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驗品來了
呵呵,溫染心底一定樂開了花吧?
他也清楚溫染和顏歲一塊出發(fā)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時禮放松警惕,又猛然闖入時禮的心房。
李聞鳴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掀起眼皮,眼底露出淡淡的笑,“要不要咱們也跟著他倆玩鬼屋,其他的都沒意思。”
顏歲糾結地皺起了眉頭,“算了吧。”
溫染現(xiàn)在和時禮在一塊,心里肯定很高興,自己這不是明擺著去打攪人家嘛?
男人帶著無辜帶著蠱惑意味的聲音傳進耳里,“歲歲,溫染肯定很想和你一起玩,你倆剛才玩的那么高興的。”
顏歲仔細想了下,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她秀眉舒展開來,從蹦床上跳了下來,“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走吧。”
聞言,李聞鳴黑眸里精光一閃而過,心情也跟著愉悅了起來,心里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響。
*
昏暗的洞口前,周圍被綠植包圍,上方掛著暗紅色的牌匾,‘鬼屋艷譚’幾個大字更是顯眼,細看又有些迥異恐怖,一眼望去,洞里被可疑的黑色占據(jù)。
時禮低頭,看著比自己肩膀高了點的后腦勺,“我先進去,你跟在我身后。”
溫染轉身抬頭看著他,似乎是有些不解。
頓了頓,時禮又補充道:“鬼屋里面沒有鬼,那些都是人假扮的,不用怕。”
溫染沉穩(wěn)地點頭,“哦,我不怕?!?p> 甚至她還對里面很好奇,剛抬起腳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后傳來了顏歲的聲音。
溫染回頭,瞬間眉開眼笑,“走走,咱們一起進去?!?p> 顏歲小跑著上前,挽住了溫染的手臂,探頭探腦地看里面,“看起來有點害怕的樣子,不過我喜歡?!?p> 身后,李聞鳴朝著時禮挑了挑眉頭,微微一笑,“時影帝不會介意吧?”
時禮輕笑道:“不會?!?p> 但是他介意,李聞鳴心里腹誹,對時禮溫染的單獨相處很介意!可又是自己一手撮合的他倆,李聞鳴心底生出一絲后悔,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太容易得到的,往往都會不被珍惜。
倆人也一前一后地走了進去,緊跟在溫染顏歲身后。
剛踏進里面,洞口兩側就有兩個白森森的骷髏豎立著,像是在站崗一樣,顏歲被嚇得打了個激靈,貼在溫染身側。
語氣興奮地有些哆嗦:“不、不愧是鬼、鬼屋,刺激!我喜歡?!?p> 溫染緩緩道:“……要不是你在打顫,我興許就信了?!?p> “哎呀?!鳖仛q甕聲甕氣地說:“你別拆穿人家嘛?!?p> 聽上去倒是有幾分撒嬌嬌嗔的意味。
時禮默不作聲地打量著周圍,墻壁上貼著畫紙,能隱隱約約看出人形,畫上的男女人都被關在鐵籠里,肚子被挖.開一個大洞,地上全是紅色的液體,腸.子……
畫面看上去觸目驚心、令人作嘔。
剛進去就是實驗室,里面站著一個醫(yī)生,白色衣服血淋淋的,顏歲小腿肚打顫,仿佛都嗅到了空氣中血的腥味,一股涼意穿過身體。
醫(yī)生轉過頭之際她直接抱住了溫染,“媽…媽我怕?!?p> 溫染安撫地拍著她的肩,細聲細語:“乖啊,這是假的?!?p> 其他人:“………”
醫(yī)生咯咯咯地笑著,臉上猙獰恐怖的傷口跟著裂開,“又有一批試驗品來了~”
顏歲悄悄地轉過頭偷看了眼,在看到他手里的針管時瞬間頭皮發(fā)麻,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草!別扎我!”
“……”
屏幕前觀看的網(wǎng)友們本來心驚膽戰(zhàn)的,結果被顏歲的一句國粹給逗笑了。
醫(yī)生輕飄飄地來到了幾人面前,手里拿著藥瓶針管,嗓音拐了幾個彎,“來打一針,我會輕輕的~扎進去~~”
聽上去莫名地滲人,能起一層雞皮疙瘩。
溫染皺眉,手一推,直接把木門給關住了,差點砸到了醫(yī)生的鼻梁。
其他人也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得打了個寒顫。
溫染聲音輕靈,無語又嫌棄地開口:“你都成鬼了還要扎人?能扎的到嗎?”
門后的醫(yī)生惱羞成怒,“我肯定能!”
“你越界了?!?p> 醫(yī)生:“??”
緊接著,那道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鬼只是個幻體,不是實體,你能扎的到說明我們也能碰到你?!?p> 顏歲連忙附和道:“對對!要是敢扎我我就打你!”
醫(yī)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對此有些懵逼,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繼續(xù)開門扎吧,自己可能也會挨一頓胖揍,更別說對方還有一二三四……六個人。
醫(yī)生心累地擺擺手,自顧自地念叨:“唉~原來是我看錯了,我的試驗品還沒來。”
說完,他回到了實驗桌前,仔細擦拭著大針管,可惜了,差點就成功嚇到人……
木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醫(yī)生抬頭望去,眼神幽怨,不過在可怖妝容的襯托下,更像是下一秒要拿頭發(fā)勒死人。
“我都說讓你們走了,你們又來干嘛?”
時禮輕咳了聲,波瀾不驚的開口:“想邀請你和我們一起走?!?p> 醫(yī)生斬釘截鐵:“不!可!能!”
幾分鐘后,起初大聲說不可能的醫(yī)生走在隊伍最前面,一邊走一邊介紹著。
“這里是當初進行母愛實驗的房間。”醫(yī)生腳步停住,盯著里面看。
幾人望了進去,攝影機也對準了里面,地板是火紅色的,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大一小,小的大概是四五歲的年紀。
都咯咯地笑個不停,爬到了鐵門前面,“嘿嘿,終于有人要進來陪我了~”
顏歲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孔,臉上皺巴巴的,粉色的皮肉裸露在外面空氣中,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步。
醫(yī)生深深地吸了口氣,接著說:“當年,她和小孩都被關在房間里,面對炙熱的地板,她選擇了墊在小孩身下,活活被燙死,最終小孩也被毒氣毒死了!”
幾人的心里蕩起漣漪,顏歲突然就感覺不到害怕了,怔怔地看著里面的人,腦海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醫(yī)生說的畫面,眼眶不知不覺紅潤了。
溫染冷冰冰地吐出幾個字:“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