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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原始獸世求生那些年

13.安頓

  值得慶幸的是幫了白藜無數(shù)次的水系異能,在這種時候又一次發(fā)揮了作用。

  這人喝不下去主要是因為喉嚨口都沒開,白藜操縱水雖然只能在視覺范圍內進行操作,但只要把他的嘴掰的夠大她就能操縱著椰汁灌進喉嚨里。

  連灌了兩個椰子的椰子水下去,白藜能明顯看出這人的臉色都好了不少,讓她不由的松了口氣。

  這人身上穿的獸皮上衣被早就她扒了下來,這塊獸皮實在是太臟了上面裹滿了各種泥污血跡,白藜不可能留著這塊獸皮,讓它接觸好不容易清理干凈的傷口。

  但讓傷口暴露在空氣中又很容易導致感染,白藜只能把自己里面那件質地柔軟的短袖脫下來弄干凈用來裹住傷口。

  因為不知道人能不能救活,所以這件衣服她沒舍得裁開,只是斜著綁住了傷口,盡量避免傷口受到污染。

  這樣的話就算是人沒救活,這衣服將來也還能穿,不至于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穿著件內衣掛空擋穿風衣的感覺很奇怪,白藜本身想把這人身上穿著的那件獸皮弄干凈套在身上,結果拿在手里就發(fā)現(xiàn)這獸皮硬邦邦的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一看就是沒有經過硝制的。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獸皮,所以最后還是放棄了,要她穿這種獸皮還不如讓她掛空擋呢。

  這塊獸皮就這樣被她扔在了木屋的角落里,如果這個人能醒的話就看他想怎么處理了,醒不了這塊獸皮就是他的裹尸布。

  營地里現(xiàn)在沒有任何食物。

  因為掛在晾曬架上面的肉如果長時間沒人管的話就會有海鳥過來啄食,她最近又一直在進行對外的探索,最開始在附近的那兩天還有時間來看一下晾曬架,之后離得遠了就沒法回來管這些海鳥了。

  所以除了最開始晾干的那幾只魚和鳥以外她就再也沒有囤過什么食物了,都是現(xiàn)打現(xiàn)吃的,現(xiàn)在營地里自然什么都沒有。

  出了營地打獵,白藜現(xiàn)在也沒心情多折騰,隨便去矮樹林里弄了兩只傻鳥回來。

  這群傻鳥在被白藜連續(xù)折騰了這么久以后也終于是學聰明了點,現(xiàn)在見著人知道飛了。

  有的時候遇上一兩個機警的帶著鳥群飛得快她的水箭就打不到東西了。

  被操縱水流在半空中又快不起來,對于有翅膀的飛鳥來說還是很好躲的,要是大意一點偶爾還會空手而歸。

  這讓白藜又重新升起了做一套弓箭的念頭,這東西的射程比她的水箭可遠多了。

  把這件事記在心里,白藜到海邊兒收拾好兩只肥鳥,用海水洗干凈手,拎著獵物往營地走去。

  營地里已經有好幾天沒開火了,蚌鍋里都落了一層灰。

  趁著還沒生火,白藜撿了更肥一些的那只海鳥涂上細鹽,用香蕉葉包好,裹上層爛泥塞進灶里。

  把蚌鍋洗干凈后點上火,白藜用從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的腰間搜刮出來的石匕首把海鳥分割成肉塊。

  石質的匕首再鋒利它也是石頭做的,這東西只能切割不能剁,因為質地太脆了,磕到足夠堅硬的東西的話它可不會像鋼鐵那樣卷刃,這東西只會直接崩碎。

  為了防止損壞這柄寶貝石刀,白藜充分的發(fā)揮了國人刻在血統(tǒng)里的廚藝天分,貼著骨頭把上面的肉塊小心的全剃了下來。

  整只海鳥被她剃的除了肋排和脖頸上那種實在剃不下來的貼骨肉以外連一絲粉色都看不見,連狗看了都要搖頭走開。

  把剔下來的肉塊切成薄片,白藜先把腹腔中掏出來的那些黃色脂肪扔進蚌鍋里靠出油來,又往里下了一把小蔥,這是她這幾天在向外探索過程中找到的香料,找到的那一片小蔥全被她移栽到了營地附近,這東西生命力頑強成活率不低,現(xiàn)在在營地邊上長的郁郁蔥蔥的。

  小蔥炒出香味以后扔肉片進去爆炒,最后就在出鍋之前撒一點鹽就可以盛出來了。

  按這里的生活條件肯定是弄不出一個盤子的,連鍋鏟都是隨手找了木片代替,盤子肯定也得是原生態(tài)的,白藜弄了兩片折起來的香蕉葉當盤子。

  捧著香蕉葉疊出來的盤子,白藜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看起來應該像個印度人,這真是太奇怪了,想想就覺得很奇怪。

  手里的香蕉葉中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自打來到這片海灘以后白藜吃的東西不是煮就是烤,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正經炒出來的東西了。

  海鳥做出來的炒肉片味道還不錯,雖然調味簡單,但這種海鳥的肉本身就沒什么腥味,不需要大量的香料去蓋味。

  因為是逆著肉紋切的,所以炒出來還算柔軟,但是不嫩,白藜第一次用蚌鍋炒菜,有點沒控制好火候,炒的有點老了。

  她發(fā)現(xiàn)的這種野生的小蔥辣味比較重,和海鳥肉炒在一起鳥肉都帶著點辣絲絲的味道,讓這頓飯吃起來味道不再單調。

  作為異能力者平時的消耗還是比較大,一盤炒鳥肉還是吃不飽,把香蕉葉里的這只海鳥吃干凈,白藜把才用樹枝折出來沒多久的一雙筷子扔在剛用完的香蕉葉上,等待著爐灶里的叫花海鳥。

  這會兒功夫她又回屋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傷員,兩只椰子灌下去以后屋里人的臉色現(xiàn)在要好多了,嘴唇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青紫青紫的了,現(xiàn)在雖然顏色還是不太好看,但至少第一眼已經不嚇人了。

  她就掀開自己綁在那人身上的衣服看了一眼,這人身上的傷口從一開始翻出來的肉就是蒼白的顏色,沒見到流血,等白藜把他帶回來處理上面爛肉的時候也沒流多少血,這讓白藜一直很擔心這人的昏迷會不會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休克。

  但她反復多次去摸這人的身體的時候他的體溫都很正常,失血過多的人身體都是涼的,不會有這么正常的體溫,這才讓她慢慢放下了心。

  這人身上的傷口現(xiàn)在看起來沒有什么異狀,因為一開始就沒流多少血,所以本身就不用考慮止血的問題,這在處理傷口以及后續(xù)恢復中都省了很多的事情,接下來只要他能一直保持這個樣子,不出現(xiàn)潰爛、感染、高燒之類的癥狀那應該就沒事。

  白藜檢查了一圈,躺在床上的人還是沒有什么反應,看起來還在昏迷中,并沒有好轉的跡象。

  不過也不急,白藜掐著指頭大概估了一下,現(xiàn)在應該是下午兩三點左右,她把人帶回來才過去大概有四個點兒左右,這點兒時間能看到臉色明顯好轉,已經是恢復力很好的表現(xiàn)了。

  這也沒有什么藥物的輔助,總不能真指望自己救回來的是個大虛,自帶一套超速再生的技能吧。

  確定了傷員的狀況白藜就出去了,這個時候爐灶里的火也熄的差不多了,灶堂里燒剩下的木炭在草木灰上若有若無的閃著余火,繼續(xù)用余溫炙烤著灶堂里的泥團子。

  白藜找了根粗樹枝伸進灶堂里敲了敲叫花鳥的泥殼,樹枝打在泥巴上發(fā)出咚咚咚的脆響,手里的觸感十分扎實。

  這就是泥殼子已經干透了,里面的肉應該也差不多熟了,白藜直接就著手里這根樹枝把灶堂里的泥團給扒了出來。

  剛從火堆里被挖出來的泥團子碰一下能燙掉一塊皮,但所幸泥巴這東西是存不住熱的,扔在外頭沒多久泥殼子的溫度就下來了。

  白藜敲開外頭的泥封,里面的熱氣瞬間噴涌而出,和熱氣一起到來的是一股子帶著植物清香的肉香氣。

  包裹著鳥肉的香蕉葉已經被熱氣蒸得軟爛軟爛的,白藜怕這片葉子破掉,再讓肉碰到底下的石頭,趕緊拿著筷子把這包肉挑到了之前用過的香蕉葉上。

  鳥肉被這樣裹在泥巴里烤,實際上就是蒸熟的,葉子被筷子一夾就從里面流出一包油水,淋得滿哪都是。

  包裹鳥肉的葉子被筷子挑開來,白藜先瞄著肉最多的鳥腿卸了一條下來。

  這只鳥腿吃著軟嫩多汁,咬在嘴里滿口的鮮湯,因為裹進泥巴里之前只抹了一層薄鹽其實不太入味,但勝在口感優(yōu)秀,嫩得像在嚼豆腐。

  裹在葉子和泥巴里的肉在成熟的過程中水分沒有機會蒸發(fā)流失,流出來的就全被裹在葉子里帶出葉子的清香被悶進肉里,做出來的肉大部分油水都還在里面,咬一口榨出一嘴湯汁來。

  這口鮮汁除了肉類自身帶有的香味以外,還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植物清香,讓白藜一口氣吃掉了這整只流著油水的肥鳥也不覺得膩。

  吃飽喝足,白藜伸了個懶腰,她第一次這么不緊不慢的花上兩個小時吃一頓飯,因為現(xiàn)在有個傷員躺在屋子里她不能去遠,于是現(xiàn)在除了食物和這人身上的傷勢以外,一時之間難得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做。

  一天中陽光最炙烈的時間已經被磨過去,離開樹蔭庇佑也不會再覺得那么煎熬了,海風送來海鳥嘰嘰喳喳的叫聲,這個時候海鳥的繁殖季已經快過去了。

  白藜現(xiàn)在下手摸出來的鳥蛋里面全都已經不是液體了,一只只深粉色的肉團子躺在蛋殼里,讓她暫時放棄了這一食物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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