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讓我咬一口
“不嚴重吧?我不是故意的……”李嫣然現(xiàn)在還有點小內(nèi)疚,剛剛那一拳似乎打得很重,他的鼻子都出血了,而且連說話都帶著鼻音。
想象到宋修然的家室,如果是在帝都的話,按照他們家庭觀念,李嫣然非得送塊地才能消弭兩家之間的火藥。
這樣子才能保持正常關(guān)系。
畢竟這些豪門世家的恩怨最難解決。
李嫣然又不希望給李家?guī)砺闊?p> 他沒說話。
站在面前的李嫣然心跳已經(jīng)很快來,如果不說話代表凌遲處死的意思,那她應(yīng)該是被凌遲幾百次了。
能感覺到后脖頸有些發(fā)涼。
李嫣然深吸了一口氣,胸腔起伏的越來越快,低著腦袋像個縮頭烏龜。
怕?
殺伐果斷的李家也沒見過幾個怕的人。
李老爺子盛名在外,刀尖舔血的日子過了那么久也沒見過害怕。
至于李嫣然,怎么會怕呢?
他很好奇。
血腥味其實已經(jīng)被他不自覺的舔到了嘴里,是剛剛流到唇瓣的時候,不小心就流進去了。
他止住血后就趕緊擦嘴。
這種腥味,讓他有點反胃。
畢竟是自己的血……但要是別人的?
宋修然不自然的把視線移到了另一邊。
站在身側(cè)的李嫣然低著腦袋還在走神著。
她的后脖頸已經(jīng)從頭發(fā)滑了出來,白白的,干凈的,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
等等?
他是吸血鬼嗎?
怎么會想到好吃這個詞語。
宋修然趕快揮走了腦海中的變態(tài)想法,但視線還是無法收回,打量著那脖頸,也不知道腦子是薛缺根弦還是有病,脫口而出:“讓我咬一口?!?p> “嗯?”
李嫣然猛的抬臉,被驚嚇到。
不是被他的話驚嚇到,而是被他竟然沒有發(fā)怒?
一個正常的富家子弟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暴跳如雷嗎?
從小深知傳統(tǒng)觀念的李嫣然很清楚,結(jié)交那些富家子弟大多數(shù)都比較清高傲慢,與他們打交道必須要保持謙卑,像這樣的無理舉動一旦做出,就會影響到家族。
而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只是輕而易舉的說了讓我咬一口。
等等這句話時代表了什么含義?
咬一口……
李嫣然還在思考這是不是什么商戰(zhàn)套路,或者是宋秀然想要懲罰她的新方法。
只不過變態(tài)了點。
宋修然言簡意賅道:“我流鼻血,你脖子上流血,公平?!?p> 哦……
但為什么不是鼻子?
他看出了李嫣然的不解搶先回答:“我不喜歡對女孩子下手那么重,這樣不紳士?!?p> “但咬我脖子就紳士嗎?”
李嫣然反問。
這個反問很沒意義且會讓他很尷尬,可李嫣然還是問了,所以宋修然更緊張了,摸了摸鼻子,發(fā)現(xiàn)鼻梁處已經(jīng)紅腫了。
“我樂意不行?。磕銊倓偸峙獋?,我挑個好地方,有問題嗎?”
李嫣然哦了聲,點頭。
“抱歉?!?p> 她還會向自己道歉。
她沒覺得一點不妥嗎?
孤男寡女提出這樣的請求……
宋修然眨著眼,有些不相信。
李嫣然已經(jīng)開始撥開頭發(fā)了,她把發(fā)絲攏到了另一邊,今天出門時她沒有綁頭發(fā)所以就是披著頭發(fā)來見爺爺?shù)摹?p> 歪著腦袋,上前走了一步。
“你開始吧。”
宋修然抿了抿干澀的唇瓣,他似乎能從已經(jīng)被擦凈的唇瓣再次聞到那股血腥味,然后心情極度煩躁,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腥味搞的還是李嫣然身體內(nèi)的血流。
他覺得怪怪的,又說不出哪里的問題。
李嫣然把腦袋伸到他面前后。
宋修然就俯下身吻了上去。
這一吻很快就讓李嫣然酥麻了一陣,唇瓣冰涼又濕潤,腦中閃過剛剛盯著他嘴唇的畫面,好幾次都有種想要親的沖動。
作為李家的千金。
她跟不少人商業(yè)聯(lián)姻過,但其實都沒很大的興趣,中途也談過幾次戀愛,都是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
感情不太濃厚。
宋修然咬了下去,咬的不是那么重。
但是李嫣然還是感到脖頸處被咬開了一個口子。
然后就聽到吮吸聲。
李嫣然疼痛的擰著眉頭。
她承認,宋修然這個男人咬人還是挺痛的。
然后就開始出現(xiàn)一點點濕潤,不知道是汗水還是別的,李嫣然刺痛的感覺漸漸轉(zhuǎn)換成了酥爽,像是電流穿過身體一樣。
很刺激。
她顫抖著肩膀,在他的制服下又不敢現(xiàn)在脫身。
大約是很久,一個世紀。
李嫣然終于從他的嘴下逃離。
他抬起臉朝李嫣然看去,茫然中又透露出點可愛。
不過李嫣然卻覺得怪滲人的,摸向脖子,手指蜷起似乎是個牙印然后就發(fā)現(xiàn)濕濕的東西粘在了手指上。
她一看竟然是血。
罌粟花在手指頭上綻放了。
她看得出神,竟然真的出血了。
幸好不是大動脈。
不然得噴兩米高。
李嫣然在內(nèi)心里默默道。
宋修然見她盯著指尖出神,那點血跡其實也沒多少,女孩子都嬌氣嘛!
他剛剛流鼻血可是浪費了好幾張餐巾紙呢?
現(xiàn)在鼻腔還隱隱作痛著。
以為李嫣然生氣了,宋修然扭捏著扣了扣手上的紙巾,問:“很疼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挺爽的。”
李嫣然回答的很誠實。
她從來不撒謊,除了面對哥哥因為答應(yīng)過林雙笙要保密的。
宋修然被她這樣直白的話驚得眉心一跳,以為是幻聽了,又沒過腦子問:“看來很多男人和你親過,你怎么一點不害羞?”
“害羞什么?我在帝都的時候經(jīng)常和男人相親。”
“那種?。俊?p> 李嫣然不理解的皺眉,拿紙擦著血跡問:“哪種?”
“就你脖子上被人咬出吻痕什么的,你為什么會覺得爽?你不會和每一個相親的男人都這樣過嗎?”
想到這個有點不怎么聰明的女孩子被無數(shù)男人帶到了房間,發(fā)生那些事,他突然覺得有些煩。
雖然只見過幾面。
但蚊子也是需要占有欲的吧?
他叮那么大個包,難道別人可以叮嗎?
這個明明是私有財產(chǎn)。
況且他還是受害者,這事賠償費。
他可不希望別人也能這么輕易得到,不然他的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