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問宮的主人想必應(yīng)該不會吝嗇才是,幽書白如是想到,然后他又想到自己眼下最需要的,在這大帝尊遍地的大殿之中保命最為重要,再想想,那還有什么是比一件強(qiáng)悍的法器更能讓他安心的呢!
心想事成說的就是天問宮主人這樣的存在,就在幽書白思緒剛起,手中那珠子般的鑰匙驟然發(fā)生異變,一顆不過乒乓球大的珠子不斷變大,外表也隨之改變,深邃如暗夜,妖異如紫血,一顆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玩意的暗紫色水晶球出現(xiàn)在幽書白手中。
“邪龍之眼!”幽書白還沒看明白手中東西是啥,只聽奧法界那邊傳來一陣驚呼,語氣中充滿種狂熱而又無比炙熱的渴望,仿佛這東西就是他們畢生追求一般。
“幽書白,快把東西收起來!”只聽黎戚焦急道。
“這東西干嘛的?”天問宮主給了他東西卻沒告訴他這東西該怎么用。
“這是一件神器!”黎戚開口一句就震的幽書白手一顫。
法器只是統(tǒng)稱,在整個法器體系中又有各個等級,和主宰之境一一對應(yīng),王級為王器,帝級為帝器,圣級為圣器而神器代表的就是神級。
“這是神器但眼下卻還不是神器,因為它有成為神器的資格!”黎戚再次說道,“或許這東西對于其他體系的修者來說就是一種極為罕見的寶石水晶,但對于奧法界的修者來說,這就是命,有了它你不一定能修煉到神級,但沒有它你絕對修煉不到!”一句話已經(jīng)很形象的告知幽書白這東西的價值。
“我勒個去,這東西給你了!”這哪是寶物,分明就是要命的東西,幽書白趕忙就把手中邪龍之眼扔給了黎戚。
“你......”黎戚愕然的看著手中之物再看看幽書白,你是不是對神器有什么誤解??!
“骯臟的亡靈法師,放下你手中的神物!”和未來相比眼前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整個奧法界一眾魔法師們?nèi)呵榧^,手中法杖暴起各色光輝,為了此物,拼了!
“邪戩,云天寶鑒不是你能擁有的!”這時另一邊傳來了寄昂的冷哼聲,元秧界另一勢力首領(lǐng),搶到一把鑰匙的邪戩手中多了一本似虛似幻的書。
“有本事你來?。 彼腥硕伎吹搅诵皯煅壑械男老踩艨?,這東西對于元秧界眾人而言意義非凡。
“這位小姐,你手中這卷鬼斧天工能否割愛?”偃傀界偃師中一人走向無憂,此時無憂手中多了一卷軸。
“要這可以,拿你們的偃師傳承來換!”無憂報出自己的價碼。
“這.....能否換一個條件?”那人明顯很為難。
“師兄,動手吧!”不知何時,在天問宮主發(fā)下獎勵的同時整個大殿內(nèi)早已劍拔弩張,只能說不愧是天問宮的主人,出手就是亂世級別的寶物。
肅殺的大殿,緊張的氛圍,或許大部分人都沒想到天問宮的主人會這樣做,財帛動人心,當(dāng)巨大的利益已經(jīng)完全可以抵消搏命的代價,當(dāng)惜命而退卻的人離開此處之時,事情就已經(jīng)注定了,一個最簡單的手段得到最明顯的結(jié)果。
“想動手,我歡迎!”長槍在手無憂無所畏懼。
“嘿嘿嘿,這個局面我喜歡!”魂冥發(fā)出陰冷的笑聲,不舍手中的綺羅香在幽浮界已然絕跡,拼命都值得。
“各位稍安勿躁!”只聽那黑衣執(zhí)事開口了,隨著而來的是一股冷冽而扭曲的殺意鋪天蓋地,不管是誰,面對這樣的殺意無不心底一顫甚至手足冰冷。
“好恐怖的殺意!”殺意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所有人心有余悸,此人絕對不止大帝尊。
“既然各位對這些小禮物感興趣,那我家主人也不能太吝嗇了!”只見七人手足寶物再次扭曲,從各方欲求之物再次變?yōu)槟氰€匙。
“你耍我們!”現(xiàn)在所有人都冷靜了。
“非也非也,帝尊榜之路已經(jīng)開啟,各位,上路吧!”隨著高臺緩緩降落,黑衣執(zhí)事憑空消失,而大殿另一出口轟然開啟。
“這算是挑起各方矛盾,順道激發(fā)下我們的熱情么?”幽書白吐槽道,看著黎戚還回來的鑰匙他真想扔掉。
“七把鑰匙的持有者,你們有優(yōu)先選擇的權(quán)利!”那黑衣執(zhí)事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再次在大殿之中回響。
“哼!”在這天問宮內(nèi)就像木偶般被人扯著線走是人都不爽,無憂越眾而出,其余眾人緊隨其后,為了天問宮內(nèi)的機(jī)緣,哪怕是這樣也得繼續(xù)走下去。
大殿之外不再是宮殿而是一片斷崖,崖邊有一石碑,上書望天崖,但懸崖之外云霧繚繞不可見連天空都被籠罩,不知哪里能望天。
“不是有選擇權(quán)么?”幽書白好奇道。
幽書白話音剛落,崖外頓時風(fēng)云變色,流云流轉(zhuǎn)凝聚合一,七個流云所形成大字浮現(xiàn)眼前。
雖然這七個字根本就不是現(xiàn)今界域乃至其他八界所流行的文字,但每個人在看到字的同時都明白了這些字代表的意思,喜、怒、憂、思、悲、恐、驚,生靈七情。
“這怎么選擇?”幽書白更懵了。
只見幽書白手中鑰匙發(fā)出藍(lán)光落在“恐”字之上,一條云路出現(xiàn)在大字之下。
與此同時,無憂手中發(fā)出黃光,“喜”字道路開啟,滄海開啟了“驚”字,不舍開啟了“思”,邪戩開啟“悲”,異體界雪瑩開啟了“憂”,魂冥出人意料的開啟了“怒”。
“七條道不是隨便開啟的,這是他們最為本質(zhì)的情緒,幽書白恐懼死亡所以千方百計遠(yuǎn)離死亡,無憂本是世界樹,鐘靈天地間,生命代表著天地一絲生機(jī),那么其他人的力量特性皆是如此的話,那事情有趣了!”無歡默默分析。
“該死,怎么是這個字!”眾人之中魂冥整個人有點氣急敗壞,就好像自己最不希望被人發(fā)現(xiàn)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
“各位,上路吧!”那聲音催促眾人。
“你們自己看著辦了!”無憂和眾人打了個招呼后直接走向自己開啟的通道,與她同時出去的還有滄海,雙方對視一眼后各自消失在通道之中。
而就在二人消失的同時,他們所走的兩條路好似被激活了一般,人群之中有些人感覺到冥冥之中的召喚也踏上了這條路。
不舍等人見狀也紛紛動身上路,各個勢力的人并沒有走同一條路,似乎這些路還會挑人一般,有人不信邪硬闖,結(jié)果剛進(jìn)去就被“吐”出來。
“就你了,還不走!”七條路六條已經(jīng)開啟,幽書白一直在懸崖邊踟躕。
喊話的是一魁梧大漢,壯碩的身軀好似一座小山一般,此人來自異荒神國而且還是當(dāng)代神子,最讓人忌憚的是他是一個體修。
“催啥催,這不是有六條路了么,難道都沒你能走的?”說著幽書白頓時回過神來,七情之中“恐”算是比較稀少了,畢竟怕這怕那的話早就死在修煉之路上了。
好似被人拆穿了某件極有尺度的事情般,這位異荒神國的神子宗尋有點惱羞成怒,雙拳一握,隱隱聽到整個空間的哀鳴聲。
“好了好了,走就走!”帶著對未知的彷徨和忌憚幽書白一步走進(jìn)了通道,至此七條道路盡數(shù)開啟。
“你不走?”窮奇詢問梼杌。
“你不是還沒走么!”這七條道隱隱映射修者本心,梼杌不想窮奇知道自己的底細(xì)。
“嘖嘖嘖,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窮奇笑著大步踏出,一腳走入“怒”道。
“像你這般沒腦的反倒什么都不在乎!”說著梼杌走入了“恐”道,還真被窮奇說準(zhǔn)了,或許梼杌之前也沒想到自己會走這條路。
“又被屏蔽了!”眼前畫面一花而后什么都沒有,天問宮外無歡很是郁悶,七情之路還挑適配者,這天問宮后面的人想干嘛無歡一點也不想知道,套路套套路,套路何其多。
“看到這,你能猜想后面是什么么?”就在這時無歡眼前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那是來自天問宮內(nèi)黑衣執(zhí)事。
“不想猜了,至少他們可以走到最后!”天問宮是奇境而不是絕地,有自己的分身兜底,至少他們幾個不會出事。
“你還是這么淡定!”那黑衣執(zhí)事說道,這語氣好像和無歡認(rèn)識。
“你倒是變化很大,不,這應(yīng)該不是你的本體才是!”無歡說道。
“看來還是騙不了你!”只見這黑衣執(zhí)事形體一陣扭曲,再出現(xiàn)之時已是無歡熟悉的身影。
“你倒是挺能跑的,都躲到天問宮內(nèi)了!”無歡笑道,一樣的形體外貌卻再無一絲情緒波動,面無表情的也戈看著真不習(xí)慣。
“本體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上,我是他斬下抵債的分身!”也戈分身道。
“不在這個世上,他去了哪里?”無歡好奇道。
“諸天萬界,去想去的地方!”也戈分身道。
“嘖嘖嘖,是他的風(fēng)格!”無歡道,“看來他活的很瀟灑啊!”
“斬去自身天命,超脫枷鎖之后,還行!”也戈分身道。
“你不會來找我就是敘舊吧?”無歡道。
“天問宮的主人找你!”也戈分身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