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錯失繁尤,晏歸璨重回黑市
三樓。
傅祁淮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視線隨著下面戴面具的人移動,眸色漆黑。
傅白瞧著自家老大明顯不對勁的狀態(tài),湊上去。
“老大,你認(rèn)識那個戴面具的?”
傅祁淮瞥了他一眼,面容陰郁。
見狀,傅白立馬識時務(wù)的閉嘴,直起身子,用余光打量那人。
渾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眼。
這誰能看出來?!
拍賣準(zhǔn)時開始,前面的都是玉石字畫之類。
二樓只有寥寥幾人舉牌。
等了大約半小時,才到了今天的重頭戲——稀有藥材。
“欽寒,生長在森林深處……起拍價十萬?!?p> 大堂紛紛開始叫價。
“一百萬?!?p> “兩百萬?!?p> ……
“五百萬”
三樓包廂等得有些不耐煩。
拍賣師神色激動,“一號出價一千萬,還有沒有出價的?”
一千萬……太貴了……
大堂里的人猶豫再三,選擇放棄。
此時,三樓二號房亮了下。
拍賣師眼眶都紅了。
“二號出價一千五百萬?!?p> 一千五百萬?
下面人驚了!
“還有沒有出價的?”拍賣師握著小錘子。
“二號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p> “恭喜二號拍下欽寒?!?p> 這就像是個開頭,之后的幾味藥材也全被三樓兩個包廂輪流包了。
價格沒有低于兩千萬。
大堂里的人敢怒不敢言。
“現(xiàn)在拍賣繁尤,生長在雪山,性溫,對于肺腑最為滋補(bǔ),起拍價十萬?!?p> 拍賣師摘下遮布,玻璃蓋下的藥材通體雪白,葉子搖曳,宛如新生,在純黑布料下白的刺眼。
晏歸璨舉起牌子。
“六號出價兩百萬,還有出價的嗎?”
此時,一號燈牌亮了下。
拍賣師興奮極了,“一號出價一千萬”
晏歸璨瞇了瞇眼,繼續(xù)舉牌。
“六號出價兩千萬。”
傅祁淮靠著沙發(fā),閉目養(yǎng)神。
“一號出價三千萬?!?p> 這人錢多燒的?
拍了那么多藥材還不夠?!
晏歸璨咬了咬牙。
“六號出價五千萬。”
五千萬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若是還有人叫……
“一,一號出價六千萬?!迸馁u師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
大堂一片嘩然,眼神羨慕又嫉妒的望著三樓的窗戶。
家里開金礦的?
晏歸璨手緩緩攥緊,眉眼間一片冷然。
“恭喜一號拍得繁尤?!?p> 剩下的藥材,晏歸璨完全沒心思聽。
拍賣結(jié)束后,她直接去了三樓。
保安攔住她,“不好意思,三樓閑雜人等不可入內(nèi)。”
晏歸璨沒硬闖,遞給他一張紙條,“那你幫我把這個紙條交給一號買家。”
——叩叩叩
傅白開門,保安態(tài)度恭敬,遞給他一張紙條。
“您好,二樓有位小姐托我交給您一樣?xùn)|西?!?p> 傅白接過,“行了。”
把門關(guān)好,傅白把紙條轉(zhuǎn)交給傅祁淮。
傅祁淮睜開眼,手指捏著紙條一角,打開。
〈我是六號包廂的買家,想要你手中的繁尤,無論什么條件,你隨便提?!?p> 晏歸璨在房間等了會兒。
傅白在門口敲門,“你好,我們老大想跟你談?wù)??!?p> 晏歸璨神色一沉,還真是傅祁淮。
“走吧?!?p> 見到她,傅白眼底一震。
剛才自家爺不就是看的她嗎?
兩人一前一后,距離僅有一米。
傅白悄悄用余光看她,看了半天,還是認(rèn)不出來,苦惱的將人帶進(jìn)了包廂。
傅祁淮看著她,神色意味不明,朝傅白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是?!备蛋邹D(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
房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人。
傅祁淮不想打什么啞謎,開門見山,“晏小姐,好久不見。”
見他認(rèn)出自己,晏歸璨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白皙的皮膚在水晶燈的照耀下顯得吹彈可破。
她自顧自的坐在傅祁淮對面,“先生有什么條件?說吧?!?p> 傅祁淮漫不經(jīng)心的喝了口面前的龍井,“我想知道陳殊的去向。”
晏歸璨無奈搖了搖頭,“先生,你說的這個陳殊連奶奶都不清楚,我怎么會知道?”
傅祁淮略微挑眉,氣定神閑,“既然這樣,那我們也沒有什么好談的了,傅白……”
“等等?!标虤w璨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
“先生,你買這么多藥材是家中有人患病了吧?我略懂些醫(yī)術(shù),先生可否讓我看看?”
傅祁淮稍稍抬起下巴,過分白皙的臉顯得有幾分病態(tài),聲音也冷硬了幾分。
“傅白,送客?!?p> 傅白聽見聲音,開門。
見到晏歸璨,神色一驚,“晏小姐,走吧。”
晏歸璨看了眼傅祁淮,沒說什么。
傅祁淮側(cè)目看著晏歸璨的背影,若有所思。
沒拿到繁尤,晏歸璨拿出手機(jī)點進(jìn)隱藏頁面,給炎火發(fā)消息。
“傅家有誰生病了?”
炎火:“沒有?!?p> 晏歸璨頓了頓,“那你知道傅祁淮在國外住在哪里嗎?”
炎火:“不清楚,只知道傅祁淮在墨洲,能逃過亡盟的情報網(wǎng),他背后的勢力不簡單?!?p> 晏歸璨神色一沉,沒再回。
——
當(dāng)晚,晏歸璨又去了一趟黑市。
費(fèi)爺看見她,立馬迎了過來,沒等他開口,晏歸璨直接點頭。
“帶我去見你們少爺。”
“哎?!辟M(fèi)爺神色一喜,立即帶著她上樓。
晏歸璨一進(jìn)去,里面黑漆漆的,一絲光都沒有。
“有人在嗎?”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水晶燈亮起。
晏歸璨閉了閉眼,適應(yīng)后才緩緩睜開。
茶幾旁,一年輕男子坐在輪椅上,男子相貌清雅,雙手交疊放于膝上的薄毯,脊背挺直,像是一株不屈的傲竹。
看見她,男子緩緩勾了勾唇,“鄙人孟修清,今天手下人不懂事,打擾了你,不好意思?!?p> 晏歸璨搖頭,“沒事?!?p> “請坐?!泵闲耷逡苿虞喴?,“你想喝什么?”
晏歸璨在沙發(fā)坐下,望著他的腿,“白開水就行。”
孟修清倒了杯水放在晏歸璨面前的茶幾上。
“你今日攔我是為了這雙腿?”
孟修清笑得無奈,“是,這腿是我五年前出車禍導(dǎo)致,那段時間找了不少名醫(yī),都說沒辦法?!?p> “后又聽聞臨都這邊出了個神醫(yī),這才過來看看?!?p> “我得先看看腿的情況?!?p> “可以?!泵闲耷迥瞄_毯子,又把褲腿挽上去。
孟修清腿上的肌肉已經(jīng)嚴(yán)重萎縮,皺皺巴巴的一團(tuán)。
晏歸璨伸手按了按,“這疼嗎?”
“不疼。”孟修清搖頭。
“這呢?”晏歸璨邊按邊問。
“不疼?!泵闲耷迳裆絹碓匠?。
他的腿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
晏歸璨又細(xì)細(xì)查探一番才收回手,思索半響,點頭。
“我可以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