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考場號座位號都貼在后面墻上,下課的時候自己去看看,不要走錯教室?!?p> “今天放學后,把書本都搬到走廊上,桌子上不能留一點東西,桌子里面也不能有!”
“這次期中考試將檢驗你們的真實水平,都給我重視起來!”
……
鄭冬云掃過講臺上的座位表后看向容衫跟秦知予:“容衫,等會放學,你們跟今天的值日生一起打掃衛(wèi)生?!?p> 容衫點頭答應,秦知予一臉苦相,他不想!
秦知予站在講臺上,看著班里的一片狼藉。
“我們班真是,一到考試,什么垃圾都出來了。”平時怎么沒見著!
“別貧了,人家女生都開始干活了。你一個大男人就別磨磨唧唧的了?!?p> 正在掃教室后排的容衫余光瞄一眼秦知予,發(fā)現(xiàn)秦知予并沒有看向自己,低頭繼續(xù)打掃。
值日生張實說著朝秦知予手邊扔來掃把。
秦知予長手一伸接過掃把:“得嘞?!?p> 秦知予接過掃把的空隙看向容衫,女生在低頭認真的打掃。前幾天剛長出來的發(fā)茬被容衫剃干凈了。
圓潤的頭顱干干凈凈,從他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容衫劉暢的側臉弧度,她神情溫和,沉默不語;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未起波瀾。
此時的陽光并不強烈,容衫站在光里,全身都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不染纖塵。
玄度除女,秦知予腦子里突然就蹦出這四個字。
“玄度除女?”采訪人問,“是有什么含意在里面嗎?”
容衫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一個普通的外號。”
“玄度除女是月亮尼姑的意思,這跟當時的我挺像的,畢竟那時候把頭發(fā)給剃掉了?!比萆澜忉屃艘幌隆?p> “容衫看起來好像還聽喜歡這個外號的。”采訪人觀察容衫的表情,發(fā)現(xiàn)容衫沒有任何的不喜。
“是挺喜歡的?!比萆酪泊蠓匠姓J了。
可惜了,她只是一個俗人,不會普度眾生。
秦知予想,容衫要是留長發(fā),應該是很好看的。
“很好看吧。”
秦知予被突然出現(xiàn)的張實嚇一跳:“你干嘛。”
張實抱歉的笑笑:“容衫很好看吧。”
“這是毋庸置疑的?!鼻刂枰荒槨熬瓦@,還來問我”的無語。
“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光是看著就覺得心生愉悅?!?p> 秦知予贊同:“那倒也是。”不為別的,誰看見美好的事物不會高興呢。
另一個女生陳鹿走過來說:“你們男生果然都是外貌協(xié)會。”
“人家不僅外貌美,內在也美?!?p> 陳鹿冷笑:“你怎么知道內在也美,你見識過?!?p> 張實陰陽怪氣的說:“當然了,至少人家不會在背后詆毀人?!?p> “張實,你說誰呢!”陳鹿盯著張實,眸中含著惱氣。
“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啊?!睆垖嵃琢岁惵挂谎?。
“她一副清高自潔的樣子也就裝出來給你們男生看的,誰知道私底下花成什么樣,說不定還染上了什么病。”
“不然一個女孩子怎么可能不留頭發(fā),是她自己剃掉的,還是染病頭發(fā)自己掉的。誰又說得準呢。”
陳鹿有些憤憤的說出來,語氣中帶著嫌棄和厭惡。
秦知予皺起眉頭:“你也是女生,怎么會說出這種詆毀女生的話?!?p> 陳鹿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著秦知予晦澀不明的眼神有些難堪。
“陳鹿,你有什么證據(jù)嗎?”秦知予問。
“我……”陳鹿答不上來。
“沒有證據(jù)就是造謠了,沒事少在背后議論別人,別人怎么樣跟你有什么關系。說這些沒有證據(jù)的話,只會讓別人討厭你?!?p> 她咬著嘴唇:“又不是我一個人這么說,大家都這么說!”
女生之間的事,秦知予不是很了解,只是沒想到她們對容衫的惡意這么大。
“叩叩叩——”容衫敲了一下后門。
三人看向容衫,一時愣住。陳鹿對上容衫的臉,有些心虛,冷哼一聲別過眼。
張實慌張,壞了,容衫不會都聽到了吧。
像是聽到了張實的心聲,容衫平時冷淡的臉掛上了笑容。
容衫很少會笑,就算笑了,也只是淺淺的,溫柔的微笑;笑意不達眼底。
容衫靠在門邊,笑的有些邪魅:“有什么話是我這個當事人不能聽的。”
陳鹿僵住身體。
秦知予挑眉,容衫這副樣子跟平時淡如水反差還挺大的。
“怎么不說了?!比萆勒Z氣輕然,卻讓陳鹿莫名的發(fā)怵。
容衫走向陳鹿,盯著她的眼睛,眼里似汪洋大海,沉浸著危險:“不說的話最好以后都把嘴巴給閉上,或者是最好別讓我聽到,否則……”
容衫伸出手輕撫陳鹿的臉頰,觸碰上陳鹿的臉,陳鹿覺得十分的冰涼。陳鹿后退避開容衫的手。
陳鹿最先受不住,落荒而逃了,而張實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
教室里只剩下容衫和秦知予。
容衫沒看向秦知予,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時。
冷不丁被人扯住背包,容衫回頭無聲與秦知予對望。
秦知予拿出一根棒棒糖晃動,嘴角的小虎牙顯露:“剛才干得不錯,獎勵你的?!?p> 說著拉開拉鏈將棒棒糖放進容衫的背包。
容衫愣了一下才回神,什么嘛,當她是小孩子嗎?
心中卻有暖流緩緩流過,最后將其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