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原來你那么弱,不過打了幾拳,就弱到昏死過去?”凌清站姿和開戰(zhàn)前一樣。
只是游大倒下了,她得居高臨下的瞅他。
他卻被這眼神刺激到,一個鯉魚打挺,那些跟班小弟又莫名受了自家老大的威壓,彈飛了出去。
“你竟敢搞偷襲,小爺我要殺了你!”成豬頭臉的游大,一說話就會扯的臉頰更疼。
這幾個字吐的他唾沫星子滿天飛,還讓城民們都聽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他們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笑。
凌清耳朵靈,倒是聽出了一二。
可是游大根本沒給凌清機(jī)會回應(yīng),頂著個豬頭臉就沖過去。
凌清從游大的環(huán)抱中,滑了出去,轉(zhuǎn)身就給他背后一腳。
他再來,她又一腳踹中游大的胸口。
這次,凌清對準(zhǔn)他的昏穴踹的。
原因是防止游大繼續(xù)打下去,而她怕把他打殘了,今晚耽誤送藥材可不行。
跟班小弟見自家老大居然暈了過去,驚訝凌清的強(qiáng)大,也觸怒了他們。
但最大的支柱倒了,內(nèi)心總也有些怵。
在原城民心目中,最能打的游大被打敗了,剩下的人,不過半斤八兩。
沒了最大威脅的存在,他們的膽量也在此刻膨脹。
齊閔帶頭,對準(zhǔn)一個跟班小弟,瘦小的拳頭蓄滿了往年的恨,砸了過去。
星河也不差,拳頭力氣不夠就用身體來壓。
吶喊和哀嚎頓時混成一片,場面看似凌亂卻很好辨認(rèn)。
跟班小弟都被幾個人摁著來打。
城民們正打的歡時,守門的城民急忙跑來大喊:“守城兵來了!”
霎時,城民們?nèi)珞@弓之鳥般彈跳起來。孩子們都迅速找地方躲起來,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卻是,大部分人都跪了下去,垂下頭顱,像個做了天大錯事,等待被罰的樣子。
齊閔也免不了被這種,恐怖的思想禁錮。跪在地上的他,瘦弱的身軀像是只要被風(fēng)一吹,就會倒的感覺。
凌清還想去把他拉起來,卻被一陣陣踢踏有力的腳步聲,引得她去矚目。
十一人一隊的守城兵踏步而來。他們身著墨色鎧甲,手握長矛,行至城民們面前,才停下步伐。
游大依舊沒醒,跟班小弟忍著痛爬起來,走到帶領(lǐng)守城兵到來的魁梧男人面前,添油加醋的告原城民一狀。
“顧隊長,這些刁民合起來把我們揍了一頓,還把游大打昏了過去。”
“特別是那個女人。使用陰謀詭計,把游大給打暈了,她還想把我們滅口,還好你們及時來了,要不然我們尸骨都會無存?!?p> 跟班小弟指向站著的凌清和梧桐:“她連大姑娘都敢假冒,狐假虎威的對我們肆意打罵?!?p> “顧隊長趕緊把她抓起來,不然我們這些新城民都會受她殘害?。 ?p> “新城民”三個字咬的特清晰,生怕那個顧隊長聽不懂。
顧也循著跟班小弟的指向,他看向凌清,瞇了瞇眼:“你就是凌清?”
凌清回望這個姓顧的隊長,三十出頭,國字臉,雙目冰冷,像是視人如無物。
他下巴的胡須刮的很干凈,卻還是能很清楚的看出,絡(luò)腮胡的印子。
她印象中有一位姓顧的男子,是被顧家收養(yǎng)的孤兒,叫顧也。
顧家大公子顧琛叫他叔叔,凌清也跟著叫叔叔。
他從成親前就很想要個女娃娃。可惜家中妻子四年,連生了三個兒子。為了生女兒還納了兩個妾。
生不出女兒之后,顧也對凌清的寵愛,加了數(shù)倍。
后來于蘭舟病逝,凌清也七歲了,就少去顧家了。
眼前這個顧隊長,她不確定他是不是印象中的顧也。
她只記得顧也長了一副絡(luò)腮胡,眸中始終都是溫柔的,人很親和,又很喜歡笑。
小時候他總逗她玩,抱她舉高高,她也總喜歡去扯他胡須。
因為只有扯疼了,顧也才會把她放下。
這是常年以來,在他們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形成的一個暗號。只要凌清扯他胡子,他就明白凌清被抱的不高興了。
顧也雖舍不得,但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依舊會笑著問,猜猜我給你買了什么。
凌清定眼一看,眼前的顧隊長給人的感覺,太肅殺了。
“是,我就是凌清。”凌清淡淡回應(yīng)道。
顧也“嗯”了一聲,問向跟班小弟:“你說她假冒大姑娘?”
跟班小弟狐疑這顧隊長,不該是直接將凌清扣起來,然后拖進(jìn)角落里摩擦嗎?
生性殘暴,又無情的他,怎么會突然感興趣對他提問了?
以前可是二話都不說、不問的。
跟班小弟硬著頭皮點頭:“她就是假冒的?!?p> 誰知,顧也直接一個巴掌扇到跟班小弟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她腰間戴著的是什么東西?!?p> 跟班小弟被打的一愣,從來獨城到現(xiàn)在,除了被自家老大打過之外,就今日例外被貧民窟的刁民打了。
現(xiàn)在,又被以前只會聽從他們一言,就爆發(fā)兇殘的顧也,居然也敢打他!
但是,他敢怒不敢言,還很聽話的去看凌清腰間戴著的東西。
金玉牌!
他明明記得凌清沒戴過這個勞什子的玉牌,什么時候掛上去的?!
就在剛剛,凌清一聽顧也提問跟班小弟,猛得醒悟過來,就把荷包里的玉牌拿出來戴了。
本來想拿的是銀玉牌,但來不急了,那就將就用吧!
反正亮出哪個玉牌,誰看了都不敢對她亂來。
“顧隊長?!绷枨遄呦蝾櫼?,跟班小弟立刻嚇得先遠(yuǎn)離幾步。
兩個都是不好惹的人,他這個小人物還是離遠(yuǎn)一點,性命才有保證。
顧也的注意在凌清身上,凌清的注意也在顧也身上,所以跟班小弟如何,他們都不感興趣。
顧也并沒有回應(yīng),一如他們所認(rèn)識的顧隊長,冰冰冷冷。
“本姑娘被這些流氓欺負(fù)了,還手很應(yīng)該吧?”凌清問。
顧也也難得有心情起來,對凌清的認(rèn)為,很認(rèn)同的點頭。
“那本姑娘被欺負(fù)了,也很應(yīng)該向他們索取賠償,對吧?”
顧也又是點頭。
“那就有請顧隊長給本姑娘做個見證,去懸濟(jì)堂要賠償?!?p> 顧也依舊點頭,還率先帶了個頭,走出貧民窟,往懸濟(jì)堂方向走去。
別說跟班小弟驚呆了,原城民們驚呆了。連顧也的兵友,都目瞪口呆到回不過神。
接下來,只聽的凌清對原城民喊道:“齊閔星河,帶上幾個城民,跟本姑娘去懸濟(jì)堂要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