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因從外面收賬回來,恰好遇上了魏子騫扶著夏思蟬下馬車。
家里美妾無數(shù),好色的他,一眼看中了貌若春曉之花的夏思蟬。
對夏思蟬驚為天人的章家因回府后,命人盡快查了這對小夫妻。
因此笑道:“那人是京城來的富商,此次來川州,只是為帶家中美嬌娘游玩?!?p> “哦?”
蔣知府面上疑惑更深,顯然不太相信,猶疑道:“商賈之家哪里能養(yǎng)出那般氣度?你可有打聽到他家中做的什么買賣?”
“據(jù)說是做珠寶生意的。”
章家因篤定一笑:“那位公子,于珠寶鑒定上很有造詣,小的親眼所見?!?p> 蔣知府雖說覺得奇怪,但轉(zhuǎn)頭又想,這般氣度也不太像是沉浸官場的。許是哪家貴公子,怕身份顯赫路上不方便,才稱自己是行商吧。
于是頷首,勉強(qiáng)將心中疑惑壓下,舉了杯繼續(xù)飲酒。
而此時(shí)隔壁廂房,一眾富家千金擁簇著知府小姐蔣玉倩,恭維著她,把她夸得美如九天仙女。
聽?wèi)T了贊美之聲的蔣玉倩,興致缺缺地趴在窗臺邊往下看。
她的眼睛,不出所料的瞟向高臺之上的翩翩君子且清貴無雙的魏子騫身上。
蔣玉倩跟遠(yuǎn)遠(yuǎn)看過來的魏子騫對視一眼,眼中有了勢在必得。
心中有點(diǎn)嫌棄他商人的身份,不過,這玉樹臨風(fēng),矜貴不凡的氣質(zhì)在川州城里是難尋第二個(gè)。
魚與熊掌是難得兼顧的道理,她也是懂得的。
魏一守在魏子騫身側(cè),葉安則安靜隱在一旁,關(guān)注著四周的動(dòng)靜。
聰明的魏一捕捉到不遠(yuǎn)處廂房窗邊冒出來,白日剛查探過一眼的蔣小姐的臉,他才瞬間了然了主子坐這兒喝了茶的目的。
只是見主子手指搭在案幾上緩緩地敲著,似乎考量著什么。
又過了片刻,魏一終于見他們主子爺起身,緊繃的心弦松了松。
“走吧?!?p> 清冷的嗓音如如珠玉落盤般悅耳,遠(yuǎn)遠(yuǎn)傳到周圍偷偷瞧著這邊的姑娘家耳中,惹得她們臉紅心跳。
魏子騫的目的已然達(dá)到,自己已經(jīng)成功引起那些人的注意,便頭也不回地下了高臺,走人。
沒成想,剛剛走到入口處便被一個(gè)梳著雙丫髻,大約是哪個(gè)富貴人家的丫鬟給攔住。那丫鬟看著相貌氣度皆出眾的一主一仆,俏臉一紅,低頭行禮道:“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請?!?p> 魏子騫再受女子心怡,也不曾遇上這般直接截人的。
話說,只有青樓的姑娘才這般大膽。
他面上不耐,背過身去便交給魏一處置。
魏一生的高大氣勢又冷,冷硬的面容板起來很嚇人:“讓開!”
大男人,處理方式就是這么直接。
那丫鬟果然被他嚇得不輕,抿著唇,好賴是站著沒被嚇退。身為知府千金的貼身丫頭,她素來得也是得人捧著,川州城里就是富家千金見了都得喚一聲翠玉姐姐。
對一個(gè)外地來的富商家仆肯定是嚇唬不了她的。
翠玉瞪了一眼魏一,心下著惱,嬌嗔道:“這位哥哥好生無禮!”小身子一扭,快步攔在魏子騫前面。
一陣劣質(zhì)的香粉味道迎面撲來,魏子騫厭惡地轉(zhuǎn)過身,眉心蹙了起來。
莫名的想起小妻子身上那好聞,獨(dú)有的玫瑰花的味道。
魏一見此,高大的身軀上前兩步將那丫鬟往旁邊一撥拉,給他空出了道兒。
魏子騫這才松開眉頭,邁開長腿快步離去。
那丫鬟一見主仆兩這般,當(dāng)即急了,沖著兩人的背影,高聲道:“我家小姐姓蔣,公子莫要后悔!”
遠(yuǎn)處魏子騫腳步一滯,挑了挑眉:蔣小姐?呵,難不成是知府的女兒?
嗤!堂堂知府就是這樣子教育子女?
可見那蔣清源的德行爾爾……
魏一見主子爺步子頓了頓,又繼續(xù)走,有些詫異:“爺,不去看看?”
“嗯?”魏子騫挑眉瞥了眼傻大個(gè)一眼。
魏一暗討:您喝了半壺茶不就是在等這個(gè)?美人計(jì)都使了,怎么又不管那上鉤的魚?
因此,一臉不解地提醒:“聽這丫頭的口氣,那個(gè)姑娘定是蔣知府的女兒?!?p> 隱在暗處的王林鄙夷一眼沒眼力的魏一:咱爺是為了吸引川州城里大人物們的關(guān)注!怎么可能為了不知所謂的燕燕鶯鶯?
魏子騫當(dāng)即蹙了眉,冷冷看他一眼。周身的氣息也降了幾分,揚(yáng)了揚(yáng)眉,冷聲道:“那又如何?“
魏一看他這臉色,立即識趣不好奇了。他臉上鄭重認(rèn)錯(cuò):“爺自有爺?shù)拇蛩?,屬下多嘴了。?p> 魏子騫沒理會他,負(fù)手就走。
魏一懊惱地摸了摸鼻子,趕緊跟上。
主仆兩人具是身高體長,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夜幕中。
身后那丫鬟見兩人頭也不回,氣惱地一跺腳,小跑著去回她家小姐的話。
她的主子蔣玉倩兩頰羞紅,一臉期待等著她回話。聽那公子是如此做派,非但沒覺得受辱,心中對魏子騫更是志在必得。
丫鬟翠玉想起魏子騫那張臉,擔(dān)憂道:“只是那位公子太過傲慢,小姐,您可是川州城最最尊貴的姑娘家!”
“啪!”的一聲,蔣玉倩惱怒給了她一巴掌,厲聲道:“要你多嘴!”
剛剛還自以為是的翠玉手捂著紅腫的臉頰,被這一巴掌打回了神:自己只是個(gè)奴婢??!
蔣玉倩在丫頭身上出了口氣,心中有了計(jì)較,只要這人今兒不離開川洲城,總有辦法叫他低頭服軟,到時(shí)他還不乖乖娶了自己?
想到這,冷冷一哼,不置可否:“那是自然,算了,回府吧?!闭f罷,她踩著蓮花步子轉(zhuǎn)身往外走。
······
與此同時(shí),天還沒黑,早早用過晚膳的夏思蟬梳了個(gè)婦人髻,興沖沖的出門了。
臨出門前,看著荷包里幾千兩的銀票,心暖暖的。這些銀票都是郡主婆婆暗自塞在她荷包里的。
她身著一件藕荷色糯裙,臉上略施淡妝,在侍菊跟盧桃陪伴下,笑瞇瞇地在人流中穿行。
侍菊跟盧桃不錯(cuò)眼兒地緊跟身邊,生怕一個(gè)不擦小姐被人給沖撞了。
大街上掛滿各色各樣的花燈,燈火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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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紫Y
顏值高的人不管到哪兒都是引人注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