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跪倒在地。
“老爺,老爺,不是這樣的,不是……”
“夠了!”納蘭興德沒空看她的表演,一甩袖袍?!敖惆雮€月!好好反思,若你再生事,就可以滾回趙家了?!?p> 納蘭如秋攥緊拳頭,心中冷笑。又是這樣,每次出事都完全不問緣由,一味的偏袒納蘭芮雪,剛才她甚至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就這,爹竟只字未提。
她是親生的,自己就不是嗎!
如秋只覺得心頭在滴血,如針扎過,如車碾過,碎成一地殘渣。
“芮雪,你隨我來?!奔{蘭興德吩咐完,率先朝外走去。
***
納蘭芮雪緊跟著他走到了一院種滿長柳的院落里,走廊四周皆掛著墨青色帷幔。推開厚重的木門,一股焚香的味道撲面而來,屋正中的香案上擺著納蘭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納蘭興德高舉三根香,拜了拜插上香爐。
“我納蘭家世代忠烈,上無愧于蒼天,下無愧于百姓。唯不孝子納蘭興德生無子嗣,福德稀薄,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兒納蘭芮雪尋得好姻緣,不孝子納蘭興德愿折壽十年以贖罪行?!?p> “父親!”她驚愕抬頭。
納蘭興德微嘆一口氣,緩緩道:“雪兒,給列祖列宗磕頭上香?!?p> 她素手焚香,跪在蒲墊之上。
“她終究是你妹妹,軍隊那一套別帶到家里來。”
“是。”
納蘭性德轉(zhuǎn)身,鷹眼銳利的望向她?!澳侨諑湍憬鈬哪凶邮钦l?”
她心中“咯噔”一跳,父親消息竟如此靈通,微沉水瞳。“北宮晟?!?p> 納蘭性德大驚,北宮晟?是北昌那個戰(zhàn)神王爺北宮晟?他怎么來南通了?
摸了摸須鬢,沉聲道:“一五一十的說!”
這事定不會簡單,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預(yù)感。
“他此番來,我估計是為了探查地形,想取我南通,追查蘇墨到府中,只怕……”她沉聲道:“此刻他已知曉了我的身份?!?p> “什么!”納蘭性德大驚,這人竟如此厲害?自問從芮雪進軍營,五年內(nèi)除了家人,誰也不知曉她的身份,只短短幾日,竟能破析到如此地步?此人聰慧,遠在他意料之外。
“他向我提親,我拒絕了。我們打了一個賭,賭三個月內(nèi)我若愛不上她,他便自愿放棄南通?!?p> “若你愛上他呢?”納蘭興德知曉,此人的賭定不會僅止于此。
“我隨他去北昌。”納蘭芮雪剪瞳一抬,冷冷道:“陪他打天下。”
“糊涂!怎能打這樣的賭?他是什么樣的男子?文武全才,世間絕無僅有。若他真想要你,你能抵擋的住?”
“戰(zhàn)爭是殘酷的,若能兵不刃血保我南通,為什么不賭?”她清冷的目光望向父親,眼底的堅定,讓納蘭興德躊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