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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咸魚女配后我成了卷王制造商

第三十一章 三寸之下無良緣

  不過朱挽寧還是沒有答應(yīng)和宋培風(fēng)的東苑之行,因為維心眼見她馬上要應(yīng)下了,便提醒道:“殿下,顏大夫下午要來復(fù)診呢,咱們該回?zé)o逸殿了。”

  朱挽寧卡了一下殼,“對哦,今天顏大夫要來,那我沒時間去東苑了,不好意思。”

  宋培風(fēng)笑了笑,“那臣送公主回去吧?!?p>  朱挽寧也笑了,“好啊?!?p>  走在回去的路上,宋培風(fēng)問道:“公主的腳傷是怎么回事,可否告知?”

  朱挽寧想了想,“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之前母后為我著想,幫我纏足,可不久前我失足掉進了海子里,有點畏水,鬧著要將這纏足解開,父皇母后同意了,便允了我,于是便一直這樣將養(yǎng)著?!?p>  宋培風(fēng)腳步一頓,“公主就這樣把纏足解開了?”

  朱挽寧點頭,“對啊,不然呢?”

  隨即又危險地一瞇眼睛,仰頭看他,“難道你喜歡小腳?”

  宋培風(fēng)略微沉吟,道:“倒也不是。只是世人對小腳多有追捧,民間多有因三寸金蓮而覓得良緣的美事,公主因為一時想法便放棄這條路,不曾考慮過將來會后悔嗎?”

  朱挽寧說:“你真的覺得三寸金蓮之下有良緣,有美事?”

  宋培風(fēng)沉默了。

  “三寸金蓮從頭至尾就是一場男性對女性的洗腦。”

  朱挽寧輕聲說:“女性因被折斷腳骨難以行走,卻被他們盛贊為弱柳扶風(fēng)之美,于是便有人趨之若鶩,越來越多的人忍受著莫大的痛苦,只為了他人口中一句稱贊,這是畸形的觀念?!?p>  “貴族女子纏足無非是無法行走,嬌養(yǎng)著倒也沒什么,可平民女子若是纏足,可沒空給她們嬌養(yǎng)。被裹緊的小腳走兩步就疼,疼也要忍著,因為她們還需要下地種田、洗衣做飯、贍養(yǎng)老人、照顧孩子。

  然而疼痛不會因為麻木而減輕,走的路遠(yuǎn)了小腳依然會破,依然會流血,可她們沒有時間休息,因為明天就吃不上飯了?!?p>  “我只是一個公主,即使受父皇寵愛,也僅此而已,我救不了她們,我只能選擇我自己的自由?!?p>  說話間已至乾清門,外臣到這里已經(jīng)不適合再進去了。

  于是宋培風(fēng)停下腳步,向朱挽寧長拜:“今日得公主教誨,宋某受益匪淺,宋某只是翰林院一介編撰,承蒙公主不嫌,望他日還有幸得見公主?!?p>  朱挽寧歪頭笑了笑,手掌撐在腮前,“你這人倒奇怪,他們幾個巴不得我不去呢?!?p>  宋培風(fēng)直起身,青色官服上的鷺鷥補子微微抖動,“公主花容月貌,沒有人不愿意見到公主?!?p>  朱挽寧擺擺手,“好說,只要你還輪值,下個望日太子休假之前你都得天天見我?!?p>  宋培風(fēng)道:“那明天也變得令人期待起來了。”

  朱挽寧差點沒抗住,彎著眉眼說道:“走了走了,回?zé)o逸殿?!?p>  顏世英到的時候正巧壽寧來找她,于是壽寧饒有興趣地留在一旁,等著看她復(fù)診。

  隨著繃帶一層層落下,帶著各種瘀痕的腳出現(xiàn)在壽寧面前,她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好奇,漸漸變成了嚴(yán)肅。

  拆掉下面的通木,顏世英洗凈了手,仔細(xì)觀察著腳的狀況,時不時輕輕活動著,問感覺怎么樣,朱挽寧根據(jù)情況回答疼還是不疼。

  腳傷恢復(fù)得很好,不知道是不是朱挽寧天天體育課鍛煉身體的原因,顏世英說:“殿下恢復(fù)得極好,骨骼已經(jīng)在愈合了,只是剛長好的骨頭脆,殿下往后還是要多加注意?!?p>  朱挽寧點點頭:“麻煩顏大夫了。”

  壽寧這才開口:“坎坎,我還沒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先壽寧一直只知道她落水,見她坐著輪椅只當(dāng)是不小心摔著了。

  可親眼見過她的傷勢,壽寧再天真也明白,這不可能是崴腳就能造成的。

  朱挽寧靠在軟墊上,嘴唇有些白,這個時候還在笑著:“好姐姐,你可聽說過纏足?”

  朱挽寧用自己的手掌比劃著,“原本直直的腳掌,這樣,啪地從中間折斷,對折起來?!?p>  “腳趾呢,一根根地掰折,貼在一起?!?p>  壽寧不可思議道:“這不疼嗎?為什么要這樣做?”

  朱挽寧笑得很邪惡,抓住壽寧的手:“你要不要體會一下?”

  她本意是嚇唬嚇唬壽寧,沒想到壽寧面色略一躊躇,竟點了點頭。

  朱挽寧頓時僵住了,她到底不舍得弄疼小姐姐,只是握著她纖細(xì)的手指往后壓了壓。

  壽寧的眼眶迅速紅了。

  朱挽寧立刻有點手足無措:“好姐姐,哭什么那,我也沒用力??!”

  壽寧倔強道:“我才沒哭!”

  朱挽寧舉著手投降:“好好好,是我哭了,姐姐心硬如鐵,怎么會哭呢,是我看錯了?!?p>  壽寧卻繃不住,“只是這樣我便覺得難受,更不用說生生將骨頭折斷了,坎坎,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對你做的這般惡事?”

  朱挽寧沉默了一下,維心適時上前,微蹲著身子道:“公主慎言,殿下纏足,是皇后娘娘一手促成的。”

  壽寧震驚地站起來:“你不是她親生骨肉嗎?她怎么舍得如此對你?!”

  維心道:“公主不知,娘娘是為了殿下好?!?p>  壽寧指著朱挽寧的腳說:“維心,虧我一直覺得你對坎坎忠心耿耿,你看著這樣的傷,竟能說出是為她好這樣的話來?”

  維心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朱挽寧拉過壽寧的手:“好姐姐,你可是心疼我了?”

  壽寧一扭身坐到別處,“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再逗我?”

  朱挽寧笑瞇瞇地:“若姐姐真是心疼我,不若待我腳傷恢復(fù),便陪我去西苑縱馬如何?”

  壽寧遲疑了,“可我不會騎馬。”

  “我也不會,姐姐陪我一起學(xué),好嗎?”

  壽寧終于沒再糾結(jié)那些問不得的問題,重新展露笑顏:“好,說定了,我陪坎坎一起學(xué)騎馬。”

  朱挽寧笑了笑,“天很晚了,我送姐姐回去?!?p>  壽寧和鄭貴妃一起住在翊坤宮,朱挽寧帶了維心維月小叔金送她。

  只是行了不到一半宮道,便聽有隱隱呼喝聲響起,疾行的腳步聲凌亂傳來,朱挽寧一行下意識停了下來,只見一個胡亂披著素色宮裝的年輕女子面色慌亂地跑進拱門,一看見朱挽寧立刻奔了過來,撲通一聲跪下,“公主!快救人!我求您救救王美人!她真的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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