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古代言情

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179章越曌的圈套

  禁軍遍布全京,各方人馬出動,還在大肆張揚地找人。

  就是不知他們要捉拿的逆賊是誰。

  百姓怕官,自覺逃避,長街熱鬧散去。

  而容岑這邊,依舊悠閑自在。

  太傅對她并無惡意,擄人連迷藥都沒下,也不曾有過捆綁,只與她閑談一二。

  陳年舊事翻出來,無非是分析曲逢,看來太傅很清楚,瑾瑜受困的元兇是誰,他找容岑是想探討曲逢的弱點合作制敵?

  曲逢身懷邪術(shù),一般人不足為懼,有誰能令他聞風(fēng)喪膽退避三舍?

  彼時是大胤的天佑九年,容岑出生,不,準(zhǔn)確來說是她代替的那位出世。她所占用的身份,是某后妃的雙生龍鳳胎,有個同胞妹妹,三公主薔儀。

  但她真實身份是五公主明昭,天佑十二年才出生,自小被隱蔽養(yǎng)在深宮,昔年秘辛她并不知曉。

  而南潯,常年五年,剛好是江允出生那年。

  巧合嗎?

  先前容岑懷疑江允和神秘莫測的那位有所關(guān)聯(lián),畢竟相似點太多了。

  江允今年僅十八,藏拙手法太過老練,全然不似少年人心性傲嬌,披著紈绔外殼招貓逗鳥,實則天賦異稟成熟穩(wěn)重。

  但“神”好像只能住在她腦子里,在關(guān)鍵時刻指引方向,無法左右劇情進(jìn)展?

  莫非……“神”也曾住在江允腦子里?

  曲逢真正畏懼的,其實是“神”?

  早在十八年前,那位就降臨于南潯,嚇退了曲逢!

  容岑眼眸一亮,茅塞頓開。

  但這事不能和太傅說,回頭她找神問問,有什么應(yīng)對之法。

  “皇上定然已猜出那人是誰,臣就不繞圈子了?!碧狄娝猩袂榧?xì)微變化,只一瞬,但還是被他收進(jìn)眼底,便道:“臣聽聞皇上與那位交好,瑾瑜危在旦夕,望皇上看在多年手足情分,請他出手相助?!?p>  這個陸祎,能當(dāng)太傅絕非平庸之輩。

  他早就推斷出曲逢畏懼的人是“江允”,知道容岑和江允曾是知己,近來亦有走動,南境的事他肯定查了個底朝天,發(fā)現(xiàn)江允頻頻幫她,所以才做今天這個局。

  借陳年舊事誘引她,心知容岑肯定也想解決曲逢這個異常禍端,一步步推動她的思維,最后浮出水面的卻不是曲逢本人。

  而是江允。

  容岑思緒還在左右搖擺,虛空之中,視線好像被人模糊,看不清江允究竟是一介凡夫俗子,還是真神。

  恍恍惚惚間,又似乎是同一人。

  “皇上?”

  久無回應(yīng),陸祎屈指扣了扣案幾。

  “太傅將朕擄來,就是為此?”容易回神,眼皮微掀,語氣淡淡:“太傅找錯人了,朕與江四泛泛之交,幫不上什么忙。即便能請動,對上曲逢的邪術(shù),他無所傍身,也恐難有助益?!?p>  陸祎鷹眸低垂,看向她,“南潯五皇子天生神智,生而知之?;噬暇共恢俊?p>  容岑愕然。

  她確實不知,聞所未聞。

  “曲逢當(dāng)年被重傷,奄奄一息出逃,他東躲西/藏了月余,誤入西凜。那邊草原高山沙漠地形復(fù)雜,易迷路,是越曌將他撿回皇庭,為他找珍稀藥材,才救回性命成功收入麾下。”

  新帝一問三不知,耳不聰目不明,陸祎只好把話說透,“江四沒斬草除根,他似乎在找什么,一心游學(xué)天下,后來據(jù)說是拜了師門研習(xí)玄術(shù),能窺天道預(yù)知先事,因此庇佑南潯長治久安?!?p>  容岑卻挑眉,意味深長,角度新奇:“瀟湘樓幕后之人,原是太傅?”

  天佑六年,一座瀟湘樓橫空出世,憑借樓中姑娘獨一無二的才學(xué)妖媚,一躍成為盛州銷金窟。

  容岑久居深宮,直到因緣際會結(jié)識頭牌紅鸞姑娘,即遙州衛(wèi)尹良潤之女覃羽蔓。她才發(fā)覺不對勁,派人查了查,所謂的秦樓楚館,竟是情報所。

  一開始她以為是背靠秦府,后來秦茂犯事她下旨抄家,瀟湘樓依然屹立不倒,且絲毫未受影響。

  于是她認(rèn)定是太后將手伸出宮外,極力保下。但逸州內(nèi)亂平定后,太后勢力受到重創(chuàng),瀟湘樓卻照舊。

  皇叔沒理由背著她搞產(chǎn)業(yè),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傅了。

  不然陸祎去哪打聽二十幾年前的事,找誰問的,能知道得這么清楚?那些事都是皇室秘辛,發(fā)生時他也才十幾歲,寒門子弟,何來門路?

  不過陸祎是真的厲害,二十年前,尚未科舉入仕,就能平地起高樓瀟湘。

  其心機城府,狠辣手段,不容小覷。

  “皇上莫要顧左右而言他。難道以為臣當(dāng)真不敢弒君嗎?”

  陸祎憂心瑾瑜,急得嘴起燎泡,沒心思和她浪費時間。

  “你和西凜聯(lián)絡(luò)上了,越曌怎么說?”

  容岑本想從他面上看出點什么,怎料太傅臉黑如沉墨,文官厲色,氣場十足,眼含肅殺之意,不容侵犯。

  她只好自行揣度,“他讓你拿朕的命去換瑾瑜,是不是?”

  容岑重視瑾瑜但沒表露,陸祎一開口就懷疑她年紀(jì)造假,她要表現(xiàn)得過于擔(dān)憂,明昭的馬甲就該掉了。

  像先帝那般,折服于她的才華能力,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知容岑是女兒身還將她送上皇位,百年難得一遇。

  容岑并不覺得這個便宜舅舅,看破她是女兒身后,會因為那點淺薄的親緣血脈,心甘情愿為人臣。

  陸祎肯定更有強力理由推翻她扶持瑾瑜上位了。哦不,應(yīng)該是勸說她,莫要牝雞司晨,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退位讓賢。

  收起小心思,容岑繼續(xù)分析:“太傅沒動手,是不想中越曌的圈套。”

  “皇叔一向無心權(quán)勢,雖可掌控大局,但若朕死了,遠(yuǎn)在西凜的瑾瑜,便是下任新君。越曌勢必不會輕易放他歸京?!?p>  “而朕去歲剛登基,皇位更迭太快影響朝政,大胤處于無主形勢下,黨派亂斗,民心不穩(wěn)。西凜狼子野心,值此天時地利人和之際,定要進(jìn)攻大胤?!?p>  這連環(huán)計使的,實在令人心驚。

  談和,議事,扣留使臣,人質(zhì)威脅。最初是想免去戰(zhàn)亂的,但這盤棋,偏偏第一步就走錯了。

  孟陽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陸祎瞇起眼,凝目:“皇上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

  至少沒覺得她是皇帝就能保平安。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