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西對這一舉動略微詫異,但又覺著挺符合席零川這個人的細膩溫柔的性格,自己不就是被這一特質(zhì)吸引的嗎?
客梯門已經(jīng)敞開,封西邁步進去,回頭對他曖昧一笑。
客梯門緩緩閉合。
她并沒有催促席零川,反正他接了她的車鑰匙,她已經(jīng)得到了結果,所以并不在意此刻席零川準備在上面待多久。
肖婉見席零川像是中了魔一樣圍著那個女人轉(zhuǎn),心里對封西已經(jīng)是恨的牙根癢癢。
她氣沖沖的追到席零川身邊,跺腳氣悶道,“零川哥,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啊!”
“這個女人是誰?”
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語氣高高在上,帶著無禮的驕橫。
說著,就要去搶席零川手中的車鑰匙。
“你要送她回去,是不打算管我了嗎?”
“我不允許!”
“你快把那個賤女人的鑰匙給我!”
她已經(jīng)在氣頭上,大小姐脾氣頓時就發(fā)泄了出來,語氣囂張跋扈,命令著席零川。
聽見她對封西的稱呼,席零川的墨眉不由蹙起,看向肖婉的眸子里也泛著薄薄的寒霜。
“肖婉,注意你的措辭。”
他的聲音低沉清冷,短短幾個字,讓肖婉聽的心頭一凜。
唇瓣顫了顫,肖婉最終還是忌諱席零川的臉色,后面抱怨的話也沒敢說出口。
她轉(zhuǎn)憤怒為委屈,癟起了紅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零川哥,我錯了?!?p> “我只是害怕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p> “你只要把我送回家就好了,行不行~?!?p> 她不敢跟席零川硬著來,畢竟就連她爸爸都說零川哥是個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別看他表面上風輕云淡,實則已經(jīng)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
他有自己的的想法和手段,看待任何事情,心里都門清的很。
席零川背過身去,不假思索的摸出了手機,準備打通仇天麒的電話。
手機剛摸出來,上行的客梯門已經(jīng)打開,仇天麒正從里面走出來。
他一出來就看到了席零川,不由“誒”了一聲。
“川哥,你...你怎么在這,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p> 他湊上前搭話,看見了在席零川身后一臉委屈巴巴的肖婉,不由一愣,隨后又對席零川說,“怎么你也......”
另一只手指了指客梯下面。
他方才在大堂里見到封西了,封西坐的就是上一趟下去的客梯,席零川應該是也和封西碰上面了吧?
不然這個女生怎么一臉苦相,看起來像是川哥辜負了她似的。
席零川一臉坦蕩淡漠的說,“你來的正好?!?p> 隨后摸出了自己雷克LS的車鑰匙,交到了仇天麒手上。
仇天麒疑惑,“你這...?”
席零川只用下頜示意了一下身后的肖婉,隨后拍了一下仇天麒的肩膀以示感謝,隨后埋頭走進了客梯。
肖婉直接愣住。
每次席零川對事情的抉擇與行動,總是出人意料且絕不拖泥帶水。
但是她沒想到,席零川竟然會為了另一個女人,而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她惱怒的喊道,“席零川!你這樣對得起我肖婉嗎!”
“你信不信我告訴我爸爸!”
后面一句話喊出來時候,客梯門已經(jīng)關上了。
席零川哪里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她想質(zhì)問的是,席零川對不對的起他們肖家!
畢竟肖家在席零川最落魄的時候施以援手,培養(yǎng)他成才。
肖婉覺得席零川應該對她們肖家感恩戴德,對她無有不依,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就把她甩在一邊!
她心里有一萬句不知好歹要罵到席零川頭上,但偏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又想用自己的驕傲征服這個不羈的男人。
這簡直讓她又愛又恨。
她氣的雙手攥拳,胸膛劇烈起伏,臉色已經(jīng)成了豬肝色。
仇天麒看她這幅樣子,不由嘖了一聲,下意識覺得席零川交代了他一件史無前例的棘手事件。
肖婉聽見了他的這一聲“嘖”,立馬扭過頭來瞪著他,然后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也認識那個女人?她和零川哥是什么關系?”
仇天麒揣著明白裝糊涂,“哪一個?我聽不懂。”
見問不出來,肖婉對他冷哼一聲,看樣子是要把對封西和席零川的氣,全都發(fā)泄在仇天麒身上了。
仇天麒可不慣著她。
他搖了搖手里的車鑰匙,略顯不耐道,“喂,是不是要送你回家啊,回不回?”
“這里挺偏的,過了十一點就不好打車了?!?p> 他好心提醒。
肖婉這才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說了句,“春庭府”,氣悶悶的進了電梯。
仇天麒跟上,為自己敢于保衛(wèi)席零川的桃花而‘獻身’,默默自我感動。
再說席零川乘著電梯先下樓,來到停車場上,一眼就掃到了封西那輛石英白的雷克RX。
尤其是她背靠在副駕駛的車門上,雙手環(huán)胸,曲起一條長腿,看起來猶如海報里的專業(yè)車模,性感神秘,周圍氣場也彌漫這一股清冷的氣息。
席零川停下腳步與她對視,隨后才慢慢的走到他身邊,步伐從容隨和,不疾不徐。
封西配合的讓出位置,席零川捏響車鑰匙,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她坐了進去,將座椅往后調(diào)了一點,但沒有半點要系安全帶的意思,席零川又俯下身去給她系好安全帶。
他的優(yōu)越的鼻尖懸在封西的肩頸上方,縈繞在鼻端的除了封西身上那股典雅的香水氣息外,還有一股清冽醉人的酒香。
睫毛微垂,視線所及之處,是女人線條柔美的肩頸,白皙的胸脯。
灑在封西胸膛上的酒水已經(jīng)干了,在她的肌膚上凝了一層油油的水光,酒香就從這里傳來。
再往下,便是一條神秘且激發(fā)著探索欲望的幽暗溝壑。
封西已經(jīng)仰頭瞌眸準備小憩,纖長的睫毛輕輕的覆蓋,看不見男人眼底濃烈的翻滾。
席零川喉結微動,替封西系好安全帶后,便坐上了主駕駛。
不必封西再說,他開著她的雷克RX直接開往攬月灣。
宴會廳的大陽臺上,沈知白將這一幕納入眼底,不由瞇了瞇眼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摸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隨后播出了一個電話。
“把陳琳和公司簽約的合同發(fā)一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