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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乙游后,假反派真卷不動了!

27那白發(fā)少年

  雨下得很大,空明傘不見得一定要用來打架,還有一種可能,用來——擋雨。

  梁雙摁下機關,空明傘變得更寬敞了,完全夠他們六人躲避,只是稍微擠了一點。

  白發(fā)少年就在她身后,緊緊地相貼,仿佛只要梁雙下一秒轉過身就會與他相擁。

  她想得實在是太多了!那小少年放在她的現(xiàn)實世界里,就是還未成年啊。

  不過,她轉念一想,她在現(xiàn)實世界里不也沒成年嗎?!

  要是選擇了寧思衡,四舍五入等于擁有了一段青澀校園戀愛。

  想到這里,梁雙突然停下來,轉過身去。

  寧思衡眉頭一皺,睜大了眼,雙頰肉嘟嘟的。

  “怎么了?”他輕聲細語地問。

  她在腦補與寧思衡在一起的樣子,卻始終說不出口“喜歡”二字。

  畢竟,梁雙本來也不喜歡他。

  “真是不明白,有的人明明不喜歡人家,還能將喜歡二字說得跟真的一般?!?p>  寧思衡聽完,羞澀一笑:“我似乎,沒有說過這種話吧?”

  “啊,我不是在說你,我只是在做人生感悟罷了?!绷弘p也回之一笑。

  寧思衡對她無厘頭的人生感悟思索起來,一面思索,一面走在隊伍的最后面,雨水濕了一片又一片衣服。

  “喂!老妹!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停下來,我衣服濕了?!?p>  梁雙轉身指著落在后面的寧思衡:“你哪有他慘,都怪你們自己不帶傘!”

  梁雙生平最討厭別人蹭她的傘,以前在現(xiàn)實世界是,現(xiàn)在進了游戲里也是!

  寧思衡抬起頭,面露委屈,但只是隱隱約約的一刻情緒,都被梁雙看了出來。

  她拋棄了一眾伙伴,直接奔向寧思衡。

  他的說話聲比不過滂沱大雨,說話也結結巴巴:“衣服,濕,濕了。”

  寧思衡蹲下來,全身都在顫抖。

  他最怕冷,也怕雷聲,更害怕這種雷雨天出現(xiàn)在夜晚。

  梁雙的傘突然為他撐起了一片小天地,他緩緩抬起頭,看見梁雙的手伸向他,他下意識牽起梁雙的手。

  那手心好溫暖,他握著她更緊了。

  “找家客棧落腳休息,順帶你換件衣服,怎么樣?”

  寧思衡只是淺淺地“嗯”了一聲,沉浸在梁雙溫暖的手臂中。

  眾人只得驚嘆:他們是梁雙和寧思衡充話費送的……他們看起來真多余。

  走進一家客棧,池夜白、季澤南、顧衛(wèi)、洛桃的衣服都沒濕。

  梁雙懷疑他們明明自己帶傘了,非要矯情和她打同一把傘。

  池夜白連忙解釋道:“我是用了我的武器擋的?!?p>  其他人也解釋:“我是蹭池門主的武器擋的雨?!?p>  忽而,那雷聲襲來,像猛獸的嘶吼聲。

  寧思衡在驚慌失措中撞進了梁雙的懷中。

  “國師大人?你居然怕打雷?!”梁雙覺得不可思議。

  他點點頭:“是,有一點?!?p>  雷聲再次傳來,寧思衡抱著她更緊了。

  梁雙笑道:“你這哪里是一點害怕?這分明是特別害怕?!?p>  結果,梁雙的衣服也被浸濕了。

  找尋香鋪的計劃被打亂了,他們打算暫時休息一日,明日待天氣好些再出發(fā)。

  這個客棧沒有單獨洗浴的地方,店小二說后院有一個大浴池,不過是集體沐浴的那種。

  一般有人進入之后會把后院門鎖上,所以等于還是一個人使用。

  梁雙正心想一個可以有超大浴池,想想就很高興,這時,她推開門,門未鎖,因此一定無人。

  當她興高采烈地睜眼后,對視上少年皙白的面容和散下的白色長發(fā),少年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

  “你?”兩人異口同聲:“你怎么在這?”

  梁雙問他:“為何不把后院的門鎖上?”

  寧思衡不會解釋,只道歉:“不好意思,我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p>  梁雙正打算走,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被上鎖了。

  “客官,記得上鎖?。〈龝昧艘院髶u搖池邊的鈴鐺,我來給您開門!”

  梁雙眉頭上挑,算了,將計就計吧。

  她的語氣異常冷漠,對寧思衡說:“你轉過去?!?p>  “哦。”他乖巧地轉過身,背對梁雙。

  梁雙的速度很快,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衣服,撲通躍進水里。

  寧思衡問:“我可以轉過來了嗎?”

  “不可以。”

  “可是,鈴鐺在你那邊?!?p>  “待會和我一起走。”

  梁雙沒有給他商量的余地,寧思衡咳嗽了兩聲,瞬間臉紅,像顆水晶糖果。

  他的長發(fā)擋住了他的后背,梁雙從花籃子里拿出幾朵花,花瓣灑滿池中。

  那是梁雙之前在酸霧嶺采的小花。

  寧思衡嗅了嗅,略感花香味不對勁,但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他好奇般微微轉頭,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了小花瓣。

  那花香四溢,沁人心脾,味道彌漫進寧思衡的整個鼻腔,他終于不忍了,轉過身,眼神對視上梁雙。

  “下次,不要隨便什么花都用來沐浴?!?p>  梁雙神情呆滯,那水霧彌漫的環(huán)境像是人間仙境一般,那白發(fā)少年也像天上的神仙。

  寧思衡仔細觀察著她的面容,那雙妖媚的桃花眼和她的作風格格不入,他與她現(xiàn)在的距離只隔了一條花瓣河。

  “你想做什么?”她的眼神兇惡。

  寧思衡回過神:“對、對不起。”

  他嘆了一口氣,心中想說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比如,謝謝她回來給她打傘,謝謝她給他溫暖……

  梁雙察覺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你是不是想說什么?”

  寧思衡在心里想,她這么兇,他哪里敢說出口??!

  沐浴更衣后,少年又恢復了容光煥發(fā)的模樣。

  梁雙也換了一身衣服,只不過,是洛桃借給她穿的。

  “你就沒有別的款式嗎?我不喜歡淺色。”梁雙嘟嘴。

  洛桃狠狠地拉著她的腰帶:“有穿的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我倒是想問你,作為女孩子,為什么箱子里只有一件衣服?”

  梁雙嘆氣道:“還不是因為你是女主,我是女配?。磕阋娺^女配的衣服能比女主多?”

  洛桃點點頭,冥思苦想:“是哦?!?p>  “好了沒?兩位姐姐,吃飯了?!”顧衛(wèi)在門外抱怨:“你們不來,這幾個人是不會開飯的!”

  換一種風格的衣服后,梁雙像換了一個人般,妖艷的臉都變得清新脫俗起來。

  “這綠色,不俗?。俊背匾拱咨戎茸樱活D猛夸,說得梁雙措手不及。

  “嗯。不錯啊,小妹?!奔緷赡虾攘艘豢诰?。

  寧思衡始終沒敢抬頭看她,他大概無法將現(xiàn)在的梁雙,和在浴池里面張牙舞爪的梁雙聯(lián)系起來。

  明日,他們又將要啟程了。

  夜色朦朧,雨后的夜晚更加濕冷了,月上覆了薄紗,梁雙倚靠著柵欄,偷偷打了個盹。

  寧思衡走至她身后,本想叫醒她,卻只聽見她說夢話。

  “別動我!

  “你是不是活膩了!”

  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做夢,怎么他總感覺梁雙是知道他在身后的。

  寧思衡取下自己的披風,蓋在她的肩上,他感覺似乎不太夠又去房里取來好幾件披風。

  他低聲呢喃:“這下,應該不冷了吧?”

  怪不得他披風這么多……

  寧思衡怕冷,便覺得梁雙肯定也會怕冷。

  他坐在她的身旁,白嫩的指尖輕觸她的秀發(fā),他只見側臉的她,那面容是如此的誘人。

  她像是一只會勾引人的狐妖。

  兩人雙雙睡在了外面。

  洛桃看到這一幕,不僅捂住嘴,差點哭出聲來!

  “下次,我也要和雙雙一起睡外面……”

  梁雙醒來時,寧思衡就枕著她的后背,她微微轉動身體,那小子卻沉沉地倒在她的懷里。

  然后,他醒了過來。

  寧思衡抬頭就吻到了她的下巴。

  洛桃大驚失色,用蠻力分開他和梁雙:“不許你碰我的雙雙!”

  梁雙算是明白為什么每次這種情形,洛桃都會像個瘋子。

  因為,她梁雙的友情已經開始變質……

  正當寧思衡打算捂著耳朵,接受梁雙的怒吼時,梁雙并沒有責怪他。

  她還是依舊冷漠地說:“這不重要,正事才重要。”

  嗯,她現(xiàn)在滿腦子里都是做正事要緊,哪有閑心管那小子占了她的便宜。

  不過,如果把她初吻奪走了的話……

  她確實會暴跳如雷!

  南蠻的香鋪多集中在山丘下,因為制香之人多喜歡在地下建制作臺,而上面的地皮就用來搭建店鋪。

  顧衛(wèi)聞了一家又一家的香料,均表示那不是孤聞溪身上的香囊的味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雙思索起來,以現(xiàn)在的劇情走向看來,她雖然是季涼鏡的身份,但卻無法得知制蠱的人是誰。

  畢竟在原游戲里,季姐可是全能女將,連毒都可以自己做!

  按理來說,季涼鏡從孤聞溪那里偷走制蠱材料后,要么會去找泠鶴制毒,要么就收買孤聞溪。

  如果孤聞溪不同意,但蠱毒又不是泠鶴所制作,而季涼鏡成了梁雙之后便沒了動靜,只能說明,這個世界又換了一個人來代替反派的工作。

  還一種可能,孤聞溪就是制毒人,只是向他們隱瞞了事實,謊稱是季涼鏡偷走了,找他人制作。

  可是,孤聞溪何為要隱瞞?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她的死因真的是江湖人想要滅她的口嗎?

  梁雙這接二連三的疑問產生,給他的的行動帶來了不少困擾。

  而顧衛(wèi)仍在沉迷于那些香料的味道:“不是這種,也不是那種?!?p>  他的動靜有些大,香鋪里的老板都對他警惕三分,畢竟他們的裝束著實不像是南蠻人。

  洛桃小聲點:“我們是不是太招搖了。”

  梁雙點點頭,她有預感,接下來,絕對會有大事發(fā)生。

  轉了一圈,顧衛(wèi)向商鋪老板描述那種香料的味道,老板均表示,那種東西,南蠻很可能沒有。

  “是什么樣的味道呢?”梁雙問他。

  “有點刺鼻,好像有酸味,聞了就讓人想打噴嚏,還有還有,它也有香味,不過特別淡,反而要走遠才能聞到那種味道?!?p>  梁雙疑惑:“反而要走遠才能聞到香味?這也太神奇了。”

  “哦對了,有個香鋪老板給了我們一些線索,可能在西域?!?p>  “西域?又要換地方?”洛桃搖搖頭,慵懶的模樣像一朵枯萎了的花。

  “那,事不宜遲?”她轉向眾人。

  池夜白、顧衛(wèi)皆沒有疑慮,季澤南只是說“別怕去那種遠地方,有大哥保護她”之類的話。

  而寧思衡稍有顧慮:“三思?!?p>  梁雙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南蠻商人和大湘的商人一樣,都很狡猾,只怕他們是奉人委托,才給我們線索,引我們入局?!?p>  寧思衡笑笑:“看看,你都知道,亦逃不過你的法眼?!?p>  他們剛走出南蠻和西域交接的道路外,一行不速之客便追了過來。

  看穿著,大約是湘朝人。

  可那幾人的面孔,真的很熟悉。

  洛桃蹲下,透過那幾人的帷帽看了一眼,心底一驚。

  “全是武林六世家聯(lián)盟的高手,以及……首席弟子?!?p>  其中一人說道,那人的聲色像個老頭:“哼!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讓大湘皇帝也保你。”

  “你們應該不知大湘朝廷已深入臥底了吧?

  “否則,也不會在這里,假裝云游四海。”

  梁雙鞠了一躬:“前輩可別認錯了人,季涼鏡已經死了,現(xiàn)在活下來的人,是我,梁雙。”

  “那就更不能留了。”

  梁雙抽起空明傘,下意識躲閃,怎料后背被人重重地擊了一劍,似乎傷口已經裂開。

  她暗示自己。

  沒事,她是不死之身,傷口愈合很快,就像之前那樣,再等等吧。

  等她傷口恢復就好了。

  三,二,一……

  

十九梔星

主角團能否險中求勝,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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