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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傻子相公竟是反派大魔王!

第二章:便宜父親

  “娘,我錯了,我保證,我以后都乖乖的?!?p>  喝了水,進了食,姜子苓說話的聲音,終于能崩出喉嚨口,只是渾身酸痛,說出口的話,虛弱無力。

  “這次算你命好,堪堪撿回了一條小命,雖然丹田被廢,卻也不完全是壞事?!?p>  “你無需憂心,為娘已經(jīng)替你用靈力修復(fù)了丹田,不影響你日后的修行。只是日后你怕是再也修不得那天陰功了,天雷不僅毀了你的丹田,也改變了你的體質(zhì),以后……?!?p>  姜夫人說著說著,蹙起好看的眉頭,頓了稍許才道。

  “這件事,暫時要瞞著你那個糊涂父親,他要是知道你修不得天陰功,不能給寧家那傻子當爐鼎了,定要活活打死你。”

  姜子苓的嘴角抽了抽,嘆: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呀?一個個都這么暴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

  還有她那便宜父親,一定是后爹吧!否則怎么舍得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送給別人當修煉的工具?

  這不是要毀了原身的前途嗎?

  有這樣一對父母,也難怪原身要走這么極端的路子。

  引雷燒身?

  那人敢教,她就真敢這么做嗎?

  明知九死一生,還要去賭?

  傻不傻!

  “娘這里有一本早年尋得的功法,你先收著,等身體養(yǎng)好了再修煉?!?p>  便宜娘親是真心疼原身的,雖然嘴里喊打喊殺,卻處處替原身著想.

  原身如此作死,姜母都沒想著責怪,而是替她想好了后路。

  “娘,你真好?!苯榆邔W著原身記憶里的模樣,輕輕嘟著嘴,說出口的話軟軟糯糯。

  多好的一個娘親呀!

  可惜原身是個擰不清的,沒好好珍惜。

  這讓從沒體驗過親情的姜子苓,羨慕原身的同時,忍不住想要責備一番原身的不懂事。

  可憐天下父母心!

  一心為女兒著想的姜母,竟不知眼前這個她不惜耗盡一身靈力護著的女兒,早已換了芯子。

  “你呀!這么大了,還這么不讓人省心。你父親年前還跟我商量著今年秋獵,要讓你跟著你師姐她們出海歷練一番,你這樣……娘怎么放心你離開我身邊?”

  “娘?!苯榆咭蕾诉M姜母的懷里,嬌聲嬌氣的道了一聲:“我哪也不去,我就呆在你身邊,讓你一輩子捧著,護著可好?!?p>  姜子苓沒有親人,不知道怎么跟家人相處,一舉一動都模仿記憶里原身與姜母的相處方式。

  姜子苓在決定接受這具身體的時候,便已經(jīng)做好了接收原身所有過往,包括她的父母和人情往來。

  所以,早在重塑肉身的時候,便搜刮了原身殘留在皮囊里的所有意識,大概了解了一些原身的過去。

  原身作死,她可不作。

  活著多好呀!

  實實在在的踩在腳下的土地,能吃能喝,能蹦能跳……才是活著的感覺。

  當年被仇人毀了金身,不得不選擇魂遁保命的時候,姜子苓其實是可以選擇以魂修的姿態(tài),休養(yǎng)生息,達到鬼主境界,再殺回去,也是可以手刃仇人報仇雪恨的。

  只因她不想做那虛無縹緲的魂修,才會選擇最痛苦的復(fù)生方法。

  魂符復(fù)生的法子,實屬下下策。不僅危險而且變數(shù)極大,稍有不慎,自己的強魂便會成為他人的養(yǎng)料,成了助力他人提升的工具。

  為了不做那惹人厭的鬼修,為了不留在八荒每天面對永無休止的追殺,她選擇了將自己的真魂碎成數(shù)瓣,制成數(shù)百枚魂符,隨機的灑落三千小世界。

  如此即可以給那些想要她命的仇人,增加點難度。也為自己的復(fù)生大計,增添幾分把握。

  事實證明,她運氣不錯,六百年過去了,落于他界的魂符被毀得七七八八,唯獨這張隱匿了七分真魂的魂符安然無恙。

  這,或許……需要感謝此方天地,對她的特殊照顧。

  一道天雷符,將她的氣息徹底封印了六百年。

  那天雷符,著實厲害。被引爆時迸發(fā)出的力量巨大,僅是炸裂的瞬間,便焚毀了原身的元神。

  這也導致她無法對原主使用搜神術(shù),得不到完整的記憶。她只能從原主皮囊殘留的意識里,收集到一些大概的記憶碎片。

  對于原身的過去,她也只能用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去看待,無法感同身受。

  原身的作死,從另一種角度來說,也不算壞事。至少對于只留了一副燒焦了的皮囊給她的這件事上,可謂是利大于弊。

  雖然重新催生骨肉,費去她不少魂力,但是從長遠的角度去考慮,她不虧。

  新生的骨血,要比原有的凡骨好上太多,省去了她日后修煉的時候,重新淬煉的功夫。而且,經(jīng)歷了天雷洗禮的皮囊,丑是丑了點,韌性卻是極好。

  有了原身的這具皮囊作掩護,莫說便宜娘親分不出她的真假,就是站在那幾個老不死的面前,那幾人定也認不出她是蠻荒之鏡的姜子苓。

  “前幾日,那道天雷,先是劈在了宗門結(jié)界之上,才落到了南梧山,否則整座山都要被煙飛灰滅,你和碧蓮那個小丫頭更是渣渣都不剩?!?p>  想到那樣的場景,姜夫人不禁后怕,更想著以后一定要把這個過于有主見的女兒,拴在身邊才行。

  “你父親這幾日被宗主拉去修補結(jié)界了,暫時不會回來,你要趁這段時間,好好把身子養(yǎng)好,待他回來,娘就找個借口,帶著你回外祖家先住個一年半載的,先把身體修養(yǎng)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說?!?p>  “哦?!?p>  撇開原身的感想不說,姜子苓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原身在引爆天雷符這件事上,是做錯了的。

  自古以來,修士引雷煉體不在少數(shù),但那也是在渡劫的時候,利用自身的雷劫,在可承受范圍之內(nèi)進行的。再不濟,還可以選擇各宗門設(shè)下的修煉場。一些特殊的修煉場里,也有人工陣法模擬的雷刑煉體室。

  正常人都不會,膽大妄為的以天雷符,引來天雷炸自己吧!

  至少,她是不可能做這么愚蠢的事。

  姜母是真的累了,女兒的不省心,丈夫的不作為,這個家全靠她一個人撐著。

  本想著趁自己還有些靈力,再把女兒的頭發(fā)催生寸許的,絮叨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疲倦的靠在女兒的床沿睡了過去。

  “娘,娘?”感覺到撫在自己頭頂?shù)牧Φ兰又兀榆吆闷娴奶а弁蛞性诖策叺慕?,見她睡著,姜子苓會心一笑:果然如此?p>  便宜娘一向溫柔,給她輸送靈力的時候,向來都是輕手輕腳的,這突如其來的重力,果然是累得睡了過去。

  試著叫喚了兩聲,發(fā)現(xiàn)對方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想來是這幾日憂心過度,如今見她醒了,方才安心,睡得安穩(wěn)。

  “真傻!”一句真傻說的是原身,也同樣是她對便宜母親的評價。

  原身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母親,卻不知道珍惜。

  非要自己作死,白白便宜了她這把老骨頭。

  想她襁褓之中便被扔在小河中自生自滅……她呀!一輩子最渴望的便是親情,如今卻沾了原主的光,享受了一把母愛。

  “放心吧!這么好的娘親,你說舍就舍。如今我既占了你的身份,你的娘親自然也由我來愛護?!编哉Z的姜子苓,眼窩瞬間變得詭異。漆黑的眸光在蔓延,占領(lǐng)了所有的眼白,眼眶變得空洞陷入一片荒蕪的漆黑。

  被黑色占領(lǐng)的眼窩,浮現(xiàn)出她那夜的復(fù)生之地。只見那個山洞里,正有一個高挑的黑影正揮舞著白色的浮塵,收集塵埃里的碎片。很快一個薄如蟬翼的虛影被人凝聚成形,卻在姜子苓說出這話時,徹底消散。

  被姜子苓破壞好事的黑影,狠狠的甩動手中浮塵,擊打向半空。尋不到搗亂的姜子苓,只能負氣離開。

  姜子苓眼眸也在此刻恢復(fù)了正常。她拖著孱弱的身子,換了個姿勢,拉過姜母垂在頭頂?shù)氖郑w細修長的指尖搭上姜母的腕脈。

  方才姜母從梳妝臺站起身時的虛晃,險些摔倒,如今又不管不顧的忙著給她輸送靈力。

  這般行事,姜子苓憂心姜母的身體。

  腕脈絮亂跳動,還有悶聲回響。姜子苓眼底閃過疑惑神色,是她摸錯了脈線?這脈象,可不像是修行之人,該有的律動。

  細細查看,沒有發(fā)現(xiàn)姜母身體抱恙,既沒有疾病纏身,更沒有舊傷未愈。

  這就奇怪了。

  難道,真是自己把錯了脈?

  很快姜子苓便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她雖修為盡失,魂力也被這具皮囊和天雷封印,可她的眼見依舊,摸脈問診這種小事,難不倒她。

  她當年為求活命,制作的魂符,沒有三千也有三百,這些年雖然被人毀去了不少,卻也偶有復(fù)生的經(jīng)驗,哪怕只是附了三縷殘魂的魂符,一旦獲得了新生的機會,都能成為稱霸一方的存在,何況是現(xiàn)在的她。

  姜母的身體定然是出了問題的。

  這脈象,怎么看都不不像是一個修行之人該有的。

  按理說姜母本身修為不差,哪怕是為助她修復(fù)經(jīng)脈,耗盡靈氣,可姜母的境界還在。

  沉睡中的姜母,風姿綽約,眉梢?guī)?,連日的操勞,讓她保養(yǎng)得當?shù)拿嫒萑玖藥追制v,惹人憐惜。

  其實姜母骨齡不大,不過半百的年紀,且姜母卡在金丹大圓滿境界多年,這樣的修為,這樣的年紀,本無需保養(yǎng),便能擁有一張容光煥發(fā)的神顏才是。

  可……

  在原主的記憶中,姜母每一個月都需服用一顆煥顏丹來進行保養(yǎng)。

  服用煥顏丹這事,會與她的沉脈有關(guān)嗎?

  便宜娘親,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夫人可是在小姐屋里?“

  天色微亮之際,門外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不待守在門邊的書琴姑姑回話,便伸手推開了房門。

  “奴婢,見過三長老?!睍俟霉帽荒凶幽樕系呐萱?zhèn)得愣了片刻,在男子提步進屋時,連忙快步移至男子的前面,福身問好。

  “長老,小姐幾日前受了驚嚇,噩夢連連,夜不能寐,夫人這才不得不過來看看。這會兒估計還在休息,還請您體恤一二,莫把小姐吵醒,辜負了夫人的努力。”

  書琴為人機靈,余光瞥見床邊合衣?lián)г谝惶幍哪概酥?,慌忙尋了個說辭。

  “哼!她若安分的呆在屋里,不到處亂跑,又怎會被天罰驚嚇?!?p>  三長老冷哼一聲,不耐煩的甩了甩袖子。

  闊袖一甩,攔在他身前的女婢便被一陣清風,掃到了一旁。

  “小小婢子,也想攔本尊的去路,本尊今日非得把那小畜生打折不可?!?p>  “夫君?”

  怒氣沖沖的姜父走入內(nèi)室,對上自家夫人那雙方才睜開的朦朧睡眼,還有那一聲軟乎乎的夫君,再大的怒火,也熄了幾分。

  又見她眼下的一圈青色,臉上的怒容瞬間換成憐惜。

  “祎娘,你……”妻子憔悴的模樣著實駭人,姜父心疼極了。心底更是對那個整天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女兒,多了幾分厭惡。

  “這小畜生就是這般折騰你的?“他都舍不得讓妻子哄睡,小畜生卻敢。

  “你怎么回來了?議事閣忙完了?”姜母見姜父神色難看,便打著哈欠,強忍困意翻身下床。

  主動迎上前去。

  “祎娘,我再與你說一遍,下次你再讓小畜生近身……我定會把她扔到東邊的試煉場,讓她自身自滅?!?p>  妻子護女護得緊,姜子苓那么大一個人,被藏得嚴嚴實實,連頭發(fā)絲都不讓露出來,只有一條著了里衣的纖細胳膊,環(huán)住妻子腰身。

  幸好妻子翻身下床的動作利索,否則他定要親自上前,將那條礙眼的胳膊給折了。

  他的娘子,只能他一個人抱。

  被姜母的紗衣掩住口鼻的姜子苓,突然覺得背脊發(fā)涼,尤其是那只圈在姜母身上的手臂,仿佛是被利劍指著似的,涼颼颼的。

  不是吧!便宜父親的醋勁這般大?

  她身為女兒抱一下娘親怎么了?

  難怪在原主的記憶里,沒有多少與姜父單獨相處的畫面。

時念君歸

便宜父親是個小氣的,自己的女兒抱抱也不行,他的娘子,只能他來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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