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家來訪
嬢嬢帶樂怡去拜山,陳桐無聊,就跟另一個小婢女給前院送糕點。
小婢女也是新來的,干什么都有點畏首畏尾。陳桐可太明白這種感覺了,她剛進單位也這樣。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傻子單位根本不值得害怕,畢竟工資就那些,多的都是自己拼命換的。
都拼命了還怕那可太憋屈。
秦公子的破事小姑娘知道的不多,陳桐不再奢望從她身上找細節(jié),心想著要不要找個機會溜去秦府看看。
“前院好熱鬧,有大人物來?”陳桐支起耳朵,確認前面馬蹄聲聲不是錯覺。
小婢女搖搖頭,“說是秦家那口子?!?p> 「嚯,瞌睡時丟來個枕頭?!?p> 「閉嘴,連背調(diào)都不做的破系統(tǒng)不配說話?!?p> 小A:(*'へ'*)
姚家祖上靠賣酒起業(yè),清河大大小小的酒家開了不下十幾家。而秦家雖是后來搬來的,乃是奉旨告老。錢權(quán)兩相較,秦家老當然也成了清河數(shù)一數(shù)二的話事人。
這樣的兩姓聯(lián)姻,多的是人稱頌。
就連秦老爺自己也這么想。
就是他那兒子么……嗐,頑劣些實屬正常。只要成了婚,總會收心的。
反觀姚老爺……前面已經(jīng)說過,是個實心眼的。所有人都在等兩家的好事,偏生女方姚家姑娘出了這檔子事。
陳桐嘆氣。
「所以為什么要促進這兩人見面啊?!?p> 真要成了,只能說礙于環(huán)境,再靈的性子姚苒也是個朽人。這把人往坑里推,陳桐覺得自己做不到。
「你管它呢,主線就是需要促進這段感情,至于之后如何走向,不必放心上。」就當看了部電影或者肥宅劇,狗血與否又不是觀眾該反思的事。
笑也好,哭也罷,以后各種各樣奇葩的劇情人設海了去,真一個個計較心態(tài)早炸了。
「那這個時空是真實存在的嗎?」
「時空議會局默認的存在和你口中的存在可能不一樣?!剐拍拍自己的肚皮,感覺這問題沒由來的熟悉,于是耐著性子道,「只要有設定好的結(jié)局,一律認為“存在”,就跟你們那個時空神話中的“命書”、“生死簿”差不多?!?p> 「也就是說,她們未必愿意,對吧?」
「哪能呢,受制于筆端才能存活于此間,他們本身就是靠著那些外來的因緣際會張開關(guān)系網(wǎng),不然每一個人端正列陣,那就是一盤散沙。沒有愿不愿意,他們必須如此。」
「你可以理解為,“存在即合理”?!?p> 陳桐啞然。
“存在即合理”都多少年的謬論了,A桑還拿它當圣經(jīng)。
合理就一定對嗎?
如果其中一個拒絕了,人家就是不愿意按照錯誤走呢?還按頭走劇情不是缺心眼嗎。
“你,過來?!?p> 穿過走廊的兩人被另一個年長的嬢嬢叫到跟前,“糕點給我吧,這是后院要的酒,你們給小姐送去?!?p> 小婢女犯了難,“可是教習嬢嬢……”
耷拉著臉的胖嬢嬢更可怕,“誒呦,她不在還這么衷心,看來是我老婆子使喚不動人了?”
陳桐忙把東西放在石凳上,雙手接過嬢嬢手里的酒壺托盤,有意無意把小姑娘攔在身后,“對不住了嬢嬢,小妹愚鈍,還望嬢嬢海涵,小的一定好好教導她?!?p> 中年女人耷拉的臉皮收起一半,挺胸抬頭,“哼,還算識相?!?p> “那是,嬢嬢讓送酒是抬舉我們,前院都是客人,兩個不熟悉的婢女也容易壞事,還是嬢嬢想的周到……”
“你說什么?”她突然著大聲起來。
“說是秦親家造訪,您……不是要替我們把糕端去前院嗎?”陳桐心下納罕,誒?
“那這樣,你們一個送酒,一個送糕,嬢嬢我還要驗收灑掃小廝的作業(yè),脫不開身?!?p> 這一臉兇相的胖嬢嬢聽完愣是跑得比倆年輕人都快。陳桐和那妹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把前院打上叉叉。
合著是個龍?zhí)栋 ?p> 算了,送佛送到西。陳桐努努嘴,示意小姑家繼續(xù)把酒端回去。她則端著那盤胖嬢嬢之前視為功勞,現(xiàn)在卻避之不及的糕點,心下沒底。
這短短的功夫,她不會下毒了吧?再推自己當替死鬼……
「你想的好多誒,真的沒在這種本里待過嗎?什么后宮之類的,你這都不像演的?!?p> “廢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陳桐仔細端詳了一陣,撇嘴,“總感覺那阿姨不是善茬。”
「她就是想去前院邀功嘛,只是沒搞清楚前院是誰。不過這倒是給你提了個醒,姚老爺?shù)乃枷肱聸]有表面上那么簡單?!?p> “你說他對姚苒的婚事另有想法?”
「不完全是,具體得去看了才知道?!剐盤腿坐在陳桐的腦袋里,「行商的人哪有那么純良。」否則再好的能力也護不住龐大的商業(yè)版圖,要不早被對家酒樓蠶食殆盡了。
開明之人的固執(zhí)行為,本身就很矛盾。
另一邊,香荷接過小姑娘帶來的酒,卻發(fā)現(xiàn)她自遞過托盤就一直在絞衣角?!澳阆胝f什么?”
小姑娘“咚”一聲跪在地上。
“小姐,和奴婢在一起的姐姐去前院送糕了,她與奴婢都是新人,恐怕會生事端?!北魂愅┳o了一路,小婢女越想越慌。
那可是胖嬢嬢連臉都不想露的場,兩人去還有個照應,現(xiàn)在兩個人一個送酒一個送糕,她一個人要是犯了錯怎么辦?
可沒人替她們這種下人求情!
香荷是一直跟在姚苒身邊的,貼身婢女都是數(shù)得上的,自然不會有人多苛責。
“那怕啥,老爺又不是愛罰人的主兒?!?p> “可是秦家……”
“香荷。”
姚苒不知何時拿掉了臉上的紗扇,正努力準備坐起來。香荷見狀忙過去幫忙,只能把小姑娘晾一邊。
“給我換件衣服,挑最不顯氣色的那件?!币劭人詢陕?,“再給我把釵花卸了,戴著秦少河給的桃木簪子去?!?p> 香荷跺跺腳,“小姐分明不喜歡那秦大少爺送的簪子!”
“我得惡心惡心他?!币劭人詢陕?。
得讓姚老爺?shù)奶炱较蛩齼A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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