一個國家的帝王。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望著她,他果然是個這世界里的瘋子皇帝,一點都沒變。

  她到了一杯酒,敬他,卻將所有的酒都潑在他的身上。

  “我恨你?!?p>  她說完,便走出了大殿。

  眾人驚到下巴都快掉了,沒想到梁雙的性格也有剛烈的一面。

  他們對梁雙心生佩服之際,只見沉彥許的臉上失了神色。

  果然,他作為帝王,還是被她討厭了。

  沉彥許坐在那高位上,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幾聲。

  “昨日她來救我,還真是令我心動呢,我以為,她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

  “小美人的心思真難猜透?!?p>  沉彥許搖著頭笑笑,沉晚錦上前為他包扎傷口。

  沉晚錦說道:“皇兄,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眾人也看向他。

  寒憶喝了茶,拔出劍,擦拭著劍的尖端。

  溫書臨和寧思衡默然不語。

  沉晚錦又道:“她生氣,不僅僅因為皇兄將她當(dāng)做棋子,還有,你枉顧大湘百姓生死來實施自己的計劃。”

  他說完,便無奈地走了。

  寒憶重重地砸下茶杯,那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陛下好自為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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