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德大師搖頭,“大人,貧僧只是說出了真相,如何判決是大人要做的事?!?p> 姚廣利笑容玩味:“看來大師的慈悲心修得還不夠啊。”
跟在一德大師身后的小僧,聽到他言語欺辱師父,氣得想反駁,被一德阻止了。
姚廣利負手看向眾人,“既然一德大師親自來作證,那本官今日就重查此案。把人都帶進來吧?!?p> 元寶這次沒跑了,乖乖讓人押了進去。
圍觀的百姓自然是被阻攔在外面,他們也不走,被差役驅趕跑遠點后,繼續(xù)翹首以盼著。
今天要是不能知道兇手到底是誰,晚上睡覺他們都睡不安穩(wěn)!
……
大牢內(nèi)。
陸云昭一只手架著刀,腳邊還躺著一個穿著宮裝的女子。
她背著墻支撐身體,面帶微笑的說,“你們家大人這么著急想讓我認罪,莫不是真兇來投案了?”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下屬,半跪在地上面色慘白,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發(fā)抖,看陸云昭的目光都帶著恐懼。
陸云昭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是真正的兇手出現(xiàn),你家大人怕我翻案,就想定死我的罪名?!?p> “他是不是還交代你,如果我不聽話,就讓你把我直接弄死?反正到時候死無對證,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我一個死人也反駁不了他……”
被打的有點慘,再加上剛才動手,陸云昭已經(jīng)要撐不住了。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不停的說話,也不管別人搭不搭理她。
“說實話,你們刑房這鞭子做的是真好,一鞭子下去皮開肉綻,如果不是我從小練武,這小身板還真挺不住,不過疼也是真疼……別動!”
她手中的刀往下壓了幾分,刀鋒破開皮肉,鮮血爭先恐后的流出。
下屬只感覺到脖子一涼,下一刻,就僵著身體不敢再動。
陸云昭滿意道:“這樣多好,你乖乖的在這跪著,我也不要你命,我們倆又沒什么深仇大恨,犯不著拼命是不是?”
說完,看向牢房外那些不敢上前的差役,“你們再退遠點,這牢里黑燈瞎火的,萬一我一個眼花,不小心把你們大人‘咔嚓’了怎么辦?”
差役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被下屬怒吼一聲,趕緊往后退了退。
“嘖嘖,混的可真差勁,連一群差役都不把你放眼里。”
下屬一動也不敢動,僵著身體回答:“陸小姐用不著激我,我官小位卑,也全是聽人差遣。所以您挾持我也沒用,就算您把我殺了,姚大人他也不會放您出去的?!?p> 就算是他,也看的明白。
這一局雖說是皇帝對付陸家,但姚大人做了皇帝手中的刀,若是不能幫皇帝贏了這局,迎接他的就是陸家最猛烈的報復。
姚大人就算是為了自己,也絕不會讓陸云昭活著離開大牢。
所以他心里才會那么害怕。
萬一這女魔頭發(fā)瘋,臨死前要拉個墊背的,那他豈不是死的冤枉。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只需要陪我等到你家大人進來……”抬頭看到來人,她笑了,“你家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