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疑惑
葉驚羽繼續(xù)將心思放在案件上。
從拋尸來說,可以看出兇手與這劉家父子有著深仇大恨,不過兇手為何每次都在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安樂帝姬的東西?
難不成是給安樂帝姬報(bào)仇,可她前世和劉家父子沒什么仇恨。
“賀大人,你將此事告知本將,可有何打算?”
南宮清終于舍得放下他手中的茶杯,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
“南宮將軍,據(jù)本官所知,你和這位劉大人早年前應(yīng)該認(rèn)識,不但如此,四年前他家消失的那位公子,曾和你是舊相識?!?p> 葉驚羽有些疑惑地將目光投向他,眼里帶著打量。
四年前,南宮清與劉水是朋友?根據(jù)她所了解的,南宮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和他交朋友的。
光是一想到劉水那膽小又傻乎乎的樣子,葉驚羽就不相信。
“是?!蹦蠈m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賀大人難不成覺的是本將殺的他們?”
葉驚羽“?”
顯然這句話令葉驚羽有些吃驚,這劉家父子與南宮清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是她不知情的。
“劉家父子慘死的案發(fā)現(xiàn)場,留下的全是安樂帝姬的證物,早年前或許人人都會覺得,你討厭她,恨她,可據(jù)我所知,事實(shí)并非如此?!?p> 南宮清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葉驚羽有些好奇地看了南宮清一眼。
南宮清的目光和葉驚羽對視上后,葉驚羽急忙收回視線。
裝作沒有看他的樣子,倒是對身后的賀秋書看去,很希望他能說出來一些,他所謂的不一樣,到底指的那些方面。
可賀秋書非但沒說,反而看向了她,目光里全是探究:
“葉姑娘和我認(rèn)識的那人很像,她要是還在的話,和姑娘的性情一般無二?!?p> 葉驚羽心想她都長成了歪瓜裂棗的樣子了,這都能認(rèn)出她來?
莫名地,她將目光不小心放在南宮清的身上,要是說賀秋書覺得她熟悉,那么她和南宮清相識了那么久,和他待了那么長時間,他一定也能認(rèn)出她來。
腦海中卻在此刻浮現(xiàn)出青衣說的話,她和那人長得很像,賀秋書說的應(yīng)該是那人,并非是安樂帝姬。
心里的那份期待瞬間消失,葉驚羽笑了笑,“是嗎?有好幾人都這樣說哎。
大千世界,真的無奇不有啊”
為何她要和那人長得相似,以前她是有多厭惡,憎恨這張臉,現(xiàn)在更是如此。
“葉姑娘,有沒有興趣隨本官調(diào)查這件案件呢?”
葉驚羽目瞪口呆。
南宮清:“……”
就在葉驚羽準(zhǔn)備答應(yīng)時,突然南宮清開口道:
“大理寺門檻何時低到了如此地步?竟讓閨中女子去任職!”
賀秋書嘴角微微上揚(yáng),好聽又低沉的嗓音顯得格外好聽:
“此事陛下已經(jīng)允許了,南宮將軍難不成要忤逆陛下的意思?”
葉驚羽心想,鳳云澈又是打得什么主意?
這個弟弟,事隔五年,她已經(jīng)越發(fā)不了解他了,之前明明一個眼神她就懂,可自從上次一見,她才知道,她的弟弟變了。
但能查案總比一天無所事事的強(qiáng),在她的心里,她還是想去的。
事隔四年,很多東西已經(jīng)變了,從前她想要的人在那些事之后,她已經(jīng)要不起了,也不想要了。
葉驚羽思索了一番,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賀大人,你知道的,我放走了青衣?!?p> 賀秋書在她的臉上起初看到了難色,隨后聽到她如此說,笑了笑:
“這件事本官知道,陛下也清楚知道她是昭禾郡主。”
葉驚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正思索,忽見賀秋書面露黯然之色,道:“怎么了?”
略一遲疑,他低聲道:“她到現(xiàn)在,我都沒找到。”
葉驚羽笑道:“她不會有事的?!?p> 她的昭禾妹妹,自小到大就溫柔善良,那么好的一個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因?yàn)樗?,她才遭受了這一切,當(dāng)日他們一塊去聽話本,她問了一句,突然她好像想起來什么,急忙問道:
“昭禾她弟弟……”
問到此處,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賀秋書低聲道:“死了,被劉家父子活活燒死了,當(dāng)時這件事被劉家父子給擋了下來,要不是因?yàn)檫@事,應(yīng)該沒人知道這件事?!?p> 沉默片刻,葉驚羽道,“看來還真是仇殺,真正的兇手既然不是昭禾,那會是誰?”
賀秋書道,“怕是此人是為了安樂帝姬來的,只是那藏在后面的人會是誰呢?”
南宮清道:“當(dāng)年,安樂帝姬及其黨羽一并被鏟除,會是什么人?”
葉驚羽沒有說話,就因?yàn)樗粋€人,很多無辜的人都死了,他們曾是北冥的百姓,北冥的功臣,卻因?yàn)樗脑?,一一沒了。
她真的做錯了嗎?
一旁的許墨見她突然神色不對,雖然知道她是將軍的人,但也沒有神呢好臉色給她看。
良久,賀秋書開口道:“這件事既然是和安樂帝姬有關(guān),那首要任務(wù)就是查出來,當(dāng)年她的部下還有那些在這世上,。”
葉驚羽挑了挑眉,道:“不是說全沒了嗎?怎么,賀大人難不成覺得有漏網(wǎng)之魚?”
賀秋書:“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p> 南宮清道:“是什么樣的自信,你能如此覺得?我記得,當(dāng)年鏟除安樂帝姬黨羽的人正是你。”
“難不成當(dāng)年你放走了?”
葉驚羽疑惑:“難道不是南宮清你嗎?這事怎么又和賀大人扯上關(guān)系了?!?p> 南宮清到:“那就要問當(dāng)今陛下和賀大人了?!?p> 此話一出,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半晌后,南宮清看了葉驚羽一眼,緩緩起身,對賀秋書道:“既然此事是陛下的意思,那你便和我一同前去。”
賀秋書:“我只要她一人足矣?!?p> 南宮清道:“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p> 場面再一次僵硬,倒不是說她葉驚羽有多搶手,只是她不明白,南宮清為何如此生氣。
從他的眼中,她似乎希望她不要和這件案子扯上任何關(guān)系。
為什么會這樣呢?
按道理來說,能查出來兇手不是更好嗎?
可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這人不但生氣,還變了臉色,看來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