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謝含辭剛給母親請完安,便被留了下來。
李泠道:“辭兒,今天一大早,皇后身邊的黃公公親自來傳了份口諭,邀女眷明日進宮共赴春日宴。你明天早一步起來梳妝隨我入宮?!?p> 謝含辭深覺奇怪,道:“黃公公是皇后身邊最信任的內(nèi)侍,他怎么會親自來傳口諭,這樣豈不是讓原本想借口不去之人都不得不去?!?p> 李泠嘆了口氣道:“是啊,當今皇后膝下有兩位皇子,一個是四皇子,一個是七皇子。而這七皇子是她當上皇后之后所生,所以是嫡子,而四皇子不是,所以當今皇后更看重七皇子,而七皇子現(xiàn)在和五皇子競爭最大,這人人都知道,并且你父親向來不參與這些黨爭,這次怕是來者不善啊。”
謝含辭點點頭,道:“母親是怕皇后賜婚?”
李泠點頭嘆了口氣:“你父親如今是位高權(quán)重,想巴結(jié)他的人是一波又一波,而他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不僅是因為他當初從龍有功,更是因他在朝中向來保持中立?!?p> “我比那七皇子還大三歲,這皇后總不至于讓我嫁給他。”
“害,辭兒,你不懂,這皇后的手段向來毒辣,我也是擔心你啊。罷了,明日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p> 第二日,謝含辭隨永寧侯夫人早早進了宮。在去往永嘉殿的路上,謝含辭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她同母親撒了個小謊便朝著那抹身影消失的地方走去了。
謝含辭很快就追上了單君臨:“殿下,等等?!?p> 單君臨轉(zhuǎn)過頭,道:“你今日也是來參加那春日宴的?”
謝含辭看著他點了點頭,不過她更想知道的是當初他是如何認識她的,想著便問了出來。
單君臨勾起一抹淺笑,道:“你竟還想著這件事,罷了告訴你也無妨。當初你出生時的蓮花傳聞我以前可是聽過很多遍,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在那邊哭的是你,只是在把你扶起來后,便看到了你的蓮花玉佩?!?p> 謝含辭怎么也想不到竟是因為這個。單君臨接著道:“你可知,今日皇后召集各世家赴春日宴是為何。”
“不過是皇后想為自己的兒子鋪路,找個有力的……”謝含辭沒有繼續(xù)再說下去。
單君臨點點頭,遲疑地問道:“那你可想?”
謝含辭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么,只是搖搖頭,隨即,又道:“殿下,我耽誤的時間有點久了,該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了?!闭f罷也沒等單君臨反應(yīng),便轉(zhuǎn)頭離開了。
單君臨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謝含辭在去永嘉殿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寧的,她知道皇后打的是什么算盤,而那門親事若真被她猜中,那是如何也推脫不了的。不等她多想,就已走到了永嘉殿外,謝含辭整理了一下著裝,便踏了進去。正殿,皇后坐在主位,永寧侯夫人坐在左邊,殿內(nèi)只留了一個內(nèi)侍黃公公。謝含辭不知道皇后已經(jīng)跟母親說了什么,但只看李泠神色淡淡,向想來也是還沒提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