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不繼續(xù)裝下去,前頭的辛苦就白費(fèi)了
只要大夫救治得及時,沈衛(wèi)那該養(yǎng)一陣子就能好吧,可他連自己的手都管不住,那是不是也實在沒有留著那只手的必要。
……
如意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用過早膳才才慢悠悠的到如錦這來,韋氏一肚子不滿,偏又拿如意無可奈何。
韋氏按著如意說的,用帕子沾了水,涂抹如錦發(fā)干的嘴唇:“如錦什么時候能醒?”
如意打哈欠,吃飽就困,如錦這脈象很平穩(wěn):“我怎么知道。”
韋氏見如意又是把了脈就想走,想要拉住如意。
守在如意身邊的錦兒一把拍開了韋氏的手,拍得還很用力。
錦兒早時才被藺蘭知罵了一通,說她看護(hù)不利,如意也知錦兒冤枉得很,是她讓錦兒在藺蘭知在時不用守著,藺蘭知經(jīng)常毫無征兆的就對她做些少兒不宜的事,離得近了,被聽去了她會很尷尬。
她為錦兒說了話,錦兒這才沒受罰。
但心情可想而知肯定是不好的。
韋氏看著自己被拍紅的手,不分尊卑:“把她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p> 如意瞪了韋氏的人,那幾個下人沒敢再上前:“這是藺府的人,何時輪到你說罰就罰。她也不過是盡了她的責(zé)任,夫君出門前囑咐了她,守好我,不許別人再傷我分毫,你方才吃人的模樣,誰知要對我做什么。”
韋氏氣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氣,這里是袁府,她的府邸,連丫鬟都不能處置了。
想起先前如意對她的嘲諷:“我如今有求于你,你沒讓我三跪九叩我已該感恩,我能對你做什么,我敢對你做什么?就連你故意給這丫鬟取了如錦的名,羞辱她,我都得忍著?!?p> 如意笑道:“如錦也說過這話呢,怎么,您女兒是公主?錦這個字只有她能用?別人還得避諱著。要怪你也該怪父親,他不愛念書,取的名可不就這樣俗氣么?!?p> 如意,她這個名字還不如藺府那些丫鬟取的詩情畫意,難道不是更普通尋常,顯然袁敬當(dāng)初起名也很隨意,畢竟對這個孩子并未投入父愛。所以了,難道她也讓都城那些跟她重明的都去改名么。
“你每日都是這樣,凳子都沒坐熱,瞟一眼就要走。我問你什么,你愛答不理,不是讓藺蘭知應(yīng)付我,就是讓你這個丫鬟對付我。我知你從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可我也提醒你,如錦若不好,將軍回來不會饒了你?!?p> “我很是能體諒你的心情,畢竟你造了這么多孽,自然怕報應(yīng)報到如錦身上。可我又不是神仙,不懂算過去未來,怎么會知她什么時候能醒,盡人事聽天命吧。我已盡了力,救過如錦一次又一次,以德報怨到這個份上,父親對我也該沒話說了。”
韋氏吼道:“袁如意!”
如意把食指放在唇上:“噓,母親不是素來在人前裝慣了名門貴婦,你得守著你端莊賢惠的名聲。裝了幾十年,不繼續(xù)裝下去,前頭的辛苦就白費(fèi)了。”
如繡推開守門的丫鬟進(jìn)來。
如意看她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我記得昨夜母親是讓你和沈衛(wèi)回去,怎么還賴在這?好大的膽子,連堂堂將軍夫人的話都不聽了。”
如繡:“大姐知道么,就在剛剛,衛(wèi)郎去四皇子府邸的路上,遭人搶奪錢財,左手被人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