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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靈當(dāng)鋪

良心不安

續(xù)靈當(dāng)鋪 初洧 2028 2023-01-19 10:03:00

  學(xué)校里都在傳是有靈異生物在所以這些日子才會這樣不安寧,不然怎么會人好端端的消失,又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而且雖然活著,但活像是被妖魔鬼怪吸了精氣一般!

  但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依然沒有讓學(xué)生們停課,他們表示堅定唯物主義立場,并痛斥那些宣傳鬼神一定存在的學(xué)生即使這樣,卻依然有好多學(xué)生請了假,仿佛在家閉門不出便可以躲過一劫。還在學(xué)校上課的學(xué)生們也都淋漓盡致地表達了什么叫做人心惶惶,但人群中的人多了,就總會出現(xiàn)幾個不信邪的,鼓勵那幾個搖擺不定的人,鼓勵加激將那些信了但是死不承認的。

  一班的教室里。

  禾濰既不屬于前者,也不屬于后者,他是被趕鴨子上架逼來的。他從沒想到徐靈會如此注重學(xué)業(yè)和靈力,每日都要他打卡教室和題庫,入了夜還要再修煉一個小時!

  他叫苦不迭,偏偏徐靈還每日陪著他一起,讓他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他看著陸京,覺得這種時候像他這種柔弱的人類就應(yīng)該安安分分在家里待著,哪里有像陸京這樣的,整天到處跑,從他家小巷到徐宅那么遠,每天竟也能準(zhǔn)時準(zhǔn)點地來,也不知他的腦子是什么做的……還有這蠢學(xué)校,說是為了緩解恐慌,實際上哪個學(xué)生的恐慌被緩解了?真是的,究竟是誰創(chuàng)造了學(xué)校?!他想回靈域!

  禾濰嘆了口氣,看向徐靈,只一瞬又轉(zhuǎn)回頭去——

  算了,小姐的事情重要。

  彭致晨例行來找徐靈說話:“好多女生都請假了,你不請嗎?”

  禾濰代為回答:“她能一打十,什么都不怕?!?p>  徐靈點頭。

  彭致晨表示不信:“但是一個人,呃……”他看了眼嘴角明顯下垂的禾濰,改口道:“兩個人總是不太安全,我和你們一起走?”

  禾濰繼續(xù)代為表達:“不用,司機會來接的,怎么,你沒有人來接嗎?”

  彭致晨:“……”

  禾濰真的有點煩。

  怎么哪里有他姐姐哪里就有他?他們又不是雙生子,只不過是被收養(yǎng)的……

  彭致晨繼續(xù)放低:“那我陪你們從教室到校門口怎么樣?”

  禾濰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不怎么樣。”

  彭致晨:“……”

  他發(fā)揮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想死撐一下:“可是一直都是你在說,徐靈她一個字都沒有說?!?p>  被拉入戰(zhàn)爭的徐靈:“……”

  她道:“嗯,我聽禾濰的。”

  彭致晨:“……”

  所以他就是個笑話是吧。

  他壓下脾氣,友善道:“那我先不打擾你了?!?p>  禾濰松了一口氣:“原來他知道他是在打擾你……”

  一個字沒落下的彭致晨:“……”

  他好像還沒有走遠,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偏生前面那兩個人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周圍的人看他不太高興都知趣地閉了嘴,只有那兩個人在不停吵吵吵。

  “我就給你算一下嘛,檢測一下我的學(xué)習(xí)成果??!”季湛拉著莫灝的衣袖,就差晃著他的手撒嬌了——竟也不違和。

  莫灝一臉淡定:“你怎么不拿你自己的去算?”

  季湛笑的賤兮兮,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溃骸耙驗槲遗挛艺嫉牟粶?zhǔn)?!?p>  莫灝:“……不行?!?p>  “為什么!這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這你居然都不答應(yīng)!”

  “你可以隨便編造一個……”

  “那樣沒有人去驗證,我怎么知道我占的準(zhǔn)不準(zhǔn)!”

  莫灝:“……”

  他上網(wǎng)看了很多有關(guān)占星的案例,那些占星師似乎都通過那一張小小的星盤就知道了星盤主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性格,他的經(jīng)歷,他將來的事情……是很準(zhǔn),但就是因為準(zhǔn),所以才害怕。

  正是氣氛膠著之際,上課鈴響了。

  莫灝松了口氣,示意季湛下課再說。

  雖然他才初學(xué),但是萬一他很有天賦一看就看準(zhǔn)了呢?不對,他就是做什么都有天賦,但他也同樣有原則,就算知道他一切星盤要素的東西,也要得到他的同意才進行占算。真是一個很好的少年啊。

  徐靈心系陳依桐的事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去找一下她的魂魄,不然自己空有一身能力,卻什么都不做,她的良心有些不安——雖然她實際上并沒有心。

  陸京看徐靈不知道在想什么,決定重操一下舊業(yè)——傳個小紙條。

  小紙條被放在徐靈桌子上時徐靈還是懵的,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陸京然后打開,上面問她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

  自己的情緒如今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嗎?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還是說他的眼神太好,觀察細致入微,所以能發(fā)現(xiàn)別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事情?

  不管是哪種,對徐靈來說都是新奇的,她的情緒從不外露——至少在長姐消散之后便是這樣,就連跟在她身邊時間最長的禾伯也不能準(zhǔn)確的感知到自己情緒的變化,不對,徐靈突然間又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如果他都看不出來自己的情緒變化,在自己消失的那段記憶里,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為了他做出標(biāo)記?所以他一定是對自己與別人對自己來說是重要的特點。

  那么現(xiàn)在這個就一點都不奇怪了。

  但是她并不打算讓一個凡人知道妖界的存在。這是危險的。

  她在紙條上回復(fù):這幾天禾濰不太聽話,在想怎么樣才能讓孩子愛上學(xué)習(xí)。

  陸京收到紙條后松了一口氣,原來只是因為這個,看起來也不算什么難事,嗯,對他來說。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在紙條上寫道:可能并沒有這種方法。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可以從厭惡學(xué)習(xí)到喜歡。

  ——那怎么辦呢?

  ——可以先讓他去找找自己喜歡什么。

  徐靈沉思片刻,寫道:如果他喜歡飛呢?

  陸京觀察禾濰片刻,低頭寫道:結(jié)合上次過山車的事,我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再喜歡飛了。

  一只鳥不喜歡飛嗎?

  不喜歡飛的鳥,飛不起來的鳥,沒有翅膀的鳥……是注定會被其他鳥兒嘲笑的。依禾濰的性子,一定不愿意讓其他的鳥兒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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