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玩的開心
以舒聲音很輕,周圍又嘈雜。
晏卿沒聽清她說了什么。
她從水流中收回手,搖搖頭:“我去門口等你,你快來?!?p> 晏卿看她跑走的背影,從車里拿了保溫杯跟了上去。
上次她說過,小時候以向國偷偷帶她去游樂園。
回來還是被發(fā)現了。
白柳梅坐在沙發(fā),抄起玻璃杯就朝剛進門的他們砸去。
“我說過不準出去還帶她去,她的任務只有學習!”
以向國偏了個身,將她護在懷里。
玻璃劃破父親額頭,到現在還留著疤痕。
從那以后,以舒再沒嚷嚷著要去游樂場。
她說過,她的童年只有學習。
沒有朋友沒有樂趣,只有堆成山的題和上不完的課外輔導班。
上完小提琴課又得學舞蹈,學完舞蹈又匆匆忙忙趕去上數學課。
別人家的父母關心孩子快不快樂,白柳梅只關心她成績是不是第一。
她說,她的童年有很多遺憾。
晏卿想一件一件幫她補回來,慢慢的補回來。
游樂場人很多,以舒坐在木凳子上等晏卿排隊買票。
雙手握著的是那個不銹鋼保溫杯。
在車里,她第一眼看到杯子,還以為里面泡的是枸杞。
不得不承認,晏卿有時候真的很老干部作風,與他的年齡著實不符。
越想越好笑,她抬頭看向長長隊伍中鶴立雞群的男人。
今天的他換下了平時不是白就是黑的襯衫,一身休閑。
看起來像是沒畢業(yè)的大學生。
站他后面的女孩拍了下他肩頭。
“帥哥,請問可以加個微信嗎?”
晏卿疏遠又禮貌:“我已婚。”
說著,將目光看向不遠處。
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
陽光下,以舒向他招了招手,甜甜一笑。
晏卿眉目舒展,微勾唇角。
沒要到微信的女孩撇撇嘴,同行的人戳她腰:“這男人看向妻子的眼神好深情啊!”
女孩哼了一聲:“桃花眼嘛,看屎都深情?!?p> “但是他剛才看你就很平靜又冷淡啊……”
“……”
以舒追求刺激,進去就直奔過山車。
但晏卿拉住了她,告訴她太過刺激的情緒會導致病情發(fā)作。
她也是醫(yī)生,理解病人不聽勸的無奈。
于是乖乖站在晏卿身旁,看著過山車起起伏伏,耳邊是一連串的“啊啊啊”。
不能玩但能看,她也很滿足了。
大擺錘,鬼屋,凡是刺激的都不行。
逛了一圈下來,他們停在了旋轉木馬前。
以舒像小孩一樣,纏著晏卿玩了兩次。
他不愿坐幼稚的木馬,也不愿下去看著她玩。
最后就站在她旁邊,扶著她肩膀。
像其他家長護住自己的孩子一樣,他也在小心翼翼地照看興奮的她。
幾圈下來,晏卿頭就暈了。
以舒扶他到旁邊凳子坐下,起身去不遠處買酸梅汁。
回來時,他人卻沒在。
剛撥通他電話,熟悉的鈴聲在身后響起。
她轉身,與此同時頭上多了一個發(fā)箍。
晏卿滿意的笑了笑:“挺搭?!?p> 以舒想拆下來看是什么樣的款式,卻被他用手阻止。
她也就不反抗,扭開瓶蓋遞過去:“你剛才不是有點惡心?!?p> 晏卿接過來喝了一口,眼睛卻是盯著她頭上發(fā)箍看。
越看越滿意,越看眼底笑意越甚。
直到經過一個櫥窗,以舒才看清頭上戴的款式。
一個螃蟹。
明明有那么多好看的款式,偏偏買了個螃蟹。
行,又在嘲笑她睡姿。
她讓晏卿等一會兒。
晏卿以為她去廁所,便站在原地等著。
不一會兒,她背著手朝他跑來。
“低頭。”
晏卿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遲疑了兩秒,還是彎腰低頭。
以舒給他戴上剛買的發(fā)箍,拍拍他肩膀,忍住笑意:“和你也好搭?!?p> 晏卿轉身看向櫥窗,臉瞬間黑了下來。
頭上,頂著兩個便便頭箍。
不遠處,有人按下快門。

淺安淺安
晏卿:只有我老婆可以在我頭上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