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樓里,亮堂的燈籠被窗外的風(fēng)吹得輕輕搖曳,忽明忽暗的光芒將皇帝俊顏襯得恐怖陰森,瞪著眼前的一幕,身后沒有人敢先開口,尤其是秦國公、華丞相、太后娘娘皆是腦子一片發(fā)暈。
半響,也不知是誰忽然驚詫的呼了聲,“皇上本王沒看錯(cuò)的話,好像是華貴妃娘娘和秦將軍…”。
“王爺確實(shí)沒有看錯(cuò)”,姬赫遙額角青筋氣得跳躍,只覺胸口氣血翻涌,咬牙切齒的聲音顯示著他的憤怒,“好一個(gè)忠心為國的臣子,好一個(gè)貴妃,今日真是讓朕大開眼界,來人,把他們倆給朕抓起來”。
華鳳蘭腦子早就一片空白,只能感覺到摟著她的秦云荻身體顫抖的“撲通”拉著她跪在地上,“皇上,臣和貴妃是冤枉的”。
“冤枉”?姬赫遙像是聽到笑話一般,顫抖的指著他們,“你們穿成這個(gè)樣子,衣不蔽體,還敢說朕在冤枉你們,哈哈,直接給朕亂杖打死他們這對奸夫淫婦”。
斬釘截鐵的話,饒是從前膽大包天的華鳳蘭也徹底嚇著了,她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被文武百官和眾妃嬪看到這副模樣,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她不明白兩人明明是在溪邊為何會突然暈厥,一覺醒來就到了這里,她腦子突然一個(gè)激靈,想到什么,連忙叫道:“如果我和秦將軍真要做什么也不會選在祁天樓啊,今晚誰都知道皇上生辰是要在祁天樓放煙花祈福的,皇上,我們真是被人陷害的,我先前是打算回瑤華宮,誰想路上腦袋突然發(fā)暈,然后醒來就到這了,我不知道秦將軍為什么會在這”。
“是啊,臣也是在熙和宮那邊辦事,也是突然暈了過去就到這了”,秦云荻忙著急的附和。
姬赫遙劇烈起伏的胸膛卻稍稍平復(fù)了少許,但俊顏依舊沉著,一旁的海陵王譏諷的一挑眉,“當(dāng)真是好巧啊,兩個(gè)人都突然暈了過去,那貴妃娘娘身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
秦云荻這才發(fā)現(xiàn)她肩膀和鎖骨露了一大片,在場的男人都貪婪的盯著她身體,他下意識的將她外衫拉攏點(diǎn),動(dòng)作熟稔,皇帝見狀,黑眸再次濺起怒火,“事到如今你們還敢狡辯…”。
“皇上,哀家倒覺著他們說的有幾分道理”,太后沉靜的皺眉,“他們兩個(gè)若真有什么,可以選擇在任何地方,為什么會選擇在祁天樓,這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
“皇上,臣也這么覺得”,秦國公也站出來躬身道:“這兩個(gè)孩子是臣看著長大的,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是啊,皇上”,華丞相立即道:“依臣看,這事有許多蹊蹺之處,必須得徹查”。
“一個(gè)是你們的兒子,一個(gè)是你們的女兒,本宮理解你們的心情,可這后宮也得有個(gè)禮法”,皇后冷冷的道:“今日之事,所有人都親眼所見,你們這般袒護(hù)著,將皇室的顏面擱于何處”。
“正是因?yàn)檫@禮法制度,所以必須得徹查,不能讓某些宵小之輩得逞,冤枉了無辜的人,你們覺得哀家說的有沒有道理”,太后冷然的目光一一掠過眾臣。
“臣等也覺得有蹊蹺”,御史大夫、樞密使、尚書等人紛紛應(yīng)和。
皇上兩道眉皺了又皺,沉吟了片刻,一揮手,“去把祁天樓下的守衛(wèi)給朕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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