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去月老廟
周六,月底。
以舒做完手術(shù)直接回的學(xué)校。
跟白柳梅講的不回家理由是醫(yī)院值班。
晚上11點(diǎn)40。
以舒關(guān)閉電腦,洗漱上床。
11點(diǎn)59分,身體慢慢失去知覺,像浮在云端。
12點(diǎn)整。
白藍(lán)相間的光乍現(xiàn),鋪滿整個房間。
粉色床被下露出兔子的兩只耳朵,黑色大眼睛轉(zhuǎn)溜一圈竟閉了下去。
再度睜眼,目光所及處,是醫(yī)院冷冰冰的走廊。
此時的她是只兔子,被一個小女孩抱在懷中。
耳邊是抽泣聲。
當(dāng)醫(yī)生從手術(shù)室走出來,宣告里面的人死亡時,抽泣聲變的更大。
啪嗒啪嗒的眼淚落在毛茸茸的耳朵上,臉頰。
凌晨5點(diǎn)半,又是一道很淡的光出現(xiàn)。
乍看,和黑夜里玩手機(jī),手機(jī)的亮光沒什么區(qū)別。
光芒慢慢散去,以舒拖著沉重的身體從床上坐起。
抹了把臉,上面濕濕的。
腦袋混沌,她想睡覺。
可答應(yīng)了母親6點(diǎn)半到家,只能掀被下床。
但還是遲到了幾分鐘。
樓下,晏卿正在將白柳梅準(zhǔn)備的東西放進(jìn)后備箱。
以舒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白柳梅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又抱怨起她的工作:“我早說過,像你爸爸當(dāng)個老師多好。也沒有夜班,你偏不聽話。……”
以舒沒力氣,倚在車邊,聽著她母親大清早的嘮叨。
晏卿放好東西,走過來:“媽,我們先出發(fā),待會堵車。”
人家都說去寺廟燒香拜佛要早去。
這要是因?yàn)槁飞隙萝嚾ネ砹?,那就不靈了。
想到這,白柳梅趕快上了車。
晏卿看她靠在車邊,眼睛微閉,臉色不是很好。
他將手中的東西遞過去,溫聲道:“吃完在車上睡?!?p> 以舒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樗卟蛔惝a(chǎn)生了幻覺。
竟覺他剛才的聲音像這清晨的日出,暖而清澈。
搖了搖腦袋,她晃過神來。
一定是在白柳梅面前演戲罷了。
但不得不說,這位地板磚先生,演技有所提升。
本做好要聽她母親嘮叨一路的準(zhǔn)備。
但晏卿上車便打開播放器,專業(yè)的新聞播音腔在車內(nèi)響起。
后座的白柳梅也沒再嘮叨,安安靜靜。
以舒吃完早餐,便靠著副駕駛昏睡過去。
一個半小時后,她被白母搖醒。
白母領(lǐng)著兩人拜了佛堂眾佛。
以舒忽然想起秦琳琳交代的事,趁母親與一個僧人交談時偷偷溜走。
在寺廟里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秦琳琳說的月老樹。
問了同是來寺廟拜佛的路人,才知那棵樹在偏院。
前幾日,秦琳琳得知她要來城郊寺廟,便托她幫忙在月老樹上掛個紅飄帶。
她當(dāng)場拒絕,讓秦琳琳自己來。
但秦琳琳這周連續(xù)白班,沒空。
在她死纏爛打加委屈撒嬌的攻勢下,以舒無奈答應(yīng)。
月老樹年代久遠(yuǎn),枝繁葉茂。
上面掛滿祈求姻緣的紅飄帶,隨風(fēng)飄蕩。
以舒按照秦琳琳要求,在紅飄帶上寫了愿望,找了個稍微高點(diǎn)的樹枝。
但樹枝太高,她踮腳去夠。
快了快了,快夠著了。
一只手突如其來從背后伸來,接過她手中飄帶,輕輕松松掛在樹枝上。
打了個結(jié),晏卿拉著飄帶,看清上面的字。
“希望月老賜我一個超級無敵大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