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有什么證據(jù)
如意遞上茶幾上的青花瓷果盤,若不夠,再砸一個,反正也不花她的錢。
“若遇事砸東西有用,賣瓷器的不都萬事如意了么。父親是當世人杰,也是女兒學習的榜樣,威武不屈?!?p> 袁敬被氣去練武場了。
韋氏惡狠狠的道:“我當初到底是仁慈了。”
就該斬草除根,早早把她弄死了,也不會由著她十六年后回來搶走如錦的夫婿,給她氣受。
如今她才是這袁家的主母,遂了如意的意讓她嫁進藺家她就該感恩戴德,讓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竟然敢把蓮芯趕回來,還詛咒她娘家人死。
如意迎著她惡毒的眼神,上前一步:“我的嫁妝好像還包括了朱雀街兩間金鋪,玄武樓附近的酒樓和一間米鋪。都是賺錢的行當,貪了我的東西留給你女兒不止,還拿去補貼你娘家,挺會慷他人之慨?!?p> “你有什么證據(jù)?”
韋氏厭極了如意那張酷似先夫人的臉,看到這張臉她就會想到自己曾經(jīng)只是府中的小妾,被其他官宦夫人嘲笑她上不了臺面。
先夫人樣樣不如她,不過是命比她好。
這將軍夫人的位置本能者居之,她代先夫人勞心勞力打理后宅,這些就該是她應得的,何來貪圖一說。
“你估計已經(jīng)改了冊子,那些鋪子也早就轉手好幾十回了才劃到你娘家那,根本查無可查?!彼怯凶C據(jù)就當著袁敬的面鬧了,無證無據(jù),咬不了韋氏,“證據(jù)我也懶得找了,所以我趁著上街時,給都察院遞了匿名信,你說內(nèi)容是什么?”
韋氏瞪她,難怪她剛才說得條理清晰:“你怎么敢,我要去告訴將軍?!?p> 如意請她隨意:“你堅持去我也不攔著你,我都說了,父親只留有用的人,你要非逼得他二選一,那就測一測你們那幾十年的夫妻情分到底是不是真的情比金堅。順便把我這么做的原因也報一報,咱們拿到明面上說,你這些年補貼了多少給娘家?!?p> 韋氏氣得發(fā)抖,那些鋪子全是會下金蛋的金雞,給她娘家積攢了不少錢銀。否則就朝廷那點俸祿,哪夠兄嫂們揮霍:“你到底想干什么?!?p> “我記得我回娘家那天就跟你說了,我的東西容不得被人碰,我給你兩日把鋪子還回來。還有廉州那邊我會安排人去照顧,就不用勞煩你了。要是再來惹我,我可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p> 如錦如繡趕了過來,她們兩聽到下人來稟報說書房動靜很大,袁敬似乎在責罵如意,本來是想趕來再趁機踩如意兩腳,結果似乎不是。
韋氏將氣撒在了如繡身上:“你出的餿主意,好好留在府里養(yǎng)著吧,別再妄想國公夫人的梅宴?!?p> 如繡看到如意捧腹笑,意識到事情沒成。她計劃了這樣久,甚至特意去買的首飾都用不上了,她氣急敗壞:“袁如意,你不管廉州那些人了么?!?p> “你可以去問問韋氏,問她還敢不敢下手,看來你那只鐲子是戴不去國公府了。機關算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p> 如繡緊緊揪著衣裙,怎么能這么對她,怎么可以,如意一次又一次的毀了她的機會,她看向兵器架上的劍,生出惡意。
但想到書房中就她和如意在,如意若出事,她洗脫不了嫌疑,還是將心中所思先壓制了下去。
如繡去追韋氏:“母親,母親。”她攔住韋氏去路,楚楚可憐,“您原諒我這回吧,二姐,你幫我向母親求求情?!?p> 如錦一頭霧水,根本不知發(fā)生什么。
韋氏厭惡道:“你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原想著你還算聰明伶俐,給你一個機會或許會爭得一番天地。到底是我高看你了,過幾日我娘家的嫂嫂會來,讓她教教你如何安守本分?!?p> 如繡驚恐,這是想把她嫁去韋家么,就韋家那種門庭配得上她么。
韋氏看出如繡的嫌棄,嘲笑道:“讓你接待我娘家人你還不樂意?就不要肖想不屬于你的位置了,坐上去了也得摔下來。讓你當個正妻已經(jīng)是對你不錯,你沒有挑三揀四的資格?!?p> 如繡跪下,地上積雪還未化,刺得她膝蓋疼:“母親就在給我一次機會吧。”
韋氏冷眼道:“你愛跪多久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