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氣焰瞬間消了一半
沈母見到藺蘭知氣焰瞬間消了一半。
藺蘭知把手里提的點心給了如意,笑著對沈母道:“我夫人性情直率,也因此易得罪人。沈夫人閱歷見識皆是不凡,想來不會跟她這見識短淺的小女子計較?!?p> “當然,她若是有不妥處,您盡管來與我說,沈家事務繁多尚且忙碌不過來,我的夫人我自會管教,就不必沈夫人越俎代庖了,否則。”
藺蘭知斂了笑“我會不高興的?!?p> 沈母可不敢拿對如意的態(tài)度對待藺蘭知,也就拉著兒子要走。
藺蘭知道:“沈大人那夜護送我去找大夫,我還未好好謝過,等過幾日閑時定請沈大人來府上飲酒。”
沈衛(wèi)走了,奪人所好最是容易招人恨上,沈衛(wèi)心中的不平藺蘭知盡數(shù)聽了去。
只是藺蘭知并不在意,在如意耳邊小聲的蠱惑。
“這位沈夫人原是邊陲小國的皇族,受盡尊寵,哪知世事無常,故國被滅,自己也成了俘虜被進獻給了皇上,還以為能當妃子,誰知皇上卻將她賞賜給了沈家?!?p> “她這輩子都癡心妄想著要重現(xiàn)昔日的榮光,只是沈家除了沈衛(wèi)無人爭氣,包括她那碌碌無為早死的夫婿。下一回她再招惹你,你便拿這往事狠狠的刺她,定會一針見血。”
他倒是頗為積極的要教壞她。
藺蘭知問:“沒有一件瞧上的?
如意不想讓他知道她買了銀針,只拿出了銀牌:“送給夫君的?!逼骋谎?,好感度,沒變,太難了。
藺蘭知翻看著銀牌,如意怕他嫌棄,戶部尚書,可能在普通百姓眼里的好東西,到了他這就一文不值了,“上邊刻著平安,可以掛在夫君腰間做飾品。”
她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襖裙,冬日里穿得厚實,遮去了她的腰身,她的一雙腿勻稱修長,藺蘭知淺笑著與她說:“我更喜歡別的掛在我腰上?!?p> 如意當沒聽懂。
“不論如何,這是夫人送我的第一件東西,禮尚往來,我也當回贈夫人一件禮物才是?!?p> 他拉著如意在店里轉(zhuǎn)一圈,看上一條純金打制,扣著鈴鐺的腳鏈,伙計直夸他眼光好,說這鏈子工藝如何如何高超,每個鈴鐺上都刻了花紋,藺蘭知讓包起來。
如意不喜歡那腳鏈,像極了犯人的腳鐐。只是藺蘭知要送,她不好拒絕,大不了束之高閣,不戴就是了。
柜臺前的伙計去拿木盒包裝好,另外一個伙計在招呼其他客人。
藺蘭知扯下如意的帷帽遮擋著,薄薄的唇碾過她的嘴,他親人時總是先淺嘗,像是吃掉糖果上的糖衣,再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加深。
如意推了推他結(jié)實的胸膛,只是這力道如蚍蜉撼樹。
這可是在外頭,這游戲的背景設(shè)置還是受封建禮教的束縛。如意后背抵著柜臺,全程精神緊張,被他親著還得給他放風,哪怕現(xiàn)實中她都沒法像他放得這么開。
藺蘭知的手不知不覺的扯下她腰上的香囊,扔角落里了。她到底是想的不周全,丟了的東西就不要收回了。
臟。
他的時間掐得真的很精準,放開她時伙計就回來了。他若無其事,儀態(tài)依然完美得無從挑剔,根本就不會有人聯(lián)想到他剛才干什么了,這謫仙的氣質(zhì)仿佛誰將他跟那些污穢聯(lián)想都是不敬的。
如意重新戴好帷帽,口脂已經(jīng)沒吃沒了:“在外頭呢,若是被瞧見,夫君的名聲就因我毀了。”
伙計遞上的木盒。
藺蘭知接過,用著只有他和如意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徐徐說:“夫人昨夜膽大包天,稍有服侍不周便反客為主,把我蹂躪得遍體鱗傷,咬痕還在。”
他面孔是自持禁欲的,也就叫人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夫人玉足纖細,等到夜里我親自將它系到夫人足上。”
他將木盒打開檢查,指尖撥弄那小巧的鈴鐺,如意盯著他細長好看的手指,常年的握筆,他指腹上生了繭。
每每夜幕降臨,粗糙的指腹,便會仔細摸索她身上每一處的秘密,每一處都沒放過。
藺蘭知視線緩緩的落在她腳上的云頭錦履,看的卻又不是鞋,她的腳六尺六寸,也就比他手中的木盒長些,他一只手便能把玩:“不知這鈴鐺夜里搖晃起來的音色……”
如意捂住他的嘴,昨夜那不是帶著目的為了上街才那樣么,她其實真沒那么放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